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我下来!”她用力捶打他的背部,而他却似乎不痛不痒仍继续往前走。“我自己会走。”
“这就是说谎的代价。”
“我才没说谎。”她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晕了。“快……快放我下来,我……想吐。”
莫亚这才发觉她的确有些不太对劲,赶忙放下她,将她扶到椅子休息。
“没事吧!”看她脸色泛白,他整颗心都抽痛了起来。“我先去挂号,你可别偷跑哦!”
项海宁看他离去后,扶着座椅,勉强站起身,虽然全身直冒冷汗,但她必须马上离开此地。
几分钟后,莫亚来到原地,见不着项海宁,他知道她已经偷跑回去了。“我不是叫她等我吗?”可恶!他狠狠地捶打了墙面一下,心情十分沮丧。
须臾,他转身奔出医院,上了车直往项家驶去。
约莫半小时后,他气喘吁吁的回到项家,得知项海宁在顶楼,立刻跑上楼,却在顶楼门口处停下脚步,他眨了眨眼,希望把自己眨回现实来,他不晓得为何当她专注于作画时,那神韵总是美得令人窒息,彷佛画里走出来的美人一样。
莫亚一双肆无忌惮的深邃眼眸火热地落在项海宁身上。良久,他终于下定决心,缓步朝她走去,就在她背后俯身凝视画册中的图。由于她专注于画上,压根儿没发现身后有人,只静静地作画,将眼前的美景画入自己的画册中。
“好美!”当莫亚那充满磁性的嗓音落入她耳内时,项海宁如触电般猛然合上画册,紧紧拥住它。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她低下头,眼神慌乱不敢转过身。
“想要知道你在哪里并不难找。”他瞥了她怀中的画册一眼。“为何怕别人看?莫非是见不得人?”
“见不得人的是你吧!”她将画册抱得更紧。“干嘛偷偷模模躲在人家背后?”
莫亚摊了摊手,“那得看是什么人。有一种人见了我可能会心虚,马上就逃开;另一种人则是一见面就和我斗嘴,最后吵不过人家就动手揍人。”
可恶!分明就是指桑骂槐嘛!项海宁忿忿地瞪着他,却一句话也顶撞不了。
“而你是属于两者皆是。”他邪邪地笑着,俊美的脸庞缓缓的迫近她。
项海宁则节节后退,最后退到无路可退时,莫亚一手搂住她的柳腰,两人的身体亲密地紧贴在一起。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上医院?”
她被他逼得一张俏脸红得发烫,双手一松,画册内的画纸散落一地。
“啊!”项海宁惊慌地推开他,赶紧蹲捡起画纸。
莫亚也跟着蹲下来帮她,这时他发现她所有的画全是景物画,没有一张肖像画。
“何时也帮我画一张吧!”他抬起头,眼眸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直直地望进项海宁的心坎里。
“我……我从不画人物……你另寻他人吧!”她的一颗心怦怦地跳着,说起话来更是结巴不断。旋即,她转身匆忙地离开,留下莫亚一人呆立在顶楼。
莫亚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叹息地摇了摇头。何时,她才能重回自己的怀抱呢?
***
睡梦中,莫亚看见小海对自己微笑,那笑容犹如阳光般灿烂,只是她却离自己愈来愈远,就在他伸手去抓她时,她竟像空气般消失不见。
“不要……小海……”他突地坐起身大叫:“小海!”吓出一身冷汗的他,这时才发现原来是一场梦魇。
“别吵!人家想再睡一会儿……”项海宁转个身,拉走莫亚身上仅有的被单。
这小妮子又来抢他的棉被了,要是有一天他得了重感冒,肯定是她害的。莫亚看了墙上的大钟一眼,时针指着五点整。“还早嘛!”他打了个呵欠,将一半的被单拉回自己的身上,继续补充睡眠。
谁知项海宁却不让他好过,一只修长均匀的腿就跨在他结实的月复肌上。
莫亚睁开眼,望着身上那只脚的主人,无可奈何地摇头,最后他想了一个办法,可以制止她难看的睡姿。他决定冒着生病的危险,将两人身上的被单紧紧地裹住她,好让她动弹不得。
“嘿嘿!看你这下子怎么动?”他再次躺回床上,缩着身体继续睡觉。
可惜不到十分钟,项海宁全身冒汗,翻来覆去不安分得很,嘴里呢喃地说着:“好热哦!”
好热!?莫亚眯着眼,我都快冷死了,你却喊热,唉!
言“好热!”项海宁实在热得受不住了,便坐起身大叫。
情她看着自己全身被被单层层裹住,又诧异地看了看四周。
小这不是她的床、不是她的房间,就连躺在身旁的也不是自己的大玩偶,而是——莫亚这混蛋!
说天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的梦游习惯还没改?
独哈!她认为自己还是不应该想太多困难的事,否则老毛病犯了,可是很痛苦的。
家项海宁见莫亚睡意正浓,心想他应该没发觉自己又闯进他的房间才对。于是,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偷偷的走到房门前时,她才想起莫亚身上并没有盖棉被,心里觉得有些不安,毕竟是自己将他的被单抢走,万一他感冒,她也不好过,搞不好还会传染给她,那多划不来呀!
项海宁又回过身,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要将被单朝他身上盖住时,早已清醒的莫亚故意转过身,手一揽,让她一个不留意,整个身子紧紧贴住他未着衣裳的胸膛上。这么紧密的肌肤相亲,一阵燥热由他的下月复上升,他只好极力耐住欲火焚身的痛苦,尽量克制自己的冲动。
“幸好他睡得跟死猪一样。”项海宁轻吁了一口气,她伸手把他放在她颈后的手拉下,庆幸自己安全过关,然后她并未立刻逃离,甚至还轻轻地触碰他刚毅俊美的脸庞,紧绷的心情顿时轻松不少。
半晌,她才走出莫亚的房间,但脑子里却全是他的身影。
而莫亚虽紧闭双眼、表情平淡,但他的内心却犹如万马奔腾,使他原本燥热的身体更是发烫。
第一次,他发现自己是如此渴望能马上拥有她,将她搂入自己的怀抱中,亲吻着她芳香柔软的红唇。他想要她,心里清清楚楚地想要她——
***
早饭时,两人比平常更安静,项望潮不由得起了疑虑,见妹妹一大早脸颊红润,而一向话不多的莫亚今天更是默不作声,实在静得可疑。
“怎么?今天有点奇怪哦!”项望潮看着两人怪异的行为,撇了撇嘴,“平常两人一见面总是爱斗嘴,怎么今天连架都不吵了,是换了作战方式吗?”
项伟桐看不过去,说道:“望潮,难得他们俩不吵架,你就别加油添醋了。”
项望潮望着父亲,莞尔一笑。“只是他们不吵架,总觉得少了什么似的,挺不习惯的。”
“大哥,你今天不用上班吗?”项海宁瞄了眼时钟,“已经快七点半了,你还在这儿打混!”
“啊!你不提醒,我还不晓得呢!”项望潮看了看时间,他倏地起身,拿着早餐匆匆忙忙跑至大门口,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随即又回头看着莫亚和项海宁。
“你们不用上课吗?”
“今天上午没课。”他们俩异口同声,默契十足。
项望潮露齿而笑,语带揶揄的说:“你们还真有默契,连选的课都一样。”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项海宁立即将头撇开。“既然大哥时间多得很,那就顺道送我一程,如何?”
她迅速收拾好东西,准备站起身时,项望潮蹙着眉道:“你不是说没课吗?我可没这么多时间送你,叫阿亚送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