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彤激动地将紫映紧搂在怀里,泪已感动的扑簌簌地急落而下,她哽咽着说“彤彤姐也很爱小紫映,谢谢紫映愿意让彤彤姐接近,真的!紫映。”
紫映不语,只是羞怯地任绮彤搂着她,在她的小小心灵上终于第一次获得温暖,紫映满意的漾出幸福的微笑。
由于她俩太入迷于两人世界,不甘寂寞的双胞胎兄弟拿着最后要献出的东西拉拉绮彤衣角,示意她还有他俩。
“彤彤姐,不公平,忘了我们的存在。”左边的弟弟提出严重的抗议。???
“不是,是我们要送的东西啦!哎呀,这盒子好重哦!”右边的哥哥更正弟弟的话,将东西放在绮彤手上。?绮彤连忙拭去泪,拆开放在她手上的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束用深紫色水晶制成的水晶紫玫瑰,而在紫玫瑰周围则围绕着九个紫色水晶杯,绮彤泪眼汪汪地看着瑞霖精心设计的求婚礼物。接过了双胞胎兄弟所递上的精致小卡片,卡片上则是瑞霖男性化洒月兑的字迹:
九十颗心,九个吻,代表最深情的九十九次求婚。
中间驻立的紫色水晶玫瑰是你,而周围的水晶杯则是我空虚的心房,它们正等待你以九十颗心型水晶堆满它的空虚,每十颗心代表着不同誓言……
愿答应这九十九次求婚吗?
或许我比不上次求婚的男主角的毅力、恒心,但不能改变的是我比他帅多了,且对你的爱每天多一点,要是有一天装爱的宝盒溢满了,愿意为我重新替换过吗??
不知何时巧文沛已站在她身边,一手搭在绮彤的肩上道:“黎大哥在育婴院外的矮竹篱等你,彤姐你就别犹豫了。”绮彤泪盈盈地看着她,巧沛轻叹口气,“要是你看到黎大哥是花了多少心思和耐心把小紫映高筑的堤防一一拆除,让小紫映由黑暗走向光明的情形你一定会深受感动。要不是黎大哥的恒心,小紫映是不可能走出阴影让在你面前露出甜美的笑魇。这么好的男人,彤姐你舍得放过吗?”绮彤吸吸鼻的咬了咬下唇,随即泛出甜甜的笑容,“的确,像他这么好的男人我那舍得放过他,”她顿了一下,“但我另有决定。”
“彤姐!”巧沛不懂地叫道。“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为何不干脆跑出去告诉黎大哥,你愿意呢?”她真希望手上有个大郎头狠狠地敲醒她的脑袋。
“因为我还要跟他玩‘最后的游戏’!”绮彤朝她眨眨眼,放下抱在怀中的小紫映,一言不发地往门的方向奔去,奔向已在外面等待许久的黎瑞霖。
“最后游戏?”巧沛眨眨圆滚滚的大眼睛,望向已远去的背影不解地侧头低念着。
瑞霖背倚着竹篱,一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另一只手则拿了束黄色玫瑰,等待伊人的翩然来到。
今天是他最后的赌注,不太有信心地盯着手中含苞待放的黄玫瑰--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黄玫瑰代表的是分手。
瑞霖叹了口气,看看放在口袋中的钻戒,两样东西一个是分手,一个是求婚,他希望绮彤选择的是钻戒而不是黄玫瑰。他心里有个冲动就是将手上这束黄玫瑰扔了,逼她套上钻戒然后架她上礼堂,但他不能,因为他要绮彤心甘情愿地与他上步入礼堂,心甘情愿地成为他妻子,为他生儿育女,心甘情愿地和他厮守一辈子,心甘情愿地……
就因为他尊重她的决定,所以他耐心的在这等待她的到来。等到时光悄悄的由他身旁流逝,天际已换上满天彩霞的黄昏,望着黄玫瑰及钻戒发呆,直到有人在他面前摇晃着细长的十只手指头,他才回过神顺着手指看向它们的主人。
