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开得起这种车的人非官即富,一千二,小Case。何况,拖吊车还不一定敢拖呢。一些经过的同学冷眼旁观的想。
聂柏凯几乎是跑着朝商学院而去,沿路引来一茎花啊蝴蝶什么的,虽然他的西装外套、领带早已不知道扔哪儿去了,衬衫领口大敞,袖口也卷得高高的,原本笔挺的西装裤更是绉得不像样,简直是邋遢到家了,但是俊帅挺拔的外形改变不了,尔雅的气质也自然在,再加上一份颓废美,他依旧是瞩目的焦点。
“怎么办?怎么办?”
“我们也想帮你啊,迷糊蛋,可是我们道行不够高深,想帮也帮不了啊!”
丙果六神无主地道:“我怎么知道会变成这样?”
“你刚刚到底输入什么东西了?或者你按错键了?”
“我都是按步骤来的啊,都按照你们教我的嘛。”
“完了!这次肯定被档了!这等于是测验耶,等一下教授来了就要交出磁片不能延……还有多少时间?”
“不到三十分钟。”
“死定了。”
“真的死定了?”好哀怨的声音哪!
“死定……啊,救星!”
“嗄……啊,柏凯!”
气喘吁吁的聂柏凯东西南北还没搞清楚就被拖到电脑前坐下。“小苹果,我……”
“什么都别说,先替我搞定这个再说。”果果指指乱七八糟的萤幕,再拿出一张纸和一片磁片给他。“哪,还有这个,给你……二十分钟,够不够?”看见他点头她笑了。“可以喔?好,你可以开始了。”
瞧小苹果的模样似乎尚不知情,聂柏凯便定下心来开始处理。“这什么玩意儿?谁那么天才搞成这……”一看到果果凌厉的眼神,他不由得缩缩脖子硬吞回剩下的几个字,差点噎死。“我马上弄,小苹果,马上弄。”
斑玲雅看得忍俊不住笑出来。“老天哪,大帅哥,你可是堂堂大总裁耶,怎么碰到迷糊蛋就好像老鼠见到猫一样?”
于是,五人帮乐得无事在一旁打屁聊天,十五分钟后“小苹果,好了。”
“好了?快给我!”果果接过磁片宝贝的亲一下,轻吁一口气道:“总算可以过关了。”
“大帅哥,钱包带了没?”马嘉嘉直接问道。
聂柏凯笑笑。“带了。”
“好极了!”马嘉嘉满意地看着四个死党。“同志们,决定看哪支片子了吗?”
看完电影之后,当然就是吃饭,接着又上KTV,聂柏凯送果果到家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很急哦?”尚在客厅看电视的任圆圆看看聂柏凯皱得不成形的衬衫、西装裤,意有所指的调侃道。
明白她在整他,他却也只能苦笑道:“是啊,十万火急。”
一头雾水的果果瞧瞧这个,望望那个。“你们在说什么啊?”“没什么,”任圆圆瞥一眼聂柏凯。“只是在告诉我未来的妹夫,事情不能拖,拖久了就容易出问题。”
“嗄?”果果更是茫然不知所以。
“老三,你不需要懂,他懂就行了。”任圆圆斜睨着他。“对吧?未来妹夫。”
聂柏凯除了点头还能怎么样?
忠孝东路帝王大厦顶楼是聂柏凯在市区里的住所,因为整层约两百坪都属于他独自拥有,所以电梯没有经过刷卡是无法到达顶楼的。一出电梯两旁各自是金龙和石虎的住所,聂柏凯寓所的大门则正对电梯。
星期日一大早,聂柏凯就把果果接来并放了佣人张妈一天假,和果果在床上玩了一整个上午的“游戏“。最后她倦极睡去,他则准备施展他不轻易展露的厨艺。
知道他有一手厨房绝活的人不多,算来不会超过三个人,更别提有幸能尝到他的手艺了。
他身着休闲运动服,帅气而潇洒,有着平日难得见到的随和率性,他的这一面,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果果有缘能见了。
当他正在厨房里检查他前一晚吩咐张妈买的东西齐不齐时,对讲机的哔声倏地响起,他随手拿起厨房的电话接听,手上还拿着鱼检查新不新鲜。
“聂先生。对不起,打扰你了。”大门警卫老王诚惶诚恐的说道。“我知道你吩咐过不见任何人,可是……”
“说吧,谁要见我?”不错,这鱼挺新鲜的。
“是一位女士,她说……”
“不见!”这老王是怎么搞的?他从不在寓所接待女人,老王最清楚这条禁令了,现在居然还来问他?
