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两人同时大叫。“我不去!”
“是吗?”洛斯冷笑。“恐怕由不得你们。”
***
苹儿过了四沆优闲度日的生活,随时有人伺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惬意得让人几乎忘了外界的存在,当然洛斯的陪伴是幸福美满的最大主因。
如往当般,她浸泡过帝王般享受的按摩浴白后才下楼吃早餐。
六姊妹中有两位已被老公召回,所以现在只剩四姊妹围坐在早餐桌闲聊、看报、吃早餐。
“早安。”苹儿一坐下,女仆立即奉上餐盘刀叉。“他们呢?都吃饱了吗?”
“好像吃了一半就跑到外面去了。”妮雅正吃着义大利人最爱吃的乳酪。
“早餐吃一半跑到外面做什么?”苹儿放下刀叉走向落地窗望向外头。这幢宅邸最大的阖徵在它每一厅、房都有落地窗。她看见他们父子三人正打得不亦乐乎,“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到瑞士的事。”珊雅彷佛无事般回答道。几天下来,底邸上上下下早就习惯了三人说打就打的行为,甚至还有人暗中下注赌最后谁是家。
苹儿撇撇嘴角,打开落地窗大喊一声,“统统给我进来吃完你们的早餐。”
不到十秒,父子三人满头大汗的走进来。
“臭死了!”她捏着鼻子摇手扇风。“去换件衣服,洗手洗脸再来。”
三人一声不吭听话的转身走出餐厅,苹儿也坐回餐桌开始吃早餐。
“啧,啧,真听话!”安雅有趣的看着父子三人的背影。
“一直以来都只有他凶我们的份,现在┅┅可轮到他瘪了。”珍雅暗自幸灾乐祸。
“苹儿,可别气啊,”安雅不怀好意的说道,“男人哪,不骂不听话,不打不成器。”
“对对!千万不用客气,”珊雅也上一脚,“好好整一整他,以后他才不敢乱来。”
“以前他的女人可多着呢,你瞧他的模样就知道了,标准的庞特奥夫美男子。”
“你必须多给他一些下马威,他才会乖乖听话。”
“否则日子久了,说不定他就爬到你的头上来了。”安雅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当年我们的父亲就是这样,外头情妇一大堆,不知留下多少私生女,母亲却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所以你绝对不能对他有一点点松懈,随时都要盯紧他。”
珊雅接着道:“不能给他太多好脸色。”
“逮着任何机会就骂他个狗血淋头。”
“偶尔揍他一顿也不错,反正他皮厚肉粗禁得起的。”珍雅下了个结论。
苹儿不禁失笑道:“你们有虐待狂啊?”
“谁有虐待狂?”洛斯淋浴饼了,一头长发还湿淋淋的滴着水。“早啊,小精灵。”他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才在旁边坐下来。
“喂,你的位子在那里。”妮雅指指主位。“你用过的餐盘还在呢。”
洛斯拿起女仆放下的新刀叉,“我是这里的主人,我规定以后小精灵的旁边就是主位。”
“哇!”珍雅夸张的叫着。“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嚣张啊?”
“一向都是。”他的口气狂妄自大。
“吃你的早餐!”苹儿吃着芒果,头也不抬的说道。
“喔。”无敌狮王瞬间变成小猫咪,洛斯立刻乖乖的低头吃早餐。
“妈。”双胞胎也顶着一头湿发进餐厅,他们坐到原先的座位上吃着剩下的早餐。
“继承人训练是家族传统。”苹儿突然说道。
“妈,”双胞胎不满的抗议道,“传统是专门让人打破的。”
她吃完芒果,继续吃布丁。“你们必须要去。”
“妈,我们又不想当┅┅”
“这是最后结论,讨论到此为止。”
“讨论?”双胞胎泄气的嘟哝着,“这叫讨论吗?这叫霸道、专制、不人道、没人性┅┅”
“吃你们的早餐!”
