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回到台湾的第一天,就把"妖姬之瞳"交给孟业,以换回沐家的传家之宝--
一张就算丢在路边也不会有人想要的诡异至极的鬼面具!她不禁怀疑孟业是不是故意眶她,想要她免费做一次白工?如果是的话就太没良心了,这次的任务差点让她变成漂流海上的无主冤魂耶!
不过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姑且相信这鬼面具是沐家的传家之宝好了,而且如果不是这次任务,她可能永远不会和杰尔有交集吧。
想到那个让她思念到心痛的人,桃雨觉得得赶快转移注意力,不然等一下眼泪一定会像山洪爆发般一发不可收拾,万一哭到眼睛肿起来,枫宇问起来就头大了。
嗯……看卡通好了,笑一笑就不会想哭了。
这二十多天来,桃雨每每想起杰尔时,就假装自己被别的事吸引了注意力,怕沐枫宇起疑心,也怕他担忧,可是天知道她自己一个人时,泪水就像梅雨季来临,绵绵不绝,想要停都停不了。
好想好想好想他!呜呜……大雄真是笨得太好笑了,小叮当的表情也很好笑,可是为什么她却是一边看一边哭啊?
"姊,你干嘛?"甫进门的俊美少年被吓得一愣,沐小姐桃雨抱著抱枕盯著电视又哭又笑,而电视里多啦A梦正拿出神奇道具拯救无用的大雄於水深火热之中。
惨!眼泪止不住,好死不死枫宇却回来了……
"我、我……我太感动了嘛!"桃雨抽出面纸擦著眼泪。
沐枫宇将背包一丢,坐到姊姊身旁:心里知道些什么,却没打算点破。
"大雄因为家里太穷只好出去卖火柴,天气好冷没衣服穿,小叮当就拿出道具帮他,大雄终於把火柴卖完了……好感人……"
沐枫宇无言地看著拚命想止住泪水的姊姊,心里一阵不舍,"别哭了,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甜点。"他从纸袋里取出铜锣烧和蛋卷递给她。这几天她老是一个人躲起来掉眼泪,他再了解她不过了,要止住她的泪水最好的方法就是拿甜点来哄她。
丙然,桃雨眼睛瞬间闪闪发亮,"好棒哦!枫宇,你最好了!"这是她最爱吃的那家店刚出炉的耶!好幸福哦!
"新闻快报,美国华裔财阀阎氏集团在北大西洋的私人岛屿梵帝斯岛被国际刑警搜出大量军火,以及非法从事生化实验。据报日前阎氏集团以十六克拉的紫蓝钻'妖姬之瞳'作为报酬,吸引全球至少二十余帮派头目至梵帝斯岛……"
桃雨目不转睛地盯著电视萤幕,连最爱吃的铜锣烧都被她遗忘,迟迟没咬上一口。
沐枫宇看了报导的内容,立刻猜出了七、八分,眼神有些明显的怒气。
老姊消失了那么久,八成是替他去了梵帝斯岛!懊死的孟业,竟然让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等一下第一件事就是冲到孟家赏他一顿铁拳大餐!
"……连日来梵帝斯岛与外界断了联系,只知道岛上发生大规模的黑道火并,原因不明,伤亡名单目前无法确定,仅知道国际刑警方面已有人殉职,至於黑道方面的伤亡更是惨重……"
桃雨的脸色苍白,杰尔呢?他到现在都没和她联络,会不会是遭遇到了不测?是受伤了?还是……
阎家在岛上还有别的秘密,国际刑警和洛亚尔就是为此而来,趁著现在事情还没爆发,阎家戒备不严,你先走……
杰尔早就知道了阎家的秘密,所以才要她离开吗?那他人呢?桃雨忍不住颤抖地盯著电视,当新闻快报结束后,立刻拿起遥控器寻找其他台有无相关报导。
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她还没有亲口跟他说……
新闻媒体对黑道人士在梵帝斯岛火并的事并未多做报导,所以桃雨根本无法得知实际的情形究竟如何。
晚上的时候,她打电话给武千媚,才得知武千媚的情形和她一样,那日杨骋并末和她们一同走,因为阎家不放人,於是他也卷进了那场火并之中。
桃雨站在阳台上,和杰尔相处时的点点滴滴浮现脑海,思念还未褪去,惶恐却已袭来。
"爸爸,妈妈……"她对著夜空喃喃祈祷著,"请你们保佑杰尔平安无事,只要他没有受伤,还活得好好的,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真的吗?那……我想向公王要一个吻就好。"一双手从身后抱住她,亲匿的吻落在她的耳后,让她思念到心痛的声音就近在耳边。
是梦吗?
"我在作梦!我一定是在作梦……"桃雨维持著原来的姿势不变,任那双手在她身上吃尽豆腐。"不可能!我这几天老是梦到他,可那都不是真的,怎……你在模哪里啊!"她惊叫一声,拍开那只伸进睡衣里握住她傲人酥胸的贼手,转身与来人对视。
"我在作梦吧,你一定等一下就不见了!"她泪眼迷蒙地看著面前一身黑衣的男
人,害怕泪水让视线模糊了,小手不断揉著眼睛,"等一下就不见了……"每次都这样,她梦见他,但他却在下一刻消失无踪。
"别哭了。"杰尔轻哄著她。
",还是……你是鬼?"她很怕鬼,不过如果是他……思及此,她的眼泪泛滥成灾。
"我没死。"他轻笑著,将她拥入怀中,拍著她的背哄著,"我没事了,现在不是回到你身边了吗?"
"不是鬼?"桃雨吸了吸鼻子,小手在他身上胡乱模了起来,温温的,而且还有心跳,那就不是鬼了,也不是幻影。
杰尔露出一个坏坏的笑,"我是挺高兴你一见到我就如此热情,不过再模下去,我的自制力可没那么好。"
"什么?"模模模,好几天没抱他了,先把之前的份补回来,她要模个够。"真的……真的是你!你没事!"谁来捏她一把,告诉她这不是在梦里?
"没……"让心爱的女人吃豆腐是件愉快而享受的事,杰尔笑得更坏了,伸手进她的睡衣里--她睡觉时习惯睡衣底下什么都不穿,手掌下细致的触感让他更加舍不得移开手,一路往下至她的性感带……
"杰尔……"在他身上乱模一通的小手环住他的腰,桃雨并没忽略她抱住他时他背脊微微一僵,喉咙里隐忍住一声闷哼。
"你怎么了?"她推开他,却见他脸上迷人的笑容依旧。
"什么怎么了?"杰尔不著痕迹地拉开她环住他腰际的手,想再抱住她,却被她躲开,扑向他怀里拉扯著他的衬衫。
"让我看!"
"你好坏!又要月兑人家衣服!"他不正经地笑闹闪躲著,却拗不过小妮子的坚持,衬衫的扣子被全部解开,露出结实的肌肉,还有……
桃雨轻抽一口气,"你怎么受伤的?"她强忍著眼泪没掉下来,才见面她不想让自己哭哭啼啼的,但声音哽咽,显得可怜兮兮,好像受伤的是她一样……
不!杰尔心疼的笑著,如果受伤的是她自己,她绝对连声疼也不敢叫出来,就怕让人担心。
"枪战时不小心挨到一颗子弹。"他运气奸,或者该说长年的经验让他闪暗枪就像吃饭般容易,最后是在他要上直升机前,因为太大意腰际挨了一枪,在家里的医院躺下两天,便迫不及待地飞来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