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原来那两个白痴被捉了,那么小姐,现在我们该怎么做?”耳机里传出陌生男人的声音,看来八成是他所跟踪的中年男子。
“总之那个音乐盒一定要拿回来,现在香月又帮不上忙,你最好快点想办法。”电话彼端传出一个听起来颇怪异的女音,似乎是透过机器变声处理。
南宫耀微一挑眉,刚才他们谈话中所提到的香月,该不会是优罗那位出车祸的经纪人香月慎也吧?
“这点我明白,那音乐盒关系到咱们足足三亿六千万的大买卖,怎能这么简单就放弃。”
“你知道就好,那可是我花了大笔金钱才从黑市买来的,没有到手我绝不甘心。”
男人压低了声音,“请你放心,必要时我会不惜牺牲咱们好不容易找来的免费货物转运站,反正日本出名的歌手不计其数,又不只南野优罗一个。”
“既然你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我就不多说了,一切你自己看着办,别给我弄砸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找瓦哈拉。”低沉的女音继续叮咛着。
“我知道,所以我特地跑到瓦哈拉来打电话,就是怕在外头谈这些会有危险。”男人的声音听来颇为得意。
“很好,看来你比香月那白痴机伶多了。”
男人低笑两声,“谢谢小姐的赞美。”
“别高兴得太早,等你把东西弄到手再庆祝吧。”
电话到此结束通讯,南宫耀收回耳机,眉头绷得死紧。
懊死的!他原本只是想带小容容到日本作一趟轻松的旅行,怎么让他碰上这等大麻烦?三亿六千万?天哪!优罗,你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麻烦?
虽然心里这么抱怨着,但南宫耀的嘴角却不由得往上微扬,好战的本能被充满危险的气氛挑起,让他的心再也静不下来。
他走出洗手间,经过柜台时顺便模走了刚才安装的窃听器,用过点心后,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踱出咖啡馆,心里头却已经开始盘算该怎么来调查这件事。
想来想去,事情几乎都绕着那音乐盒转,他应该先回南野家,跟优罗借那天被偷走的音乐盒来看看,查查到底是哪个音乐盒这么值钱,竟然关系到三亿六千万。
???
“你可回来了。”
南野优罗倚着墙壁盯住坐在玄关弯腰月兑鞋的南宫耀,“我还以为你打算玩到晚上。”他走近南宫耀,在他身旁坐下,“没想到你手脚这么快,才在我的生日派对上见过一次就钓上人家了?”
“你在说什么啊?”南宫耀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先别扯这些了,我有重要的事要问你。”
“什么重要的事?”南野优罗板起面孔,“有比你背叛我这个好友这件事还重要吗?”
“嗄?”南宫耀一脸茫然地瞧着他,“优罗,你吃错药啦?我什么时候背叛你了?”
“还说没有,你明明就把我的住址透露给陌生人,不是吗?”南野优罗跳了起来,“留我的住址给漂亮小姐,真亏你做得出这种事!”
“我怎么可能这么做?一定是你误会了。”对于这项莫名的指控,南宫耀只感到一头雾水。
“那藤原绿小姐怎么会找上门来?”南野优罗指向客厅,“她等你一下午了。”
“小绿!”南宫耀听见这名字,匆匆跳起来便往客厅跑去。
南野优罗一把拽住他手臂,没好气道:“一听见她的名字就跑这么急,南宫耀,你到底置雨容于何地?”
“你弄错了,藤原小姐是我客户的女儿!”南宫耀甩开他的手,“真是的,还以为你在生什么气,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小容容误会我也就算了,连你都……”
南野优罗被这出乎意料之外的回答弄傻了,“客户的女儿?”
“我不是说过,我这趟来日本是为了替一个大企业家的老板找他的私生女,而且还得把她带回去?藤原小姐就是那个人的女儿!”南宫耀双手抱胸,眸子不赞同地微眯,“你说,我什么时候不分公私过了?”
南野优罗自知理亏,也只能苦笑着陪罪,“是我不对,别气了。”他推着南宫耀到一旁,悄声叮嘱道:“我不知道雨容是怎么想的,但误会是免不掉了,如果你想留住她,最好尽快找机会解释清楚,当然,必要时我也会帮你说好话。”
“那当然,谁要你伤了我的纯情少男心。”南宫耀白了他一眼,边说着与他总带着诡笑的外表不合的回答边往客厅走去。
南野优罗快步跟上他,低声反驳道:“你如果算得上纯情少男,那公子这名词迟早会从辞典上被删掉,理由是无处使用。”
南宫耀不在乎地耸肩,“那不是很好?莘莘学子会感谢我,因为可以少背一个单字。”
“说不过你。”南野优罗自知辩不过他的歪理,早一步进客厅同藤原绿招呼道:“藤原小姐,耀回来了。”
白雨容与藤原绿同时抬头望向他们,但之后的反应却截然不同。
白雨容站起身,端了空茶壶往厨房走去,连多看南宫耀一眼都懒。
看见她的反应,南宫耀开始在心里头祈祷,希望老天给他一点好运气,别让白雨容从他手中溜走……
“南宫先生!”藤原绿一见到南宫耀,原本极力掩饰的不安情绪立刻显露出来,紧蹙的居心说明了她心中的紧张。
“小绿,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吗?”南宫耀朝她走去,轻轻拍她的背安慰道:“别着急,慢慢说。”
白雨容拿着茶壶站在客厅与厨房的通道上,看见南宫耀对藤原绿体贴入微、轻声细语,又是百般呵护的模样,顿时感到一阵怒气直冲头顶。
哼!不愧是公子,跟大美女在一起时就变得温柔多情,像个绅士一般,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却拼命地搞怪、耍白痴,再不然就说些恶心巴拉的话,令人讨厌透顶,还说什么要追求她,果然都是谎话!
一个转身,她问进厨房,又是洗水果又是泡茶,打算能耗多久就耗多久,总之她不想看见那只万年发情期的雄性生物!
“你在生气?”南野优罗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进厨房。
白雨容微愣,“没有啊,我会生什么气?”
“可是你切水果的力道可以把砧板切成两块了。”南野优罗忍着笑意指指她面前布满刀痕的砧板。
“啊?对不起,我用力过度了。”白雨容这才是注意到自己竟在不自觉中使最过大的手劲,被南野忧罗一说,她还真觉得有点酸疼。
“如果你是在气耀让女人来这儿,我可以代替他向你解释,藤原小姐其实是他的另一个任务,他要我的那个企业家的私生女,而我承诺过他,如果是为了公事,他可以用我的住址当紧急连络处。”南野忧罗随手叉起一块水梨送入口中,甜味在口中散开来,滋味好得没话说。
“是……这样吗?”白雨客感到胸口的沉闷感似乎减轻了一半,但随后她立刻为自己这不明所以的反应感到不解。
敝了,南宫耀和藤原绿之间有没有什么亲昵关系干她何事啊?她瞎操心什么?
南野优罗好笑地瞧着她茫然发愣的样子,“你可以放心了吧?”
“嗯……”她正要点头,冷不防又猛力地摇晃脑袋,“不对,我才不是在意那家伙的事!”
“是吗?”会这么坚决否定表示心里有鬼。南野优罗评论似地盯着她微微发红的脸颊,心中有了个底。
看来耀那小子还不算完全绝望,至少雨容还会对他泡漂亮妹妹的事感到小小的吃醋,这表示雨容是在乎他的,否则她会连生气都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