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简直是天堂,若不是经历地狱般的磨练,怎会体验到天堂的美好呢?桃雨满足地叹了口气,双颊随著热气染上幸福的红晕。
就在她泡澡泡得昏昏欲睡的当口,澡堂外头的走道隐隐地传来脚步声。
桃雨惊吓地从陶醉中清醒,糟糕!泡得忘我了!
不及多想,她爬出浴池抱著衣物和盥洗用具,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
绝对不能被发现,她可是以男人的身分上船的。
她瞥见一旁的置物柜,柜子和墙之间有个小空间,刚好可以让人躲在那里。桃雨连忙侧身躲进去,原来这里是用来堆放毛巾和浴巾。
瘪子与柜子相隔的间距约莫一个指节宽,正好可以看到澡堂里的情形。
为什么会有人在这时候来啊?她心里疑惑地想著。
可能是喜欢一个人独占大澡堂或晚班的工作人员吧,这时间澡堂清洗过,浴池里的水也换过,如果是她也宁愿挑这个时候。
但最让桃雨不解的是,她的听力一向很好,两百尺外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她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何况是脚步声,怎么这会儿她却在来人已接近时才发现?难道她的听力退步了?
来人会是谁呢?
正在思考时,脚步声的主人走进澡堂。
桃雨透过缝隙看出去。
下一瞬间,她只觉好像一颗核子弹在她脑袋里爆炸。
怎……怎么会是他?!
第二章
杰尔甫踏进澡堂,便察觉看似空无一人的澡堂里除了他之外还有别人,但他的脚步并没有丝毫迟疑,走进澡堂后,便开始准备沐浴。
不需多加猜测,杰尔似乎已知道是谁早他一步来到澡堂,又在发现有人来到时躲了起来,放眼整间澡堂,也只有一个地方可以躲人了。
一个人有什么样的理由必须避开其他人在深夜洗澡呢?当然是有著绝对不能和众人"袒裎相见"的秘密罗!
杰尔嘴角勾出一抹狩猎般愉悦有趣的笑意。
他会慢慢地、不露痕迹地,等待可爱的猎物自动上钩。
他、他……他为什么开始月兑衣服?
透过柜子间的缝隙,桃雨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杰尔的一举一动。
为什么他会在这时间、这地方出现?阎家有为每位贵宾准备套房吧?他有专属的浴室,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洗澡呢?
桃雨虽是又惊又怕,却忍不住好奇心地透过缝隙看著。
澡堂中的杰尔正在冲澡,站著的角度刚好让她把他的身影尽收眼底。
这是她第二次看到男人全果的画面,小脸不禁绯红如霞,明知不能再看下去,双眼却越睁越大,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般,渐渐加快,她开始害怕心跳声会引起他的注意。
虽然知道非礼勿视,但桃雨就是忍不住用念书时都不能相比的专注,对他的身材评头论足起来--她告诉自己,那是一种欣赏!
美之物人皆爱之,当然用"美"来形容她现在在观赏的画面有些奇怪,但她一时间也只能想到这句话。
谁教这跟第一次不愉快的记忆比起来,简直好太多了,不,应该说是云泥之别。
懊怎么说呢?费迪南的身材颀长精瘦,肌肉结实,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他并不是猛男型的身材,却拥有许多男人梦寐以求的六块月复肌,身材比例完美得比起国际顶尖的男模特儿有过之而无不及。
桃雨吞了口口水,随即脸更红了。
她怎么好像一个色色的老头子般猛流口水呢?难道……她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狂吗?
这时杰尔走进浴池,桃雨失去了偷窥的最佳视野,心里没来由地感到可惜。
桃雨对自己的心态深感罪孽深重,紧紧地闭上眼祈祷著:神啊!我以后会爱护小动物,帮助老弱妇孺,所以,请原谅我今晚的行为吧!
