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是丢脸啊!
“泪儿,我渴了,麻烦你倒杯水给我。”
“喔,好,等一下。”
很快的,她倒了杯水后回到床边。
“谢谢。”接过杯子,韦煦对她笑得极为温柔。
“我、我去叫香儿替你准备吃的,吃完待会儿好吃药。”柳似泪不由自主的泛红小脸,急忙躲开他的视线。
“等等,我们先把话说清楚。”想跑?门儿都没有!
“说清楚?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还是让一切都过去吧,免得再次把自己推进痛苦的深渊。
“谁说没有?我们这辈子早就注定要纠缠不清了。”除非他愿意放手,否则她别q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不管是恨还是爱,她真的都要不起。也不敢要。
“那你又为什么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他努力的想要为过去的错误赎罪,她却只是一再的逃避。他知道她伤得很重,可他真的不想永远失去她。
“因为我的心已经死了。”一个没有心的人要如何爱人?
“你错了,如果心真的死了,你不会哭泣、不会动怒,更不会因为我的出现而烦恼,你的心里一定还有我,只不过你不肯面对罢了。”就像以前的他一样,明明爱她却又要伤害她,到头来后悔的还不是自己。
“我不知道,我的心好乱。”她真的还爱着他吗?还有勇气爱他吗?
“爱我不难,给我、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我发誓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会一辈子疼你、爱你。”他语气真诚,但也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我、我去替你准备吃的。”说完,她急忙的离开。就当她是个胆小表吧。
韦煦没有拉住她,深感挫败。
难道他该学着放弃吗?他们之间真的已经结束了吗?真的连一点转园的余地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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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个多月的休养,韦煦后脑上的伤口终于愈合。
这段日子以来,柳似泪也许是因为内疚,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而他们都很有默契的末再提起感情的事。
“这些天谢谢你了。”思索了几天,韦煦不想再强迫她接受自己,但不代表他已经不爱她了。
“是我害你受伤的,照顾你是理所当然的。”幸好他没有大碍,要不然她真不知要怎么跟韦福晋交代。
“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如果可以,他多想带她一起走,但她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走?你要去哪里?”柳似泪心急的追问。他要离开她了吗?
“回北京去,你好好保重自己。”见她因为自己的离去而着急,韦煦深感欣慰,虽然她不肯接受他,但至少她心里还是在乎他的。
“我……”快说啊,快说你不想他走啊。
“再见。”别了,我的最爱。
柳似泪想说的话哽在喉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小姐,你真的不爱贝勒爷,真的想永远失去他吗?”香儿不相信柳似泪对韦煦一点感情也没有,她不过是在逃避。
“我……”她不爱他了吗?可如果不爱,她为何因为他的离去而感到心痛?
“小姐,你说你不想再接受贝勒爷,是因为害怕自己再受到伤害,可你现在这样难道就不痛苦吗?”香儿不愿意柳似泪后侮自己所做的决定。
“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他?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他?”如果当时他们没有相遇,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也不会痛苦了。
“小姐,别再自欺欺人了。”
柳似泪淌下两行清泪,不懂究竟要怎样做才算不会后悔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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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昼楼。
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
咽不下玉粒全波噎满喉,照不尽菱花镜里形容瘦。
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
呀!
恰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清曹雪芹词半年了,这半年来柳似泪不知为他掉了多少泪,不知为他失眠过多少个夜晚,她想他、念他,却没有勇气去找他,只能独自拥抱孤独与心痛。
“小姐,你这是何苦呢?去找贝勒爷吧。”香儿见柳似泪为了韦煦而日渐消瘦,既心疼又无奈。
“就算我去找他又如何?我们真心相爱又如何?我们不会有好结果的。”柳似泪消极的说着。
“小姐,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呢?你忍心让贝勒爷带着对你的爱而抱憾终生吗?我知道贝勒爷曾经伤害过你,你何不让他用他的一生来补偿你呢?”香儿边替她梳头边劝道。
“我真的该去找他吗?”柳似泪还是无法做出决定。
“该,当然该,除非小姐你真的不爱贝勒爷了。”
“香儿,我好爱他,真的好爱好爱他。我想忘了他,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她曾经以为他已经成了她生命中的过去式,但那不过是她在自欺欺人,他一直在她的心里,从未离开过。
“那就去找他啊,小姐,不要再迟疑。”
“好,那我们就到北京去。你去问看看有没有人想买我的店。”柳似泪决定勇敢面对自己的感情,不再只是懦弱的逃避。
“太好了,小姐,我听说东街的王老爷和西街的刘老板都有意收购我们的店,我明天就去问他们看看。”香儿真的很高兴她亲爱的小姐终于想通了。
柳似泪微笑颔首,冀盼能早日见到魂牵梦萦的韦煦。
今晚,她想她能够有个好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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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卖掉泪之乐声,柳似泪带着香儿离开扬州,走了好些日子,她们总算到了北京。
“小姐,韦亲王府就快到了。”
“嗯,就快到了,我快见到他了。”
没多久后,“韦亲王府”四个大字映入她们的眼帘。
“小姐,到了,真的到了。”香儿兴奋的嚷着。
柳似泪不停的深呼吸,心跳无法控制的加速。
就在这时,韦汝的贴身丫鬟贞儿走了出来。“你们不是柳姑娘和香儿吗?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来找贝勒爷的,请问他在府里吗?”柳似泪鼓足勇气问出口,不想什么都没做就放弃。
“贝勒爷?”贞儿一时没反应过来,因为这王府里早就没有贝勒爷了。
“是啊,他不在吗?”难道他没有回到亲王府?还是刚好出门不在家?
“原来柳姑娘是要找少爷,少爷已经不是贝勒了,他继承老爷的王位,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还是习惯喊他少爷,至于外头的人都叫少爷煦王爷呢。”贞儿说了一堆,就是没有回答柳似泪想知道的事。
当香儿要替柳似泪开口时,韦汝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似泪姐姐,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韦汝拉着柳似泪的手,又惊又喜,她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是啊,好久不见,你好吗?福晋好吗?”柳似泪突然对韦汝有种熟悉的感觉。
“贞儿,你快叫人去宫里通知大哥,说似泪姐姐回来了。”
“是,奴婢马上去。”
“似泪姐姐,快进来,我带你去见额娘。”韦汝相信额娘一定会很高兴见到柳似泪。
“小汝,等一下,你额娘真的已经不怪我了吗?”柳似泪担心自己的出现会让韦福晋再次陷人痛苦。
“当然。”早在她离开之前,额娘就原谅她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