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在思考如何能使小说除了创造一个故事外,还更有珍藏的价值。跟朋友们商讨过后,决定叫她们一个个都榨些话放在后话,这样不仅她们支持买我的书有意义,对我而言,更是友情历久不减的证据。很棒,对不对?从第五本书开始,先由小龙女打头阵,接下去还有我高中的死党们陆续会出现。哇,好期待喔。严格说起来,这司徒黄魅的故事是不怎么圆满的,最初在架构大纲时,并没让女主角死掉的打箅,不过写到后来,女主角悲观、孤僻的个性越发显著,倘若给她个快乐圆满大结局,仿佛怪怪的,于是乎便忍痛让她消失。但这一来,男主角又太可怜,才藉轮回之说将女主角以全新面貌还给了他。至于女主角那可怜兮兮的身世,坦白说在社会新闻上时有所闻,近来尤其多,让人不禁要感叹:如果连生养的血亲父母都不足以信赖了,那世上还有什么是能够相信的?好可怕的人性,是不?系列故事写到第三本,我开始怀疑是否给自己找了个大难题;要避免情节重复、要顾虑故事的独立性、要担心亲爱的读者们是否会生厌……唉,压力挺大的,这时就不禁要佩服起那些擅写系列故事的前辈们了。三思过后,即使其余六兄弟的故事己架构完毕,但我决定下一本书来点不一样的,是一个我私藏许久的故事,但不知能不能完成;因为太喜爱,所以怕写出来的东西不如想像中完美,搞不好半途又放弃……拜托,多来点鼓励吧!不论明示或暗示,冥冥我一定皆能感受到的。说起这个,我就想到最近收到的那封“无字天书”。信一拆开,全是空白的,虽明白这位小读者的创意及用心良苦,奈何我试了几次仍无法看懂。所以,日后亲爱的诸位若有意赐教,毛笔、铅笔、原子笔请随意,就是恳请别再用那浅色水笔,害我没法回信,好内疚的哩!另外,还有问及生活和个人资料的,后者我都私下回给你们啦,至于在此公开嘛,嘿,再让我吊一阵子吧。而生活就是生活,跟大家都一样,只是我更爱无拘无束,所以较不规律,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全由兴起罢了。期盼咱们“速速”下回见。
冥冥名的女孩早日有好结果,咱们是不是先一步将程序给完成,让黄魅无后顾之忧地放手去追求?”
“司徒橙魃先生。”丁雅珞杏眼圆瞪。“你大概忘了我们现在为什么会坐在这里了吧?”
第二章
司徒橙魃登时神情一凛——对呀,他怎么才隔一天又忘了?是他的求婚把她吓回台湾来的,是他昨天自己答应她要再给一段时间不提及这事的……唉,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太爱她了,想完全拥有她的使他不由自主……伤脑筋!
“喂,好了好了,吃东西,别说话。”丁凡妮忙打圆场。
丁雅珞倒是从善如流。
司徒橙魃瞄瞄墙上的钟,起身。
“大嫂,我们得到机场去了。”
丁雅珞将最后一口三明治丢进嘴里,跟着起身。
“有空随时回来,但尽量别再挑类似这种情况的时候。”丁凡妮叮咛,带了些戏谑的语气。
丁雅珞斜了她一眼。
司徒橙魃一径笑吟吟:“小妈呢?”
“在前院帮黄魅给花儿浇水。”
“喔,我们会跟她道别一下。”司徒橙魃提起行李。“那,我们走喽。”“嗯,一路顺风。”丁凡妮送他们到门口。
临走前,丁雅珞抱着小宪一块儿地搂搂丁凡妮,有些依依不舍,却嘴硬地挖苦:“当妈咪了,别反而让这小子给欺负啦。”
“谅他也不敢。”丁凡妮点点怀中宝宝的鼻头,他微抗议地皱皱眉。
她们因此又笑了。
“再联络。”
“嗯。”挥挥手,丁凡妮目送他们离开。
下午,林洁霜销假到公司,发现她的桌上摆着一束海芋。她有些惊喜,脑中立刻联想起黄魅,也只有那个温柔解人的男人才会挑这种花送她。
海芋……好美的花,可惜她不清楚所谓的花之语,否则她也许能猜忖黄魅送这束花时的心思。
电话蓦地传出总经理的声音,骇了她一大跳;她放下花束,赶紧开门进总经理室——“请问有什么事吩咐吗?”
