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请看清楚上面写的,是记者王莉,而消息则来自贵公司的”高层人士“,是王莉采访了贵公司的”高层人士“,不是我叶红英!”
“龙云除了我这个高层人士接受你的采访之外,公司里没有其它人接受贵报记者的访问。当初我信任你,给你看那份评估报告,让你要实际了解龙云集团永续经营与回馈性的服务精神,但因事涉公司经营策略的机密,也事先与你言明,只可看不许提,谁知——”严人龙白天的余怒,即便在清凉夜风的吹拂下,仍末消褪。
“不,我没有报导出来,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没错,你当时那篇报导并没有提到,但是你却把消息透露给你同事,所以才会有今天这样的一篇报导。”
“哎,奇怪了,为什么你不回公司去查,或许是你公司里的人透露出去的,干嘛跑来这里对我兴师问罪!”被严人龙如此指控,红英心中有点冤枉。
“不可能是龙云的人泄露出去的!”严人龙斩钉截铁的说。
“你怎么能如此有把握的认为不是你公司里头的人长舌出卖公司,而一味的认定是我,况且公司上下那么多人,人多嘴杂,事情自然容易传出去,请你回去调查清楚后再来找我!”
“你以为我今天看到报纸以后在公司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红英悻然道。
“看到这则报导后,我立刻召集相关人员开会调查,结果消息并不是由我公司这边泄漏的。”
“哼!这种事情谁会这么容易就承认啊,当然在你面前打死也要抵赖,否则饭碗不保!”
“没错,你说得对,这种事情谁会这么容易就承认,就如同你现在抵死也不承认的道理是一样的。”严人龙拿红英的话来套在她身上。
“严人龙!你要搞清楚,我不是捧你的饭碗生活,我不需要抵死不认!”
“对!你不是捧我的饭碗,但你是捧报社的饭碗。哼,记者!”
看到严人龙那种对记者嗤之以鼻的轻蔑神态,红英觉得受到莫大的侮辱。
“记者怎样?记者为人们追求知的权利!”
“哈,是啊,无冕王,无孔不入,打着人们有知的权利的口号,不择手段,只要一支笔就能伤害人于无形!”
不可否认,有些记者确实如此,但那毕竟只是少数,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红英大声抗议道:“你这样说并不公平!”
严人龙挥了挥手中的报纸,声音冷峻的说:“难道这就公平吗?你知道,这篇报导一出来,将对龙云造成多大的困扰吗?这消息一见报,不用等到明天,我们的竞争对手可能就已经根据报上所写的那几个地点去收购土地了,甚至吸引一些据客协助哄抬炒作;而地主也将因这些人的争相抢购任意抬高售价。价格的飙涨不但造成我们土地成本取得的增加,同时也丧失先机,将商机平白拱手让人。这样的后果你们在报导的时候是否曾替当事者稍作设想?”
的确是很严重,也难怪严人龙要如此气愤,但再怎么说也不能一口咬定就是我泄密呢?难道你在心中把我叶红英看得如此卑鄙吗?难道我叶红英在你严人龙心目中员的只是一个文化流氓吗?枉费人家……,红英愈想愈气,愈想愈不值得!
“既然事态如此严重,那严董事长你就应该回去好好惩罚你那些泄密的职员!”
“我说过,不可能是我公司的人。因为参与此次评估计画的除了我之外,就只有公司三个部门的经理,这三个人不但资历很深,对公司忠心耿耿,而且他们也是公司的股东,他们完全没有理由拿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对他们一点好处也没有!再说他们最近也没有和媒体接触,所以不可能是他们不小心透露口风。唯一有可能对媒体泄露机密的人就是我,唉!只怪我一时……太相信你,总以为你与众不同,不像一般的记者,看来我是看走眼了!”严人龙声音中透着些许失望。
“不像一般的记者怎样?”红英高傲的抬高下巴,她绝不容许严人龙如此瞧不起她的职业。
“哼,一般的记者就是言而无信!”严人龙冷哼了一声。
“请你不要这样诬蔑记者,希望你为你的这句话而道歉!”
严人龙极尽讽刺的说:“喔,或许我应该更正为,记者是秘密的挖掘者,挖到了就迫不及待的公开,要他们守密简直是缘木求鱼,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红英简直气得血液都倒流了!
“好,反正在你心目中,我就是那样一个记者,我是唯一的嫌疑犯,不,你今天站在这里这样子指控我,等于已经是宣判我有罪了,好啊!你可以去告我呀!版我无赖,告我泄密,告我长舌,告我让你看走眼,告我——”“碰!”突如其来的一声撞击令红英吓了一跳,原来是严人龙捏紧拳头,重重的往轿车车顶上一击,所发出的声音:红英咄咄逼人,伶牙俐齿的模样,教严人龙恨不得捏住她那细细白白的脖子,陷死她算了!但看着红英杏眼圆睁、翘高鼻尖、嘟着樱桃嘴喳呼喳呼骂人的俏模样,实在令严人龙下不了手,所以他选择让自己痛。
红英虽然忙愣了一下,但斗志并没有被吓退,反而更加挑衅道:“怎样,想打我是吗?来呀,你打呀,反正被你告或被你打,横竖也改变不了你对我的看法,别以为暴力就可以让我屈服,你别想我会——”这个女孩真是争强好胜,敢如此向一个处于盛怒的男人下战书,逼得严人龙只好采取举动——右手快如闪电般伸出,红英只觉身子一个琅呛,眼前一花,整个人便如撞到墙般倒了下来——倒在一堵厚实、温暖且有淡淡穷香味的胸墙上。
“你,可——”接下来的话被严人龙疾俯而下的双唇给吞没了!
沁凉的晚风,炙热的双唇,红英只觉心神迷醉,心中的委屈、愤怒,霎时间被那习习晚风吹送到无边无涯的夜空里;严人龙灼热的唇片不断在红英唇上孺动、压挤,舌头直闯入红英嘴里,灵活的舌尖不断的挑逗着红英柔软而敏感的舌,红英觉得身体轻飘飘的,若非严人龙大手环住她的纤腰,恐怕她早已如那天上的星星般浮在云端了。不知何时,严人龙的双唇已来到红英的粉额上,在喉咙间徘徊,按着又顺着粉额上的血管一路往上吻到耳际,并在红英小巧的耳垂上轻噬着,一股酥麻的感觉传遍红英全身!
低沈沙哑的声音伴着暖暖热气吹进红英耳膜:“以后,千万别逼男人对你便用暴力,我不敢保证别的男人是否会采取像我这种权宜的方式,我也不敢保证别的男人在盛怒下也能像我这样让你如沐春风。”
严人龙那揄的话语,将红英忘却了的理智与斗志又唤了回来,红英一把推开严人龙,把刚才没说完的话,完整的吼出来:“你可恶!”
严人龙剑眉一场,露出可恶又迷人的笑容,邪恶的说:“可恶吗?我看你倒很享受这样的可恶呢!”
红英缲红着脸,双手插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严人龙!你不但可恶而且可恨,无端跑来污蔑我,而且还对我……”红英一时间竟说不出适切的话来。
“还对你怎样?”严人龙则彷佛没发生过什么事似的,轻轻松松,潇潇洒洒的倚靠在车门上。
红英简直要喷火。
“对我做——做人身攻击!”
严人龙这时笑得更邪恶:“唔,你言过其实了,我也不过是吻了你小小的嘴,小小的耳朵,再加上一点脖子,至于身体其它部位,我可还没攻击呢!不过,既然,你提醒了,下次我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