“噢?是吗?”方伟经过极为“慎重”的考虑后,随即挪动位置靠近她,“既然坐这坐那都一样,那我就坐你身边好了!”他笑得非常无辜。
要心平气和!宇茜提醒自己千万则动怒。极力忍下想扁他的冲动,赶忙扯回主题道:“其实我想告诉你,那封挑战书不是我写的……”
“但却是你亲手交给我的!”方伟迅速的道。
“是,没错!的确是我交给你的,但我连那封挑战书的内容都不清楚,所以我想……”宇茜勉强自己要微笑。
“取消,是不?”方伟又帮她接话。
“是的,如果可以的话。”
“不行!”他坚决的摇着头,再接着道:“今天我准时赴战就代表我的决心,现在你却出尔反尔,是不是代表你要不战而败?那好,你就得履行约定──无条件的任我处置。”方伟的手顺利滑过她的香肩,顺势的将她搂近自己。
“但是那封挑战书并不是我写的呀!我甚至连内容都没看过ㄝ!所以不算,我没必要任你处置。”语毕,宇茜注意到搂她肩膀的手,便不客气的拍开,“喂,警告你,少吃我豆腐!”
方伟才不理会她的警告,只是迳自的搂她更紧,“别喂,叫伟伟,吾爱!”他纠正着。
宇茜火大的甩掉他的手,忘了先前要自己心平气和,“喂!”她起身指着他鼻子大吼,“请你放尊重点。都已跟你说明那封挑战书不是我写的,要真的是我写的我没话说,问题它不是我写的,所以我希望你现在离开我家,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可以吗?”
方伟再坚决不过地摇头,“不可能的,茜茜。不管是谁写的,今天我既已来了就不打算走,也不管你想要用任何方法拉我出去都没用,这里我是待定了。”他觉得眼前这个小妮子有趣极了,而且她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他的心弦,这是他这个大情圣从未有过的悸动。
“喂喂喂,你强盗啊?这里是我家ㄝ!你鸠占鹊巢啊!这哪还有啥天理啊?!你是土匪还是强盗啊?”
“伟伟、伟伟,不准叫喂,要叫伟伟,你听懂没有?女人!要我更正你多少次你才高兴?还有我哪像土匪、强盗?他们哪有我来的英俊多金!要是你认为我待在你家是鸠占鹊巢,好,可以,换你来我家‘鹊估鸠巢’,而且我的屋子也比你这大一倍多。”她气焰旺,他火势就比她更旺,这女人得给她点“歹面”瞧瞧,才不会这样不知东南西北的直朝他吼。
他方伟还从没让女人吼过呢!这女人今天能吼他已是特例了,他保证绝没下次机会让她指着他鼻子说任何较大声的话。
在接收到比她更厉害的“气焰”后,宇茜像只小猫似的不再说任何大声的话,因为她是“恶人无胆”,“你说就说嘛!吧什么吼那么大声,人家又不是耳聋没听见。”她噙着泪,满是委屈的细声道。
等等,这出戏演到哪了?!怎么现在的角色全变样了?!原本凶人的人这会儿变成满是委屈的模样,而他倒落个坏蛋的角色?!他真的不得不佩服她的哭功。
方伟闭着眼,深呼吸几口气,“现在我们就此握手言和好吗?”他友谊地朝她伸手。
点点头,宇茜立即温驯地和他“握手言和”。
方伟则满意地朝她微笑,“这就对了!总算雨过天晴。”他下意识的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便说道:“走,为了我们的言和,我请你吃份美味可口的午餐。”语毕,他便拉她朝外头走去。
待出了大门,坐上他的黑色敞篷跑车,宇茜仍不死心地再问一次,“你真的不打算离开我家?”
