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敢笑?江茱萸气得浑身发颤,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等罪魁祸首自动送上门来。
突然间,意外发生了!
吕方齐胯下那匹马不知怎地在跑动间紧急煞住了脚步,随着痛苦的嘶鸣整个人立了起来,然后马背上的骑士就这样被它甩飞了出去,重重地跌到草地上!
事情发生得太迅速、太突然,一旁的三人全傻了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吕方齐像布女圭女圭一样被马儿用力甩到地上去。
“阿齐!”江茱萸的沙哑嘶吼划破了天际,赶紧拔足飞奔向丈夫。
急慌的步伐在接近丈夫的时候不能控制地慢了下来,一动也不动地看着躺在草地上的人,她几乎跨不出脚步了……
“阿齐?”她的声音已经哽咽,身子更是颤抖得宛如风中落叶。
好不容易来到了他身边,她缓缓地蹲了下来,因恐惧而冰冷的小手慢慢覆上他的脸颊,“阿齐?”
“让我看看!”简峤贵也赶到,他轻推开江茱萸,跪到吕方齐身边,俯来想探探他的心跳和呼吸。
“我没事!”倏地一句极细微的招呼在简峤贵贴近时,由吕方齐的口中逸出。
乍然被吓一跳的简峤贵怔愣了下,好半晌暂时停顿住的脑子才又开始运做。
想用苦肉计骗茱萸是吧?他暗暗皱眉。虽然不太赞成方齐这么吓人,但也无法否认这个主意的确用得好。
暗吁了口气,心想既然他没事,那……利用自己挡住茱萸视线的死角,简峤贵狠狠地往吕方齐肚子送上一拳,以示他的不满。
吕方齐痛得闷哼一声,自知理亏的他也只有咬牙忍下了这一拳。
意思、意思地致上了自己的小小报复,简峤贵这才肯配合地回头演戏骗人,“茱萸,你在这儿看着他,我去找人过来帮忙。”
“阿齐他没事吧?”她眼眶微微泛红。
“应该没什么大碍。”即使是帮好友作戏,他还是挺有良心的顾及到茱萸的心情,没把他的情况说得太严重。“周小姐,”他转向随后到达的周嘉琳,“你可以载我回屋子求救吗?”
“当然可以!”由于背对着江茱萸,因此熟知内情的周嘉琳自然是毫无顾忌地咧开了嘴,大剌剌地笑着。
“Katharie!”
江茱萸忽然仰头望向她,吓得周嘉琳立刻脸一缩,笑脸顿时成了哭脸。
“你和贵哥要快去快回!”没发觉她脸部表情的变化,江茱萸眼中只剩下昏迷不醒的丈夫。
“我会的!”周嘉琳认真地点点头。“上来吧!简大哥!”
简峤贵合作地利落上马。
“坐稳了!”等他在她身后一坐好,她随即策马飞奔回主屋。
=====
“阿齐……”江茱萸跪坐在丈夫身畔,微颤的声音里满是心急如焚的难受。
斌哥和Katharie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两手覆在丈夫搁放月复部的大手,频频转头回望着,企盼救护人员快点来到。
天!她喉头一紧。丈夫落马的那一幕几乎要杀死她了!
他怎么能够?她眼眶发热,却怎么也不敢让泪淌落。
他怎么能够让自己置身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下?她又气又怨地抓着他的手,在一句句的责怪下是一阵阵的椎心不舍。
“哦……”一声轻微的申吟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阿齐?”她又惊又喜地看着幽幽转醒的丈夫。
“萸?”吕方齐一点也不讶异一睁开眼就看见妻子忧心忡忡的苍白脸色,虽然无可避免地心疼了一下下,但为求成功月兑罪,他还是狠心地视而不见。
她心急地问道:“你有没有怎样?有没有哪里痛?”
