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扣我钱,还叫我闭嘴,你今天还亲了我三次,虽然老姊说你有悲天悯人的胸怀,但亲一次还是要收五百元,你今天总共亲了三次,要一千五百元,你该不会连这个钱都不付吧?”他要是不付,莞莞保证她会马上心脏病发。
“应该付,毕竟使用者付费嘛!”恋恋差点捧月复大笑,莞莞可真是平原坦这生最大的弱点,一个不把他当爱人的爱人。
“对嘛!对嘛!”有人附和,莞莞的勇气突生。虽然他亲了她三次,但只有一次把舌头伸进她嘴里,到底这样是要算几次呢?她很烦恼,看来还是依照老姊的原则,宁可多算、不可少算。
“白恋恋,你别搧风点火。”他有不祥的预感。
恋恋背对着莞莞,向平原旭做鬼脸挑衅着。“莞莞,这样子好了,我让七色组的五个帅哥各亲你一下,我保证他们每个人都会秉着使用者付费的原则,各付你五百元。”
“真的吗?有帅哥亲我又可以赚钱,一个五百元,五个就两千五百元。恋恋,你说话要算话,可不能像某人一样骗我。”明明生气,她就是没有胆说某个小人,真是太贪生怕死了。
“我当然不会骗你,你可以天天来白家帮,天天让帅哥亲,天天赚两千五百元。”
看着平原旭渐渐铁青的神色,更激发她高昂的斗志。
“我太幸福了。”莞莞沉浸在梦里,早将平原旭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而且……我有一张平原旭上便便的照片喔!”一说完,她即忍不住的开怀畅笑。这张照片可是得来不易啊!
“真的吗?我要看、我要看,我真想知道帅哥便便的时候还是帅哥吗?”莞莞兴致高昂。
“我只能说很费力。”
“白恋恋!”平原旭气得冲向前。他一定得揍她一顿,她竟敢……
恋恋轻巧的闪至莞莞身后。
“真是香汗淋漓、卖力演出。”
看来他得重新换一套保全系统,不过他怀疑有任何保全系统可以难倒这个小魔女,他抑下怒气,致胜的关键切忌动怒。
“平原旭,出个价吧!这张照片可是价值连城。”
“一张照片不值五十亿,把你有的照片及底片全交出来,这笔生意才成交。”
聪明,她可是还有帅男出浴照、帅男抠鼻孔照、帅男痛哭流涕照。
“成交。”目的达成,毋需恋战。
***
以柔的手握在门把上,却没有丝毫勇气转动它,那里面有太多痛苦的回忆,苦涩的滋味弥漫胸臆,令她怯步。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入时,门倏地打开了。
“请进。”寒漠早在门孔中看到以柔,他沉不住气的先开了门。
以柔只好硬着头皮走入,屋内摆设丝毫没有变动,跟她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好似一切未曾发生似的。
才一个月,回到曾经是那么熟悉的家竟使她却步,不敢再环视屋内,哪怕是一张餐桌,都有寒漠冷冷的身影。
寒漠大刺刺的坐进沙发,“害怕我吗?那可真令我惊讶!”
“寒漠,在信中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你是在暗示我纠缠你?”
她不禁失笑。寒漠能给她的只有漠视,纠缠?她想都不敢想。
“我只是越来越不明白你。”
他也越来越不明白自己,此时他应该在美国分公司开会的,而不是为了她取消半年前就排定的会议,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举动。
“告诉我你的一切。”
“你不会感兴趣的。”对他而言,只知道她叫于以柔就够了,甚至连她几岁,他都不曾问起。
“有没有兴趣决定在我,你只须告诉我。”
“告诉你一切,你便会放了我吗?”她乞求他的放手。
“也许会。”也许不会,她越想逃离他,他就越有冲动把她放在身旁。
以柔的思绪渐飘渐远,“十岁那年,爸爸、妈妈在一次空难中过世了,只剩下我一个人,爸妈生前喜爱自由,总是一个国家、一个国家的漂泊,生性淡泊的爸爸不肯继承爷爷的事业,为此爷爷也不承认爸爸是他儿子,但在爸妈过世后,爷爷这唯一的亲人便收留了我,直到我大学毕业,我坚持不受爷爷过度的呵护,一个人搬到外面居住,凭自己的力量找到一份工作。”她娓娓诉说。
“你就是那该死的高贵尊严作祟,连家里的帮助你都不愿接受。”一想起她羸弱的身子,他就不禁气恼。
“不是不愿,我知道爷爷一天一天的老去,我也知道未来于家的重担我必须扛下,我只是想要在这之前有一点自由,那种爸妈所向往的自由。”
她无限不舍的望向寒漠,殷殷期待的眼神转换成坚定的神色。
“寒漠,我已没有自由了,不是你想召唤就能召唤、想见就能见的于以柔。”
“你的自由永远在我手上。”他不容置疑的宣示。
“你听不懂吗?接下来的日子我要为爷爷打理于氏,纵使我对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不能适应,我也责无旁贷。”以柔蹙起蛾眉,略微激动的道。他总是那么以自我为中心,不顾虑她的感受。
“包括牺牲你的幸福。”她太纯善了,这样的她在商场上只有任人宰割,她的身子也应付不来的,于老头很清楚这一点,他老早就有了退路。
幸福?在他无情的伤害她时,她早已没有幸福了。
“是不是为了你爷爷,你会嫁给一个你根本不想嫁的人?”
“是的,我会。”
寒漠诡谲的冷笑,像豹般敏锐的眼神凶狠的攫住他的目标。他绝不接受以柔在对他倾诉爱意后,再另嫁他人,她只属于他。
“我劝你打消这个愚蠢的念头,你知道我的势力有多么无远弗届。”
“什么意思?”他森冷的口气令以柔背脊升起一丝凉意。
“我的女人只能属于我。”他不疾不徐的说。
“我们已分手了。”
“是吗?”他绝不承认他曾跟她提过分手,他只是在试探当平静的以柔一旦狂乱起来会是什么模样。
“你自己说过,或许该让我去结婚生子的。”心中的酸楚再现,这句话是多么的令她伤痛。
“没错。”
“那你……”
“我的女人只交给我容许的男人。”他语带挑衅。
“骗人,你根本不管你不要的女人。”她恨声嘶嚷,对于他不要的女人,他可以无情的视而不见。
他抬起以柔纤细的下巴。“你希望你是不一样的,如你所愿。”
他终于承认她和其它女人是不一样的,但她一丝喜悦的感觉都没有,因为她明了他不是真心的。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在我彻底断了与你的一切关联后,你竟一反常态的揪住我不放?”她好不容易做到的,他怎能……
“你说对了,我绝不放开你。”
“为什么?”她迷惘。
“妳不必懂。”他也觉得困惑,自从她离开他后,他明显的感受到他不再是他自认的寒漠了。
“你不能一直纠缠我,终有一天我会结婚。”
“你这么需要婚姻,那就结婚吧!”他语带浓浓的怒气。
她错愕、不敢确定他语里的含意。
“你是说……”她深深的渴盼这是迟来的春天。
“跟我结婚这么兴奋吗?于以柔,你得到了寒太太的宝座了。”他挑着眉,嫌恶她的作态。
只是一句话,便将以柔打入万丈深渊,她脸色惨绿,全身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他还是怀疑她的意图,不去正视她的真心,她不要一个厌恶她的男人娶她。
“不……不……”
他双臂发狠的圈住她,将她整个人提到他面前。
“你的『不』是什么意思?”
“我不嫁你……不嫁……不嫁……”以柔的怒气全凝聚在拳头上,她不停的打着寒漠坚硬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