“喔。”
***
第二天早上双胞胎便被五花大绑的强制送上家族私人客机飞走了。
洛斯快乐得不得了,他终於可以独占苹儿,不必随时担心有哪个捣蛋鬼冒出来搞鬼了。除了偶尔必须外出处理一些需要他亲自出面的事务之外,他都待在府里与苹儿厮守在一起,尤其是当所有的姊妹们都离开后,他更是毫无顾忌,在府里随时随地都可看见他们亲热的俪影,他似乎想把过去十三年的相思痛弭补过来。一切似乎都那么美好┅┅这一天,洛斯外出处理德国与荷兰的商业纠纷,苹儿无聊的在房里看录影带。
洛斯的主卧房大得惊人,足足有百来多坪,光是浴室就有二十多坪,还有男女主人各自的更衣室,一百的电萤幕,音响、电脑┅┅豪华得吓人。
楼下突然传来隐约的嘈杂声,无聊又好奇的苹儿随即关掉录影机下楼热闹。
一位金发绿眼、美得惊人的贵妇和与她长相极为相似,约略十八、九岁黑发紫眸的美少女正站在大门入口玄关处与管家争执。
“这是我家,为什么我不能进来?”美少女趾高气扬的说道。
“小姐,爷吩咐过,他不在时任何人都不能进来。”管家恭敬的回道。
“胡说!我不是任何人,我是他的女儿,家族承认的族长女儿!”她揽过美妇人。“而这是我母亲,族长的女人,有什么道理我们不能进来?”
一声惊喘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他们望向回旋梯上方。
“夫人!”管家一阵惊慌忙叫道,“没有什么事,我来处理就可以了。”
“原来如此,”美少女轻蔑的瞥一眼苹儿。“父亲又有新欢了,难怪好久不来找你了,母亲。”
苹儿手脚冰冷、紧紧抓着楼梯扶手,勉强移动着僵硬不听指挥的双腿缓缓步下楼梯来到她们面前。
她抬手阻止管家开口,再勉强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洛斯不在,请问你们是┅┅”
“我是族长惟一的女儿黛丝,”黛丝倨傲的扬起下巴。“这是我母亲,你可以称呼她丽坦夫人。”
“夫人┅┅”苹儿再度抬手阻止态度慌乱的管家开口。
“你是谁?”丽坦问道,她的声音吵哑低沉,口音带有一种特殊的异国风味。她的态度没有黛丝那么猖狂,却也有相当程度的傲慢,这是因为她特殊少见的美以及她是洛斯众多情妇中惟一能为他生下子女的女人至少外界人都这么认为。
“我是谁?”苹儿苦笑自问,“我不过是伟大的族长大人另外一个女人罢了。”她转身吩咐管家,“既然她们是爷的女儿、女人,当然有权利进来,请你帮她们预备房间,我相信她们要留下来住宿。”她看着门外一大堆行李说道。
“夫人┅┅”
“去吧。”她平静的转向丽坦与黛丝,“我相信管家会满足两位的任何要,求请容我告退。”她态度庄严平静的转身上楼。
“不管他曾有过多少女人,”黛丝在她背后叫着,“最后他还是会回到我母亲身边,我母亲跟了他二十年,他从来没有摒退她的打算,你听到了没有?他最后总是回到她身边的!”
***
当天晚上,洛斯被紧急召回,因为苹儿走了,她只带走几件换洗衣物和卧房内所有的现金。
“我以为我是你惟一的最爱,没想到却只是你生命中的点缀。”她留下来的纸条上这么写着。
洛斯抓着纸条疯狂似的毁坏屋内所有的摆设家具,没有人敢靠近他,甚至连闻讯赶至的姊妹们也束手无策,所有佣仆都跑到屋外不敢进去。
最后,他目光凶狠的怒瞪着抱着一起瑟缩成一团的丽坦母女,“她是我的妻子!正式注册结婚的妻子,我这一辈子惟一深爱的女人!”他冷酷无情的说着,“而你不过是个婊子!你听到了吗?一个婊子!”他回头大吼,“把她们送到非洲,我这一辈子不要再见到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