“我怎么了?”他故作茫然地看着她。
“你摔——”她说到一半,突然的哽咽堵住了接下来的字句。难忍激动地捂住了嘴,她隐忍许久的泪随着心头霎时的放松而汹涌滚落,不一会儿,整个人哇啦啦地哭了起来。
唉!吕方齐在心底暗叹一声,明白自己这次是真的吓坏小妻子了。
“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他缓缓坐起身来,温柔的将她揽进怀抱里。“别哭了,我没事的。”
“阿齐,我以为……我以为……你怎么、怎么可以……”她语无伦次地哭诉。一等被他拥进怀里,两只小手便紧揪住他衣领,仰起哭得涕泗纵横的小脸望着他。
他无奈地执起衣袖擦拭她的泪水、鼻水,有点后悔用这三流的伎俩惹哭了她。怎会忘了这小女人是爱着他的?他难掩偷悦地叹息。
“萸,你要哭等一下再哭。”他打断了她已转为啜泣的哭声。
“为、为什么?”她打了个小小的嗝。
“你忘了来澳洲找我的目的了吗?”他难得好心提醒。与其看她哭得柔肠寸断,倒不如看她怒气冲冲的模样。
“目的?”她哭得人都迷糊了,只能边小声抽着气,边瞅着他问道:“什么目的?”
“你知道Katharie就是周嘉琳了吧?”他不答反问。
她点点头,泛红的大眼睛里仍是困惑。
懊不会是他刚刚那一吓,把她吓傻了吧?他委实担心。“萸,我是谁你知道吗?”
她皱眉点头,显然对他问的问题下意识地感到不满。“你问这做什么?”
“既然你还记得我是谁,”他自嘲地扬高了嘴角,“那总该记得我骗了你,让你平白无故担心的事?”
江茱萸闻言,硬是呆愕了好半晌,然后一张本是惨白的小脸越见涨红,泪水迷蒙的大眼里逐渐蓄满怒火……
“吕方齐!”随着她愤恨的一吼,他硬是被撞倒回草地上躺平,而脖子上也一如预期的多了一道深刻牙痕。
良久——
“好了吗?”他低头温存地吻着小吸血鬼的发顶,一双大手轻轻抚柔她紧绷的背部肌肉。“我担心你咬太久嘴会酸。”
她打从鼻孔重重地哼了声,骞地,嘴中渗进了淡淡的血腥味,她心中一惊,赶忙松开牙齿。“啊!”她惊呼一声,为自己真的咬伤了他而懊悔。
“怎么了?”
她忙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捂住伤口,即使心疼不已,嘴上仍不忘骂着,“你会痛怎不说?当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
“破皮了?”他挑眉。
“嗯……”她迟疑了下,慢慢伸手环住他的颈子,偎靠进他胸膛。“对不起。”
他轻笑着搂抱住她,“我才要说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她摇头,却把小脸整个埋进他颈窝。
午后的柏斯湖畔温暖而宜人,丝丝微风吹拂过,静谧的氛围笼罩分享着甜蜜爱恋的爱人们。
首先打破这美丽沉静的是吕方齐。“茱萸,陪我到世界各地旅行吧!”他霸道地要求。
“旅行?你真的不管鸿洲了?”她呢喃问着。
他垂眼看她在他怀里昏昏欲睡的模样,想是这些天来为了他而睡得不好的缘故。“不管了!”
“这样……可以吗?”她的情绪一放松,思绪便变得昏沉,连口齿也不清了。
他为她在他怀中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为什么不可以?”
“可是……可是……”渴望休息的大脑越来越混沌,眼皮也越来越重,虽然觉得丈夫的决定不妥,但逐渐陷入睡眠状态的她却无法再深入思考。
“就当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咱们去环游世界吧!”他边说边啄吻她红滟滟的唇瓣。
生日礼物?江茱萸原本罢工的脑袋突然闪过一幕景象!
“阿齐!”她整个人登时振作起来,“你是不是曾说过你爱我?”
“有吗?”他开始装傻……
尾声
秘鲁库斯料
台湾最大跨国企业鸿洲面临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