“等很久了?”绮彤笑容可掬地问。??“还好。”他轻笑地与她并肩走在长阶上。
她偷瞄了他手上代表分手的黄玫瑰,故作镇定的润润唇,“谢谢你为紫映所做的事!”她在害怕,不想问瑞霖手上的黄玫瑰的意义,但愿自己没看见那束黄玫瑰,种种不安的感觉袭上她的心头。
“紫映是漂亮的小女孩。”几日的相处下来,他认为一个健全的家庭的产生父母扮演极为重要的角色!长期处于家庭暴力的小孩,心理是不易健全的!他们往往都把自己封闭起来,排斥与别人的接近,当初他也是费很大的劲及心思才帮助紫映走出自己的梦魇。
她同感的点头,“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办到的?我也曾经试着去开导小紫映封闭的心灵,但却都无功而返。”她挫败地摊摊手。
“我大学时曾修过心理学,也曾到受虐儿童之家接触受虐儿,他们都是可怜的孩子。”他回想起大学时代到受虐儿童之家所看到的景象,不由的从心底叹息着,“虽然那已是尘封已久的往事,但那些记忆却如昨日发生般的清晰。”瑞霖停下脚步,深情地看着她,“当我第一次看到小紫映时,她只是孤独地躲在角落,用一双写满渴望的大眼看着一旁嘻笑游戏的小孩。那种神情令我看得很心痛,一个五岁大的孩童实在是不该这样的!”??
绮彤很认真的在倾听,他叹息牵着她的小手继续行走着,“当我靠近小紫映时,老天!你绝对想象不到她就犹如只受惊的小兔子,抱头猛地尖叫着,一双盈盈大眼则警惕地瞪着我,因此我才下定决心回去将以前所学的有关心理学的书全找出来,试着去读懂紫映心中的畏惧。”
“因此你成功了!”她给他个最甜美的笑容。
瑞霖看得痴了。他清清喉咙,“那是紫映自己的努力,我希望现在换你来读我的心!”
绮彤停下脚步,怔了一下。?
他从容不迫地由口袋中掏出红色的绒盒和手上的黄玫瑰一起摆在她面前,彷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这两样东西,一个代表愿意,一个则--”他深吸口气,“代表分手,不管你接受哪样,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
周围的空气顿时呈现紧张气氛,瑞霖眼中溢满地深情的波涛望着绮彤盈盈的双眸。过了十秒钟,绮彤轻轻地牵动唇角,拿起他左手的黄玫瑰。
“我要结婚了,和大哥及依旋同天。”
瑞霖紧闭着眼,随后朝她失控地大笑,笑得既悲哀又令人心碎,看得绮彤不由地心绞痛着。?
“瑞霖,你别这样。”她开始后悔自己多余的“最后游戏”。
他凄凉地看着她,语音暗哑地说:“你为何要这么残忍?终究我还是比不上他,这戒指还留着有何用?”他将手中的红色绒盒往远处丢弃。
她惊叫着,“你为什么要把它丢掉。”待会可得翻天覆地去找出来。?
“留着它有什么用!”他忍怒喊道,“它也随着我的心破碎,这只钻戒因为有你才完整,所以一个残缺的东西留着何用。”
“那你为何不留着它?等参加完我的婚礼再做决定啊!”见他痛不欲生的表情,绮彤不忍地想给他点提示。
“你为何要这么残忍,你以为我会有这么大的肚量来参加你的婚礼吗?那是不可能的!我是绝不会去当你的笑柄。”他咄咄逼近她,“穆绮彤,你好残忍!将我玩弄于股掌,而我竟好笑地为你费尽心思,为你不悔的付出,或许我该在你的婚礼上高唱‘太傻’,好让你和乔杰称心如意!”他解嘲地自以为幽默地道。
“乔杰!”她生气地大叫,“你为何把他提出来?你这该死的笨猪!”难道他还以为她要和乔杰结婚?这该死的笨男人,为何就这么不相信她,而她却只该死地爱他一个人啊!他竟然会怀疑她对他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