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不得了,“乐凡,你今天是专为和我抬扛来是不是?”
“不不不,”乐凡走过来,“我想念你才来看你的。别生我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才这么说的,可学会了什么叫感情的我,又怎么再回去过那种没有你的枯燥生活呢。”他又回头,“古阳,你带杜兰去买些吃的,回来,我们再开会。”
支开了他们,他抱着我坐下,“文,我爱你,所以我要留下来,请你帮助我们。”
我的气愤早已变成了忧虑,“凡,我不要你有危险,地球上一场小靶冒都能让你死去活来,你怎么能适应地球生活呢?再说你要离开星联又是多么为难,他们会怎么对付你呢。”
乐几失笑:“你想得太严重了吧。星际移民对我们来说是很普通的事,这个待会再开会讨论。来,先让我好好亲亲你。”他不让我再开口,便吻住了我。
温存了好一会儿,得到继续话题已是晚餐时分的事。
杜兰出去买吃的,还会有什么?对,炸鸡。
肯德鸡的大纸盒一共四个,一人一份。
我摇摇头,“又是炸鸡。”
迸阳乐凡同时笑起来,“是,你说过杜兰独爱炸鸡。”
杜兰不甘被笑,气呼呼出来掀我衣领,数我颈边的草莓。
“别玩了,我有,你也有,还有古阳脖子上是你的杰作,要数去数他。”我拍开她手,“好,不笑你了,吃饭吧,还要商量正事呢。”
“对,”古阳抢先坐下,“乐凡,你看该怎么做?”
“星球移民。”他拿起一个汉堡,“可以提出年个星球移民。”
“可星球移民的范围仅限于星联内的成员星。”古阳提出异议。
“不是这样怎么办?你想还能怎么办?”乐凡浓眉紧里,“以前也有人移民到低等星去了。”
“你是指……”
“对。”乐凡实牙实齿一个字,截断了古阳的惊愕。
然我已从古阳的脸色看出端倪。
“那是什么状况?”我连忙迫问,“说呀,开会就该开诚布公。”
乐凡不响。
我把目光转向古阳:“告诉我们。”
迸阳一向不敢瞒我:“我们的星球移民呢,如果是移民到星联内的成员星上,那就像你们的出国移民一样,我们仍可保有原来的能力原来的外形,包括自己的工作和居住舱,且随时往返。”
“那移民到低等星呢?”我不让他回避。
“除了外形要动手术外,其它的一切都归公,开除星籍、能力也要收回,生怕我们自恃能力高强而在低等星上作怪。”古阳尽量说的简单。
我还是明白了,“即是放弃一切,你们在本土就像是死了一般。”
杜兰也明白了:“即是没有任何退路,可是?”
“是,动外形手术后,我们在本土的身体会自动死亡。”乐几终于开了口,“我不打算再回母星去了,否则一来一回不知要花多少时间,反正我只和你交好,没有什么舍不下的。”
迸阳对着他苦笑:“上面刚给我配备了新的居住舱学习仪。”他喟叹一声。
“哪一样重要?那些东西和杜兰?”乐凡轻刺他一句。
他跳起来:“没什么比得上杜兰重要的。”
乐凡拍拍他,“再说,我们两个联手,什么危机没经历过呢,还怕不能在地球上呆下来吗?”
“对,又有聪明的文行为我们出谋划策。”古阳还补一句。
我和杜兰喟叹一声,心下却掩不住欣喜,对望一眼,他们要留下来了。彼此看见对方双目中藏不住的喜悦。
“好,文,你为我们策划一下,我们先要做些什么准备?”乐凡转向我,“这才是重点。”
我欢喜得有一刻无法思考,双目盈泪。
乐凡拥我入怀,轻轻取笑,“看你这个样子,刚刚是谁还劝我们回去呢?”
我抬头:“你真舍得下?八百年寿命,在母星上的崇高地位成就?”
“一切都不如你重要。只是我回不去了,以后不许因为这个原因而欺侮我。”他先提好条件。
“我怎么舍得。”我紧紧拥抱他。
“好了,别肉麻了。文行,快动动脑筋,要帮他们准备什么?”杜兰偎在古阳怀里,出有提回。
“一是身份,二是钱。”我弹一下手指,“钱不是问题,他们再去一次赌场就行。身份嘛,你们是不是能通过电脑假造?”
他们面有难色:“你们这儿的户政机构电脑还没联上网络,进不去。”
“谁教你们在这儿造了?美国、英国、法国、台湾都可以,再由那些地方过来就行了。对,别忘了还要找个学校把你们的学历造出来,在那些地方领到身份证后,再开个银行户头,多存点钱进去,以后生活就不用愁了。”我笑了,“以后就看你们对地球上的什么感兴趣就干什么工作。OK?”
“可以。”乐凡、古阳都点头。
“那我把要注意的一一交待清楚,对,还有最好把你们的学习仪带一具下来,安在杜兰的电脑里,方便你们以后学习。”我又望望他们。
“可以,其实学习仪不过是个程式,我们把地球上的电脑改装一下就行了。”古阳满口答应。
我开始一一交待,由出生证明、到父母、到学历证明及文凭一系列证件。
他们一一记下,而后互一击掌:“分头办事。”
等他们离开,我和杜兰拥抱欢呼,雀跃不已。
“他居然留下来了!”这是我们共同的心声。
不过,我并不看好此事,他们如果真像他们所说的对星联来说举足轻重,上面未必肯放他们走。
可他们有这个心,我已很感动了,为了留下来和我们在一起,他们总算努力过了,即使不成功,我也已心满意足了。
之后几天,他们非常忙,只偶尔抽得出空和我们通个信息。
可语气中却能听出他们忙得很开心。
像“偏偏BH星人这几天完成研究,自那个国家开始,一一清洗他们的思维。放心,乔安留到最后做。”
像“地球人姓名有何学问,为什么有人会怀疑我是收养的?”
像“每人大约要有多少钱为宜?比照给你的那些可留用一生?”
像“证件已全部取得,有惊无险,过两日再在出入境室做点手脚,就能让你们收着我们的身份证明了。”
又像“再过两天就轮到乔安了,所有有关证件武器的记忆已统统消除,你们国家的人也不会有印象。BH星人很兴奋,在操作过程中他们又有新发现,说不虚此行。明天我们就可回来找你们。”
最好的消息莫过于此了,我们连忙准备起来,我早一天买好了菜充实冰箱,又订下了菜单,炖上一锅需时长久的好汤,杜兰又硬拉我去买两套精致的新装,还推我进了美容厅,一迭声的:“女为悦己者容。”
三温暖时,我跟她说:“住在你隔壁,我永无机会成为黄脸婆。”语气好不感喟。
随即与她相视大笑。
这一刻,我在心里说:“我是世界上最幸福快乐的人。”一点也不夸张的真心话。
这天夜里已心神不宁,坐不安站不稳,只得跑到杜兰处去。
没想到杜兰比我的毛病还大,所有衣物统统由衣橱中拉出来,摊了一床,化妆品堆了一桌。
一时问:“明天要不要化妆?他是否觉得自然更好?明天穿哪套内衣比较好?他们大约几时会到?……”几乎有一百万个问题。
我倒安乐下来,看着她毛躁的样子微微笑。
她也自觉过分,赢下来讪讪地笑:“瞧我,劳师动众。”
“我也一样,谁叫他真是我的克星,你以为我为什么跑到你这儿来。”我温言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