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抽一口气,童晞云瞪大双眼。她怎么可能那么做?
“我没有、我没有!”她连连否认,却不敢反抗他的侵犯。“啊啊……不要这样……”尽避她的初夜给了他,但现在的她已经清醒了,知道这种事应该是夫妻或男女朋友间的专权,她与他只是陌生人,不可以这样。
“当女人说不要的时候,就是要……对吧?”他坏笑,仍不放过她。
“啊啊……不要……我们不可以的……先生,求求你不要这样……”她哭了。
她的眼泪让他的心没由来地揪痛著,她的话更是当场浇了他一桶冷水。
“你叫我什么?!”青筋在他额上狂跳著。
他好不容易放过她,她连忙拉过棉被裹紧,以防他再度侵犯。
“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只好叫你先生……”怯怯地说著,怕惹他生气。
她不认识“绝色”赫赫有名的他也就算了,但她居然不记得他的名字?!
“你是开我玩笑的,对吧?昨夜你还热情地连连叫著我的名字呢,晞云!”他咬牙,特意加强她名字的语调,让她知道他们俩的“亲密关系”。“不要跟我说你忘记了!”
她的头摇得像波浪鼓。“我的记性没有那么差,但我真的记不得了。”
炎焱试著从她的眼神中找出破绽,却徒劳无功,该死!
“你欺骗我?”他指控,俊脸笼上一抹阴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没有!我没有!”她吓死了,连忙恳求。“先生,我没有要欺骗你的意思,昨晚……昨晚是因为我喝醉酒……对,是喝醉酒!所以,不管我说了什么话或做了什么事,请你、请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好吗?那不是我的本意……拜托!”又是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
懊死!她的意思是,昨夜的她只是发酒疯吗?
忆起昨夜的她让他频频失控,甚至还该死地挑动了他的心,让他自报自己的名字以表真心,现在却叫他把昨夜当成一场梦?!
偏偏她能抹得一干二净,他却不能。
他想发飙,他想砸东西,他想砍了他那群好友泄愤!
那狰狞的脸让童晞云更加害怕,偏偏,炎焱就是不喜欢她怕他的那副模样。
愈看脸色愈铁青,愈看心里愈发火……他握拳。
吸气吐气,再吸气再吐气。
别激动,他告诫自己千万别破功打女人。
算了,是她自己叫他忘掉的,那他对她便一点责任也没有,当然也不必对昨夜的事愧疚。
女人不缠他,他乐得轻松——虽然,心里有股莫名的惆怅。
“随便你。”哼了声,他翻身下床快速套上衣裤,冷漠地离开。
他连一句道别也没有,就转身狠心离去的无情背影,让童晞云怔了怔。
心一窒,眼眶瞬间充满泪水,她将脸埋入棉被中,低低啜泣起来。
“不要在意,晞云……你不需要去在意别人的眼光……”
总是这样,她总是扮演著被抛下的那个人。
她不是早就习惯了吗?她不是早就不在意了吗?
但,为什么?
为什么那男人无情的抛弃,却仍教她的心狠狠地揪痛著?
第二章
回到“绝色”里,发现他的一干好友,已在他们特定聚会的隐密包厢内等候。
“哎呀呀,我们的焱终于肯放过女人回来了?”
先开口的是向来率性而为的韩尧,他饶富兴味地上下打量著。
“不过,似乎有点早呢,才经过一天而已,原来焱的体力那么不济?”斯文的宋誉虽仍是一派温文儒雅的模样,但开口可比毒蛇还凶狠。“焱,你该锻炼了!”
“没用。”至于一向惜话如金的靳卫,吐出这两个字后,便双手环胸在一旁冷观。
“我现在很不爽,你们最好别惹我,就算你们是我的好友也一样。”炎焱冷冷的说道。
是的,他们四人是好友,也是“绝色”里人人知晓的四天王。
其顺序是由受欢迎的程度来排列——
名列榜首的是“霸王”——足智多谋、唯我独尊的韩尧,二十八岁。
排名第二的是“焰火”——俊美邪魅、狂放不羁的炎焱,二十六岁。
排名第三的是“书生”——深沉内敛、温文儒雅的宋誉,二十七岁。
敬陪末座则是“恶魔”——酷漠冷情、淡然寡言的靳卫,二十六岁。
韩尧有著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拥有几近完美无瑕的俊貌,修长的身形外覆著优雅高贵的气质,慵懒不羁的形象将他的俊美更添了几许颓废风,让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炎焱则是属于邪魅俊美型的美男子,颀长英挺的身躯配上邪气诱人的气息,在女人堆中的魔力仅次于韩尧;坏男人都拥有掳获女人芳心的甜嘴,而他,当然也不例外。
宋誉,俊帅的脸庞透著一股儒雅的味道,有一种读书人的“书生味”,不过了解他个性的人就会知道,毒死人不偿命是他的座右铭,别被他的外表欺骗了。
至于靳卫是个酷哥,一身酷炫十足的黑色劲装,留著俐落个性的短发,刚毅有型的帅气俊颜,在在都教女人沉迷于那神秘感之中;只是话不多,个性淡漠难以亲近。
真是四个人间极品中的极品男啊!
他们并不是男公关,是“绝色”的出资老板,也是合伙人。
当年,这间由韩尧的亲戚所开设的PUB,面临经营不善而倒闭的危机,四人一时兴起,靠著足智多谋的韩尧出主意,以及其他三人出钱出力,打造一个全新的“绝色”,不到半年,便以异军突起之姿在PUB界中独占鳌头。
由于四人一样俊帅,又自成特色,虽是“绝色”的老板,却也是众女性争相指名、比店内男公关更受欢迎的“红牌”,并为此被冠上四天王的名号。
虽是如此,四人却是分别看兴致、看心情来“接客”,没人能强迫他们。
“很诡异。”韩尧不怕死地又再逼问:“怎么?被那女人甩了?”
“韩尧,你再开口,我可不能保证你可以安然度过今晚!”炎焱将手指扳得咯咯作响。
“啧啧,恼羞成怒了?一定有鬼!我说誉,你觉得呢?”韩尧仍不知死活地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现在懒得动脑,你来分析一下吧,最好一针见血哟!”他笑著说。
宋誉当真沉吟片刻,认真地思考著,让炎焱青筋像雨后春笋般接连冒了出来。
“依他昨夜兴致勃勃地离去,今天像只挫败又易怒的公鸡回来……”宋誉仍是一派的温和。“嗯,不是那女人不再让焱碰,要不就是翻脸不认人,对吧?”
炎焱是很想为宋誉的精准鼓掌,但这“事实”又重提了一次,教他更为光火。
“是我不要她好吗?别说反了!”他失控的大吼。
“看来,这应该是事实了!”韩尧很满意的点头。
“幼稚。”靳卫冷冷地吐出一句。
“焱,你镇定下来,你看,连卫也受不了你的迁怒了!”宋誉好言劝道:“再不平复心情,等会儿失控抄起家伙,破戒砍女人去就不好了!你知道,狱中生活不好过,出狱后人生有污点,又加上你砍女人的罪名,这辈子恐怕没有女人敢再接近你,禁欲的生活是人间炼狱,我不相信你忍受得住。”
“……”你说话一定要那么毒吗?
“就是说啊,不过,那女人还真有本事,居然有办法牵动你的情绪。”
面对韩尧那张诉说著“好诡异”的脸,炎焱这才惊觉自己太过在乎童晞云。
“别再说她了,听了就烦!”炎焱挥挥手,代表这话题到此告一段落。“我没忘记女人带给我的教训。”昨天之所以会答应玩玩,单纯只是为了忘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