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穿好,我们有麻烦了。”光果女敕滑的身子是属于他的,不容别人分享。
经他这么一提醒,她才意识到方才他们还在做天雷勾动地火的好事,他是怎么地挑逗,而她又是怎么的回应,清清楚楚的提醒她两人交缠的愉悦。
俏?禁不住的红了,还热热的。
“怎么?还想继续吗?”见她发怔,加那利斯淡讽,唇角扬起一抹戏谑,连他自己也感到诧异。
“不……不,不用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讲得太快,舌唇差点打架。不过,等她发现所说出口的话时,她更是后悔没咬到舌头。
什么叫以后有的是机会?这不是摆明她的垂涎吗?活月兑月兑的像在昭告世人自己是个大。
跋忙理好衣襟,低著头,她没勇气迎向他嘲弄的眼神。
“你话里的涵义颇教人想入非非哪!”
榜楠雅急著澄清:“没有的事,你大可当作没听到。”
“我可听得一清二楚,要我重述一遍吗?”加那利斯恶意的扬眉。
“别……别麻烦了。”她已羞得无地自容。
“不过,你倒是说对了,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做那档事。”他邪气的在她耳边吹气。
或许将她纳?妃嫔是个不错的主意,毕竟夜夜的共眠已让他对她的身体有某种程度的习惯。姑且称之?眷恋吧!虽然他极力否定自己没有非要她不可的念头存在,可习惯她的馨香柔软,失去倒也觉得可惜。
不如给她个可以安心待在他身边的地位吧!
他开始考虑。
“你……”
酥麻的吹拂在她耳垂边撩拨,格楠雅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瞠著双眸,噙著甜蜜的无奈笑意,随他去了。
私下,她?加那利斯的邪气感到震惊,这些天来,她明显的觉得他有些微的转变,冷漠无情中似乎多了些什么不同的东西,也因为如此,一颗芳心才陷得更深。
可她的不安依旧深存,只因他的不定。
容不得他们分心,不远处扬起的沙尘成功的引起他俩的注意力。加那利斯一派冷静的盯著前方的异动。
“那是……”格楠雅的眼皮隐约的跳动。
“麻烦。”唇角的冷残渐渐扬起,方才的戏谑敛去。
加那利斯将格楠雅推至身后,一面安抚情绪躁动的马儿,一面好整以暇的迎接那愈来愈近的沙尘。
不一会儿,骚动戛然停止,一切归于沉寂,仿佛一切如在梦境般不切实际,梦醒了,也随之消失于现实。
这样的平静往往是危险的前兆。
榜楠雅惶惶难安的轻扯加那利斯的衣角。
“这是怎么回事?诡异得很,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
“你认为我们现在还走得了吗?”
话甫落,一向被训练?最冷静的马儿──风焰也受不住那森罗可怖的气息,狂乱的嘶吼著。?这鬼魅的夜添了抹冷悚。
“加那利斯,走吧。”格楠雅低声催促,这夜令她不舒服的皱起眉头。
瞬间,有两条黑影交错的晃动著,速度之快,赫然已包围住他们。
加那利斯泛起冷笑……呵,缠了这么久,终究还是出现了。
既然他们喜爱故弄玄虚,身形闪来闪去的不肯爽快露面,那他也毋需客气。
懊给他们一份见面礼。
念头才闪过,他已飞快的丢出两把飞刀,分别射向形影不定的身影。
想当然耳,飘忽的形影利落的闪身,加那利斯倒也不讶异。
讶异的是形影居然停了下来,直直的望向他,只露出双目的身影有著绝然的阴森气息。
最教人骇然的是那眼睛没有人气,净是空洞的悚然。
加那利斯立即明白了。
这两人是魔法师,专擅邪魔歪道的妖法。
看来这阵仗会打得很艰辛。
“加那利斯,他们看起来不像普通人耶。”格楠雅战栗的咽咽口水。“怪可怕的,他们是不是要对我们不利?”