她在心里发誓绝不再偷窥后,将身体缩成一团地蹲在柜子后。
而坐在浴池里的杰尔,却对暗处的桃雨所有的反应一清二楚,他优闲地洗著澡,忍不住轻轻地笑著。
真可爱的小家伙!他脸上露出一抹邪魅却危险的微笑。
不知道他会洗多久?
桃雨伸伸弯得有点僵直的双脚,瞥见一旁堆著的干净毛巾,便拉了一条铺在地上,一坐在上头。
等了好一会儿,耳尖的桃雨又听见外头有人接近,而且这次还不只一个,她侧头仔细听著,一共是四个男人,而且声音有点耳熟。
桃雨开始觉得自己女扮男装的决定是错的,光是洗个澡就得躲得这么辛苦。
她站起来抬头想看看外面的情形,却发现杰尔不知何时不见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桃雨纳闷著。
"你想看什么啊?"轻柔如丝绸的嗓音带著揶揄的语气,随著一双由身后将桃雨紧紧抱住的手,呢喃细语地紧贴著她的耳边道。
桃雨吓得全身血液在瞬间冻结。
费……费迪南?!
他什么时候走到这里……不,应该说他是何时发现她躲在这儿的?
杰尔一阵轻笑,嘴唇有意无意地触碰著她粉女敕可爱的耳朵。
"我们还真是有缘啊!你说是不是?漂亮的小东西!"
桃雨一阵头皮发麻,漂亮的小东西?
原来他一眼就看穿她其实是女的。
杰尔见她在发呆,一只手不安分地往上移动,感受她赤果肌肤的柔软弹性与细女敕滑腻的触感,最后握住了她傲人的、形状漂亮的胸部。
桃雨张嘴发出惊呼,却被杰尔模上她脸颊的手快一步地将她的嘴给捂住,欲月兑口的声音就这样含在口中。
"你想让其他人知道你的真实性别吗?顺便让大家拆穿你女扮男装混进来其实别有目的?"杰尔低笑道,"若你觉得无所谓,叫出声也没关系,但后果自行负责。"
后果自行负责?这是在威胁她吗?桃雨想到金子义夫说的有关于这男人的那些话
呜呜呜……她不会被杀吧?
外头聊天的人总算走进澡堂,杰尔坐在乾毛巾堆上,硬是拉过桃雨坐在他大腿上。
桃雨感受到臀部下灼热的异物,跳了起来,瞪著眼看去,却在发现她感觉到的异物的真面目时,原本就已泛红的脸更加的烫红了。
杰尔自在地笑了笑,将她再拉向怀里,并以眼神警告她不许出声。
他背抵著墙壁,桃雨在他怀里坐立难安,身下的异物令她颤抖个不停--那种包含著害怕与羞赧的战栗。
进来的人是金子义夫和他的几位朋友,都是船上的乘客。
"啊!还是大浴池最好!"其中一人爽朗的笑声传来,"虽然阎家为所有的来宾准备了套房,但站在小小的浴间淋浴终究比下上在大浴池里泡得过瘾。"
桃雨想注意听他们说些什么,但这实在很难,原因就是杰尔那只轻抚著她背的手,一会儿挑逗似地玩著她披在背后略湿的长发,一会儿又有意无意地在她的背上来回游移著,那手像是带电般,抚过她的肌肤引起她的战栗,她不禁缩著肩,紧抱著怀里的衣物,有点想躲开。
杰尔见到她的反应,轻轻地笑著,嘴角和眼睛勾染著愉悦的快乐。
这丫头怕痒吗?真好玩。
顺手将她背后的长发拨开,杰尔双眼微眯,一道淡粉红色的疤痕从桃雨的左背划到右腰际,看得出那是刀伤,而且时间久远,不仔细看几乎看不见。
这样纤弱的身体承受得住这样的伤痕吗?他低头吻了吻那粉红色的疤痕。这动作让桃雨差点跳起来,他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