“可是她说她是令堂。“老王急急说完,生怕还没说完就被挂电话。
刹那之间,聂柏凯整个身形都僵凝住无法动弹。
二十四年了!母亲,她来干什么?不是不准她再踏上这块土地的吗?想他?
不!她讨厌他,就如同他痛恨她一样,她爱的是她为他的情夫所生的儿子。有所求于他吗?她又怎敢来要求这个她谋杀的男人的儿子?
“聂先生?聂先生?”话筒不断传来老王不知所措的叫声。
懊死!她到底来干什么?“让她上来。”胡乱猜测没有什么意义,不管她以什么理由来,一概拒绝之后就请出门,他实在不想见她更不想和她有任何牵连。
他把鱼收回冰箱,洗了洗手,冷静地回到客厅走到吧台为自己倒了杯酒吸饮并等待着。她到底来干什么?
轻柔有致的敲门声,显示敲门者良好的教养。聂柏凯微微犹豫了一下,随即放下酒杯去开门。门开处,一个中年美妇迎门而立,红发碧眼,风韵犹存的容貌依稀可看见年轻时的她必是艳冠群芳,即便是现在,仍可令不少男士忘我回首。
两人对视良久,聂柏凯的母亲玛兰.柯本特略显激动、美眸噙泪,聂柏凯在刹那的情绪波涛后,旋即恢复他一贯的冷漠。
“你来干什么?”他的声调里毫无高低起伏。
“我……你不请我进去吗?”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他冷笑。“有这必要吗?何况我这里从不招待女性,你还是话说完了就走吧。”
“柏凯,我……我需要和你谈谈,看在我曾经照顾你九年的份上,给我个机会,柏凯,求求你。”玛兰哀声祈求道。
“你照顾过我吗?”聂柏凯嗤笑嘲讽道,“给你十分钟,时间一到不管你有没有说完都得离开。”他侧身让路让她进入,一直藏身在她身后的珊蒂紧跟而入。
“你来干什么?出去!”聂柏凯怒喝。
珊蒂低头急急地再度闪身在已进入客厅的玛兰身后。
“柏凯,我就是想和你谈谈珊蒂的事。”玛兰伸手阻止聂柏凯欲强拉珊蒂出去。
聂柏凯冷哼一声。“没什么好谈的,我没有和她订婚,更不会和她结婚,她最好趁早死了那条心。”
“珊蒂,你听到了,”玛兰拍拍珊蒂的手。“现在你可以放弃了吧?”
“不,我绝不!杰斯,为什么……”珊蒂情不自禁地又想抚向聂柏凯的手。
他两大步退得远远的,“我告诉过你,别、碰、我!”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珊蒂难堪地缩回手,苦恼她望向玛兰,玛兰则一迳地望着聂柏凯,神情苦涩悲玱地开口道:“柏凯,传闻你痛恨女人,甚至不让女人碰触你,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聂柏凯阴鸷地盯着玛兰。“而且,你比谁都明白为什么。”
“天啊!柏凯,原谅我、原谅我。”玛兰啜泣道。
“你根本不需要我的原谅,你只要回去过你自己的生活就行了。”他顺手一挥珊蒂。“也把这个花痴女人带走。”
“我不走!”珊蒂伸手又收回。“好,好,杰斯,我不碰你,你也不用碰我,只要让我能常常看到你就好了,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求你,杰斯,既然你不喜欢女人、和谁结婚都无所谓,为什么不能和我结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