“别那么严肃,坐下说。”司徒黑魇命她坐进对面那张椅子。
“可是……”
“我的好秘书,你身体好些了吗?”不理会她的迟疑,司徒黑魇又问。
“我——”林洁霜顿觉不好意思,居然请假在家睡觉。“好多了。”
“坐下吧。”他再度下令。
林洁霜也不好违逆,依言坐下。
“花美吗?”
“花很美。”她反射性答,霍地,她抬起头望着上司。“花——是你送的!?”“仅以上司身份表达对下属的一些关爱。”司徒黑魇说,并仔细观察她的表情。“莫非你以为是其他的爱慕者所为?”
“不,我哪来什么爱慕者。”林洁霜的心里有股很强烈的失落感。
这般怅然若失、楚楚可怜的模样当然落入司徒黑魇眼里,他咬咬牙,决定不说出实情。
事实上,花是黄魅留纸条在他门缝要他代送的,留言中也顺道帮她请了假,那么显然地,昨天他们两个必然在一块儿喽?
黄魅和洁霜……呵,他怎么都没料到的组合,为何……老天爷会安排他们相遇呢?
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黄魅呢?”
林洁霜一怔愣,接着升起戒慎之心。
“你怎么知道黄魅?”
他怎么知道?司徒黑魇忍住就要冲出口的笑。
会这么个问法,表示了黄魅没告诉她他的真实身份,为什么呢?他对她不是认真的?
不,他相信黄魅不是那种逢场作戏的男人,依他的个性绝不会。
那么,黄魅和她的关系究竟到什么程度?真可谓扑朔迷离啊。
“喔,我想起来了,他好像说过他伯父还是谁的跟你们认识。”林洁霜忽而忆及,表情松懈了点。
这就更夸张了。
自从父母双亡后,他们九兄弟便不再和任何亲戚有密切的往来。其实当年他尚年幼,只大略了解大哥曾为父亲留下的公司与那些企图觊觎的每一位亲戚有过激烈的斗争;他们拼脑力、耐力、毅力、能力、实力等等,最后,大哥赢了,保住案母留下的唯一遗产,继而发扬光大。
他们几百年没喊过叔叔、伯伯,哪来什么伯父?
呵,这世界上不变的定律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唯有强者能统御一切。
当然,他们的“彩门”能够如此庞大,便是强者的最佳印证。
他该揭穿黄魅吗?他该告诉她真相吗?
“你和黄魅怎么认识的?”司徒黑魇在思量后选择静观其变。
黄魅是他的三哥,他们九兄弟的向心力无人能敌,更不会有所谓嫌隙、内讧。他承认之前他曾对她有好感,但如今既然黄魅看上她,他会默默全身而退,不趟这浑水。他对她的感情会是过去式,即使它不曾明朗化。
林洁霜回忆邂逅之初,不由抿唇一笑。
“说来挺奇妙的,那一天,我不小心撞到他,然后——”她突地打住,耸耸肩带过话题。
她一直不喜欢向人透露自己的私事,尤其是向一个男人,纵使他是她上司。“你们已经熟到可以让他帮你向我请假?”司徒黑魇挑起一边眉。
“不。”林洁霜本能地否认。“只是……”
见她为难,司徒黑魇无意再逼供,反正,他是局外人了。从这一刻起。
“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花是黄魅送的,只有他才了解什么花适合什么人。”“真的?”林洁霜没由来的欣悦。“那你刚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