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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情三万里 第14页

作者:于尧

“到底在哪里?!”宫内已翻找得满头大汗,却毫无所获的咒骂起来。

浴室门霍地打开,干净清爽、犹挂水珠的阿刁围了条浴巾,仿如阿波罗神祗下凡般的出现了。憋了一整晚怨气的宫内,一见到那令他恨之入骨,已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阿刁时,一股无从发泄的怒气,立时转向他,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毫无防备的阿刁。阿刁还来不及反应,月复部、鼻梁就着实的吃了一记。遭到重击的阿刁,立刻弯倒在地面,宫内又狠狠的踹了他性格的五官一脚。

“不要!”静子顾不了许多的发出尖锐的女高音,跪到阿刁身旁审视。

“宝石在哪里?”宫内大气不喘,丝毫未受此场架的任何影响,粗声问道。

阿刁抹抹渗出血丝的嘴角与肿胀的鼻梁,一面望着身旁的静子,她的眼眸流露出过多的关注与焦急;他再往床上的摩妮卡望去,她漠然平板的吐出一口烟。他缓缓的拉扯嘴角,露出一抹扭曲的微笑,叛逆的抬头迎视宫内,学着他的语气,粗声问道:“六百万在哪里?”

爆内没有回答,立刻大脚踹向阿刁的下巴,阿刁惨叫一声,应声向后仰倒入静子的怀中,连带使重心不稳的静子也往后跌坐在地上。

“你到这节骨眼还要六百万?你的命不值那么多吗?”宫内双眼布满血丝,指着地上的阿刁大骂。

“你把我杀了更拿不到宝石!”阿刁虽被踹的头昏脑胀,但眼眸所绽放出的憎恨中找不到惧怕。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宫内走上前,盯着脚下虚弱的阿刁。

静子却突然挡在阿刁面前,冷静的抬头道:“那你先杀了我吧!”

从刚才一连串的暴力行为,使静子看清了宫内为得到宝石其残忍的手段,似乎更做得出背叛她父亲并杀之的暴戾可能性,她当下决定护冲阿刁到底。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宫内蹲,以不到五公分的距离向静子威胁。

她望着他眼中真正的杀机,深知他的话不只是要胁。还未反应,她即被他推到一旁。他没浪费任何一分钟的扑向阿刁,力大无穷的将阿刁整个人拎起来往衣柜狠狠摔去。阿刁头晕目眩,紧抓着腰间即将掉落的浴巾,整个人滑跌在衣柜前,宫内更毫不留情的朝他胯下重要部位踢了一脚。阿刁痛不可遏的闷哼一声,抱着下月复,整个脸埋入柔软的地毯中。

“杀了你可惜,我让你生不如死的做个现代太监,如何?”宫内发出了刺耳的好笑,并做势提腿又要踢上一脚。

“好!傍你!”阿刁的声音比哭还难听。

“拿来!”宫内为自己的威胁成功欢欣不已。

阿刁指了指那活动床上破残不堪的枕头,头也不抬的闷声道:“在那枕头里。”

爆内如获至宝的冲向那枕头,粗鲁的将枕头一撕,更多的棉絮羽花在他身边飘摇。他几乎将枕头拆了个体无完肤后,才阴鸶的抬头瞪着阿刁。

“你骗我!”

“什么?”阿刁顾不了疼痛的跳起来,如临大敌,急如热锅蚁的冲到床侧,一把从宫内手中抢过枕头抓搓,又在床罩上搜查了一遍后,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转过头,无力的来回看着静子、摩妮卡。“你们谁拿了宝石?”

“什么宝石?阿刁你被打昏了也无权胡言乱语。”摩妮卡撇嘴生气的说:“我千里迢迢的赶来看你,在这屋内停留不到三小时,何况你几乎也同时在场,就算你淋浴时,阿静也可以证明我一直都躺在这张床上未离开半步。”

阿刁无声的盯住静子,在他的目光下,她有份无所遁形的赤果感,嗫嚅道:“我……也不知道什么宝石……我一直……在看你们……你们……那个那个……”

“够了!”宫内动气的打断她。“刁哲,别在我面前玩花招,交出来!”