方伟瞪了她一眼,“我以为我们刚才已经谈好了!”说罢,他便不待宇茜回答,油门便已踩到底地扬长而去。
第五章
宇茜虽嘴上直念着无论如何都得赶他走,但无奈心里却不希望他搬离她公寓的成份居多!因此她常会因自己的“矛盾”,多瞪那罪魁祸首几眼,像现在她的一双美目就直瞪着他看。
“干嘛瞪我?”和她齐坐在沙发上看录影带的方伟,对她不时的一边看录影带一边瞪他──虽被瞪的机会比看录影带的机会多很多──的行为感到不解。
他仔细回想和她这几日来的相处,确认自己并没做错什么事后,不免纳闷究竟是为何被“瞪”个不停!而且他真怕她再这么瞪下去,眼睛不抽筋才怪!
“你确定我在瞪你,而不是在看录影带吗?”宇茜仍明显地将眼珠子一瞬也不瞬的直朝他睨去。
方伟认命地叹着气,现在他已没那心情看那录影带接下来的内容,他现在只想知道自己又哪里碍着她,“你说吧,我最近做错了什么事或碍着你哪里?你就干脆说出来让我知道!”
“我有说你惹我或你做错什么事吗?”怪哉!他问这问题作啥?难道她真的“瞪”得很明显?宇茜不解的想着。
“好吧!当我刚刚什么事都没问也都没说,我们继续看录影带吧。”女人真是难懂的动物!方伟不禁摇头叹道。
他伸手搂着她肩,却被宇茜给拍开。
“怎么啦?!”他莫名其妙的问道。
“看录影带就看录影带,拜托你克制一下你的手,少吃我豆腐可以吗?”
方伟对她的无理取闹给惹得不耐烦,他站起身进房拿外套,朝大门方向走去。
“喂,你要去哪?”宇茜不解她扭头问道。
“去买臭豆腐。”他没好气的甩上大门,扔下满头雾水的宇茜。
他又怎么了?!气鼓鼓的鼓着面颊,宇茜将视线调回已不知演到哪儿的录影带,漫不经心地看着。
★★★
方伟闷着气来到柏宇贤的住处。
乍见方伟登门拜访的柏宇贤,不免咋舌作响,以一副极为不信的眼光看着他的老友,“啧啧啧,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你老兄竟会莅临小弟寒舍,这可真是一大奇闻,敢情今日太阳打西方出来吗?!”他不善察言观色的调侃着已满腔怒气无处发泄的方伟。
方伟慑人的目光朝柏宇贤直射过去,要是能一“瞪”穿心的话,恐怕那“幸灾乐祸”的柏大少,可就要因此而“应声而倒”。
“闭上你的狗嘴,要是你想活命的话!”方伟大剌剌的走向柏宇贤贮藏洋酒的酒柜,二话不说的拿了瓶昂贵的陈年人头马及两个酒杯,于酒杯中各斟满酒后,豪气万千地递给柏宇贤其中一杯道:“陪我喝酒。”说罢,不待对方有所反应,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柏宇贤心疼的从他手中抢夺回自己珍藏多年却舍不得喝的陈年好酒,“喂,老兄!你自己心情欠佳。也别每次来都挑我酒柜中最贵最好的酒行吗?”啧!如此上等的好酒,被他这没酒品的“门外汉”给白白糟蹋,令柏宇贤心疼不已!
方伟不悦的将酒夺回,再为自己倒一杯后又痛快地一饮而尽,“喝你这么点酒,你就像娘们一样啰哩啰唆的烦死人!”
“我哪啰哩啰唆的吵死人?!只是那种上等好酒被你不知品尝地给糟蹋,根本就是不值。”柏宇贤再次由他手里抢走自己珍贵的好酒,边说还边迳自的将酒摆回原位。“说到‘娘们’,嘿!你老兄又到哪吃了女人的闷气,专程摆副臭脸来找我‘解气’。”
十多年的交情了,柏宇贤哪会不晓得他这位老友的个性,每回方伟摆着一副臭脸来找他,他用不着猜就知道方伟肯定又吃着了某人的闷气才会想到他,而他自然而然的成为方伟“解气”的专属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