难道这两人是来应验她的不祥之兆?她担心的瞅著他的侧?。
“怎么办?”他的侍卫又不在,他一人对付两个人难免形势上薄弱了些。
加那利斯狂傲自负的神情乍现,不屑的轻哼。
“区区魔法师,本王还不看在眼底,你少在那喳呼个不停。”
“魔法师?”格楠雅惊跳了下。
天──哪!
见她发抖的模样,加那利斯忍不住嗤笑,还附带一记白眼。
“记住别给我惹麻烦。”对方的来势汹汹呢!
形影霎时晃动,如鬼魅般飘忽不定,舞出森绝的气息,弥漫著大地,发出如诉如泣的低呜。
那是死亡旋律!
加那利斯不?所动的凝聚专注力,将一股力量集中于掌上,蓄势待发,等的是一刹那的关键。
冷冽的眼瞳前不时闪过交错的身影,眸光闪了闪,一道冷光飞快的掠过。
加那利斯出手了,踩著看似凌乱、实则有窍门的步法,撩乱魔法师的眼,趁他们有瞬间的失神时,一掌已朝其中一人的天灵盖劈了下去。
胜券在握的加那利斯扬起冷笑,却在下一秒冻结住──那魔法师竟然一个侧身闪过他凌厉的攻击,虽狼狈的踉跄,终究是保住性命,但也被他削去了一条手臂。
但加那利斯并不满意,一条命和一只手臂还是有差别的,其中囊括许多可变因数,或许将决定他和格楠雅的命运是生或死。
他绝不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成功的机会,抽出缠绕于腰侧的软刃,一个回旋,剑气冷寒的往另一个欲欺近他的魔法师而去,接著又朝已受伤的魔法师逼进,欲取他的性命。
孰料,格楠雅这边却出了状况。
风焰疯狂的嘶吼,不断的扭动踢踏,极尽所能的甩动,?的是要甩下马背上的不速之客。
榜楠雅死命的抱著马儿,任由它抓狂,她在等它冷静,再乘机驾驭,好奔回皇城搬救兵,她实在担心魔法师不好对付。
她的一片心意却被风焰毁坏殆尽。风焰不愿让她乘骑,任她如何驾驭、安抚都没用,反而还发起疯来,暴动的狂踏。
她吓坏了,却无力扭转乾坤。
加那利斯一分神,受伤的魔法师立刻张开仅剩的手臂,挥舞著衣袖,缓缓柔柔的,如摇曳的柳树般盈曼生姿。
随著衣袂飘然,空气的味道渐渐变了……是花香──加那利斯惊觉不妙时,?时已晚。淡雅的花香味已盘旋四周,慢慢侵蚀著大脑,蚀吞他大半的意识,身体的力量也慢慢的被抽离。
勉强收回攻势,以软刃支撑著身体,视线模糊令人视觉混淆,冷汗不断的沁出。咬著牙,他倾力抵抗体内那股昏眩感。
魔法师笑了,低沉的笑声萦绕四周,更觉刺耳。
别过脸,映入加那利斯眼中的是格楠雅滚落下马背的景象,一颗心不争气的揪紧。
这女人──真是不该让她跟来惹麻烦。
微微一笑,在他倒下去之前,一枚信号烟以冲天之姿划过了黑夜。
呵──想必被他“勒令休假”的特哈尔昔会立即前来吧!
他自嘲的冷哼,终究自己是翻了船呀!
虚弱的一瞥,他蓦地瞠大眼睛,加那利斯不敢置信的思索著。
那双眼,似曾相识的令他想到一个人。
是弄日!
他同母异父的哥哥。
原来他真的没死,而且还化身为魔法师前来取他的性命。好样的,当日的坠崖果然是瞒天过海的障眼法。
他没死,如同他的猜臆。
若是如此,那他们之间的帐有得算了。
但为何在他合眼之际,那眼神隐约流露出的无奈、怜惜却毫不客气的直闯他的心湖?
而他还深受影响的非常在意!
他无力去探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