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气和闷笑声又起,可这次没有闷哼,只一迳闪着紫眸,似乎在衡量算计着什么。
“如果真如你们所说,我会因为是雷茵真女而能拥有强大的神力量,那么,未必只有和你们的王……结合一条途径,我自己运用这股力量帮你们统御各族就好了嘛!”
长老急忙开口,“不行的,真女本身并不能施用这种力量,只能藉由男女结合才能将这股神圣的力量转入男方体内。而我王的法力是本国最优秀高深的,而且又是克罗米亚国的王,由他和真女结合是再好不过了。”
你这个长舌老头子!云湘气得在心里暗骂。
左一句结合,右一句结合,那么喜欢结合,不会自己去和那块寒冰来个“雌雄同体”,“颠鸾倒风”的大结合啊?去!
她气鼓鼓地瞪向那又紫眸,撂下狠话,“凭你这般英俊魅惑、身强体健、又是雄霸一方的王,要和哪个天仙绝色的真女假女‘结合在一起’还怕没有吗?我看你就甭委屈自己,纡尊降贵的勉和我这个没姿色也没身段的凡间女子凑合了,如何?”
她扯了一堆贬损自己的话,无非就是想令他这个“带头的”放弃那好笑的主意,只要能奏效,管他清菜萝卜爱谁去配都不干她的事。
反正她从来没认为自己是天仙绝色,一点损失也没有。
出乎意料的,那位高高在上、睥睨众人的王突兀地朗声大笑!前来众人皆诧异万分、无法置信,他们残狠冷漠的王竟然会笑,而且还是开怀大笑。
莫非,王被雷茵真女刺激过度了?
“你……你笑个啥劲?什么事那么好笑?”
他是不是气疯了、气傻了,还是怒急攻心、走火人魔?
不过他笑起来真是好看极了。没事摆个冰块脸简直太泯杀天物了!
他又突地止住了笑,像在思忖着什么。
这女人……有点意思。或许她外表平凡无奇,查她却引起了他的兴趣……野兽窥视猎物、虎视耽耽却又不想一口吞噬的兴趣,等他将猎物玩弄够了再生吞活剥、或是丢弃一旁任其自生自灭的兴趣。
是呀,何妨陪她玩一场“狩猎”的游戏呢?
他的紫眸又闪过一道锐利的金色光芒,冷硬的唇角缓缓地向上扬,勾出一抹嗜血的残笑。
“你,怕我吗?”
她感受到一阵阴寒,不由自主地打个冷颤,仍硬着着皮说:“不怕。”这个男人的脾气阴晴不定,令人难以捉模。
咦,他走下了那张尊贵的“龙椅”,朝她走过来了。
他不会是来勒死她的吧?
她看向长老无能为力的愁容,又看向那个老没正经的撒尔,他的表怀告诉她自求多福,并且偷偷做了个砍脖子的手势。
哼!见死不救,落井下石!
他像死神般地带近她,他的气息笼罩她全向……她觉得自己就快窒息了。
“你……你做什么?”她鼓足勇气仰头看他。
天,他是巨人吗?她都已经尽已所能的仰起头了,才看得着他的下巴。
他一手捧住她后脑勺,一手轻抬起她下巴,鬼魅般地送出低沉嗓音:“既然命定了你拥有神的力量,而我,就是得到那股力量的人选。除非……你害怕自己魅力不够,不足以博我青睐。”他睥睨地朝她胸前扫了一眼,“虽然本王一向喜欢丰腴妖艳的女人,不过偶尔换换口味应该也是不错。”
这、下流、无耻的大沙猪!竟敢当这么多人面前批评她的身材不够看头!她不假思索地喊:“就算我不是大女乃妈,好歹也是向前凸而不是向下凹!我对自己的姿色可是非常有信心,你少看不起人……”
天,她竟当众和他争论自己的“赛斯”,真是丢人!
算了,她豁出去了,所谡输人不输阵,她就不相信她这张刻薄嘴会给比下去!
“我看是尊驾您的功力不够吧?”她双手叉腰地瞟着他,“有本事就尽避使出浑身解数让本小姐爱上你,否则别在这边乱放炮、说空话!”I
咦,他怎么一脸老奸巨猾的得意相?只见他眼中掠过一抹深邃难测的光芒,嘴角勾起一道淡笑。
“那么……请多指教了,我的雷茵真女。”
“我不是!”
下一刻,她的抗议全被他吞噬而去。
以他的唇、他的气息。
在场众人皆傻了眼。他们冷傲的王向来视女人如玩物,从不花费心思,怎么方才竟对小泵娘使计,引她上勾?
她和他的梁子结大了。
那个无赖、卑鄙、下流、肮脏、龌龊、的亏他还是个名闻遐迩的一国之王,他竟敢偷去她的吻!那是她的初吻呀!
现在她更百分之百确定,他是个登徒子!
云湘抚着方才被他占去的唇,上头还留有他的气息。
他的唇……和她想像中的一样,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暖。
为什么她觉得他眼里闪着奇异的光彩,好像……好像自己慢个猎物,而他正伺机攻击?
是她想太多吗?还是错觉?可是……他的眼神,的确像是野兽的眼神!
她的胸口仿佛被撞击了一下。
罢才,他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吻了她……
她以后拿什么橡皮豆花脸见人?
她该反抗他才是,而不是睁着两眼、双腿发软,任他夺去她守护了二十六年的纯净。
为何一对上那双紫眸,她就脑子一片空白、四肢无力,莫非他向她施了什么魔法?但……他那么不可一世,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又何必对她这名不起眼的平凡女子使出下流手段?
既然不是他施展魔法,那么她又如何解释自己失去冷静和自制力?
想来就觉得丢人,她竟然受他撩拨,而在众人面前同他议论自己的身材。可恶!
去他的鬼力量,什么劳什子“雷茵真女”,还有那冬烘长老挂在嘴边的……结合。
瞧他们一搭一唱地说什么天外神话,她才不会相信他们如何了得的什么湖照出了她的影像。要是哪天它照出了一只母猪,难道他们也会恭敬的把它请来当女神膜拜吗?
至于她左胸心口上那抹紫色淡疤,说不得只是不小心撞伤留下的淤青罢了。
要是他们喜欢的话,她非常乐意免费奉送每人一拳,教他们个个身上都能有个真女假女记号。
“呃,雷茵真女……”
“我不是啦!我是台湾人,我的名字叫何云湘,别再对我称呼那个莫名其妙的怪名字了,好吗?”如果可以的话,她会去挖他们先人的坟一一对质,没事弄个乌鲁木齐传说,害她被捉来当什么“真女”,呷!
饼来为她更衣的莉儿面有难色地道:“可是,你的确是我们的‘雷茵真女呀!我们只是小小的奴婢,是不能直呼你的名字的。”说着她竟然哭了起来。
“别……别哭,我不是在为难你……”
糟糕,她把人家小女孩惹哭了,可怎么是好?
“好了好了,随你高兴怎么叫都好,别哭了,乖乖。”
她无奈至极地劝慰话一出,那小泪人儿这才破涕为笑。
“莉儿,你还这么年轻,为什么会在宫里为仆?你的父母呢?”
“我是孤儿。”
“呀,对不起,我不知道……”她道歉地拉住女孩。
莉儿释然地笑道:“没关系的,真女不必为这种小事介意。而且莉儿也不小了,很多女孩于在我这个年纪早就结婚生子了呢!”
“你们这里流得早婚?”妈呀,才十四、五岁就养儿育女,不嫌太早了吗?
莉儿微微偏着头想了一下,“不算太早呀。”
“你今年几岁?”莫非是她老古董跟不上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