“我没叫你闭嘴,你还说我玩花招。”丢了宝石,令阿刁爆出了火气。“你不断的跟踪、骚扰,甚至使用暴力逼迫我就范,就为了那捞什子的臭宝石!我不晓得你到底紧张什么劲儿?交易是和你老板谈的,我放了正事不干,先跑到夏威夷游玩使你老板心焦是我的不对,但也犯不着如此毒打,甚至要毁了我一辈子。在我未拿到六百万之前,江崎根本没有权利如此对我。他那么睿智精明的人,怎么会请了你如此蹩脚坏事的混蛋手下来办事?除非是你擅做主张的来追讨我,才拿不出这六百万来和我交易。你现在也看到宝石是真的搞丢了,但看在六百万的份上,我会拚尽全力去找到。你回去告诉你老板,没找到宝石,我不会离开夏威夷,但只要我一离开,就请他准备六百万迎接我。你也不用再威胁我了,反正烂命一条,生不如死也大不了吃斋念佛过一生罢了!”阿刁忿忿的拉紧腰上的浴巾,双手抱胸,一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不在乎。

“你想唬我也没那么容易,不管宝石是真丢还是假丢,我都会亦步亦趋的跟着你,别以为你已摆月兑了我!”

爆内搁下话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套房,留下屋内沉默不语的三人面面相觑。

摩妮卡无视他俩的跳下床,当着他们的面前将衣服一件件穿上,然后对镜梳整她略凌乱的秀发。她冷冷的对阿刁说:“阿刁,我对你太失望了。”

说完,她如来时般迅速的离去。阿刁却快速的拿起话筒,用英文对接线生流利的说:“麻烦帮我接茂宜岛的威斯汀饭店。”在等待中,阿刁对静子投去冷漠的一眼,接着说道:“等一下有两对台湾夫妇会Check-in,我要留个口信……徐浩,我正式和你们月兑离,有要紧事待办。不用顾虑我!祝旅途愉快。就这样……我叫阿刁,这样他就了解了。多谢了!”

他挂掉电话,慢慢的吐出一口气,瞅着静子许久,才轻松怡然的缓缓开口道:“好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宝石在哪里了?”

“我没拿什么宝石。”静子紧张的吞咽了一口足以噎死她的口水。

“你敢让我搜身以示清白吗?”阿刁抱着开始发胀的下巴跌坐在床上。

搜身?!

“不,我真的没拿,为什么要让你搜身?”静子须费极大的功夫,才能克制自己不要对阿刁的伤势倾住必心。

“你不让我搜,又如何证明你没拿?刚才你就坐在那床上看我和摩妮卡‘表演’,一定是趁我们不注意时拿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提到那“表演”,静子肚内又生起一把无名火,遂以谎言将自身的嫌疑推得干干净净。“是宫内拿的。他趁你在地上打滚抚伤时,将宝石藏在自己口袋中,又佯装没找到东西省掉六百万的费用。不然他会在没取得宝石的情况下,轻易走出这道门吗?”

阿刁的下巴像长了块大石,正规律的缩小、放大,收放之间的痛楚使他快爆炸了,他抱着下巴申吟了一下。静子快速的走到他身旁,轻柔的揉抚他发青的鼻粱与发肿乌黑的下巴,脸上充满了心疼的怜惜。

“很痛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少开玩笑了,我没有美国公民的医疗保险,看一次医生要花我多少现大洋,你知道吗?”他苦哈哈的说。

静子翻了个白眼,险些昏厥了。在他痛得要命的时候,他竟还为了省钱而不愿就医!她没好气的说:“那你干脆痛死算了!”

“你帮我拿些冰块冰敷一下吧!”他颓然的倒回床上,不再理她,她只得拿了冰桶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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