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的脸好红,是不是生病了?”韦煦明知故问,并关心的伸出手。
柳以泪躲开他的手。“我没事,多谢关心。”
“没事就好。”害羞啊,真可爱。
“上课吧。”柳似泪告诉自己千万要冷静,他只是自个儿收的一位学生而已。
“有劳师傅了。”
糟糕,她不知会不会紧张得喘不过气啊?深吸了一口气,她坐了下来,为他介绍古筝的构造和历史,这是她教学惯有的第一步,要学会古筝,自然得先了解它。
他的表情看来十分认真,但不是认真听课,而是认真的欣赏美人。
“你有没有在听啊?”介绍完结构后,柳似泪停了下来,因为她觉得他似乎一直在盯着她瞧?他不是答应会做好学生的本分吗?
“当然有,师傅正在为学生解说这古筝的构造。”他有在听,只是没听进去,欣赏佳人就够他忙的了。
“那好,你将我刚才的介绍再说一遍。”她不相信他真的有听进去。
“是!这古筝上头分别有筝面板、筝底板、筝边板、龙池、凤沼、悬眼、雁柱、岳山、弦眼、筝足,当然还有这筝弦。”他边说还边指出
镑名称的位置,而且还说得非常正确。
“你记住了?”她才说一次他就记住了,莫非他天资过人?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他早在多年前就模清楚古筝,说要同她拜师不过是借口罢了。
“没有,既然你都记住,那我再跟你说说这古筝的历史。”哼!他八成是记忆力好,可这弹琴靠的不只是记性,还有双手、音感。
“那就有劳师傅,学生洗耳恭听。”韦煦对她笑得极为温柔,其实这历史他也已经背得滚瓜烂熟。
柳似泪忍不心中涌现的那股异样的悸动,强自镇定的为他上课。
一整堂课下来,他算是安分,并无太过分的举动,让她松了一口气。
必上店门,柳似泪准备回家,却在她的店门口看到一辆马车。
“小姐,那辆马车好像是贝勒爷的。”香儿下午时见过那辆马车,但不太能确定究竟是不是。
是他?他来做什么?不是早走了吗?
韦煦从马车里下来,走到柳似泪面前,风度翩翩的说:“上车吧,天色不早了,我送你们一程。”
“我家走几步路就到,不劳费心。”柳似泪快步走过韦煦的身边,不愿与他共乘一车,遭人非议事小,与他纠缠事大。
“那我陪你一起走。”两人一起散步在月光下也挺不错的。
“不用了,有香儿陪我。”真是阴魂不散,烦!
韦煦对香儿使了个眼色。
“小姐,我突然想到有件急事要办,你就让贝勒爷送你一程,再见。”香儿很识相的闪人,她知道小姐的心里其实还是爱着贝勒爷,只是害怕面对,但她相信贝勒爷这次是真心的,否则他不会大老远的跑到扬州来。
柳似泪来不及叫住香儿,她已经跑得老远。
“泪儿,咱们走吧,我送你回去。”这可是他韦煦头一次送女人回家。
柳似泪怒瞪他一眼,不愿理他。
“泪儿,你……”她家不是该往西边走吗?这小东西怎么往东边走?莫非她突然搬了家?
“哪来的蜜蜂嗡嗡叫的,吵死人了。”柳似泪孩子气的捣住耳朵。
竟然说他是蜜蜂?这……呵呵!韦煦暗暗的笑了。
柳似泪继续往前走,打定主意不理会紧跟在后的韦煦,他要跟就让他跟,反正这路又不是她家的。
他望着她纤细的背影,心想该不该提醒她走错路,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能这样与心爱的人儿在月光下散步也是美事一桩。
柳似泪愈走愈觉得奇怪,怎么走了那么久还没到家?
“怎么了?”看来她发现了。
“哎呀!我走错路了,都是你啦。”书她气到连回家都走错方向。
他的错?又不是他要她走这条路的,这样也算他的错?韦煦有点像哑巴吃了黄连。
“你干嘛不说话?不服气是不是?”她凶悍的问着,再次展露她的真面目。
没错,这才是柳似泪的真面目,过往那个温柔可人、清灵高雅的她不过是被训练出来的,因为霍品说那样的女子才能让男人甘心的掏出大把银子。为了生活,她只好把真正的自己隐藏起来。
“怎么不理我了?不是打算这一路上都不同我说话吗?”韦煦
笔意调侃她,不过话说回来,她真是美得不像话,连生气都美。
“我、我哪有,我、我只是……”柳似泪突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只是累了,所以懒得开口,我懂。”他体贴的为她找台阶下。
“就是、就是。”她顺着他的话猛点头。
“那走错路想必也是因为太累,头昏眼花所致?”
“才不是,是你害我走错路的。”
“原来在下对姑娘的影响这么大,居然让姑娘为了在下而魂不守舍,乃至于连自己的家都走错方向。”韦煦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你少在那胡言乱语,我才没有因为你而魂不守舍,我只是觉得有只赶也赶不走的死蜜蜂跟在身后很烦人,才会不小心定错方向。”他对她已经构不成任何的影响,至少此时此刻的她是这么认为。
“莫非在下就是那只赶也赶不走的死蜜蜂?这也不能怪我这只死蜜蜂啊,一朵娇艳绝伦、香气扑鼻的花儿就在前头,身为‘蜜蜂’的我当然就……”这是本能所致,所以不能怪他喔。
“无聊!”过去的他是个残酷的男人,如今却变得如此油嘴滑舌,真不知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等等,他变得怎样都是他的事,她干嘛在意他啊?
“是,是我无聊。”总有一天,他会让她习惯,甚至不能没有他的“无聊”。
她懒得理他,掉头往回走,平常她只需要一刻钟便能走到家,今天居然得花了将近三倍的时间,真是够倒楣的。
而他理所当然的继续担任护花使者的工作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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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准备转进巷子时,眼前突然窜出三个持刀的蒙面黑衣人。
韦煦把柳似泪护在身后,态度从容的看着不怀好意的黑衣人。
“臭小子,你竟敢杀了我们的老大,纳命来。”语毕,黑衣人随即冲向韦煦。
韦煦不费吹灰之力的便打倒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笨蛋。
柳似泪看得心惊胆战,生怕韦煦一个不注意会受了伤。
还有一位黑衣人不死心的朝韦煦攻击,他的功夫比其他两个略胜一筹,划伤了韦煦的手臂,但最终还是被他打倒在地。
“你流血了?”怎么办、怎么办?
“一点小伤,别慌。”韦煦按住伤口,柔声的安抚急得快掉泪的柳似泪。
“臭小子,还我老大的命来。”
“你们老大是死有余辜,不仅抢了人家的闺女,还打死那姑娘年迈的爷爷,你们的眼里可有王法?简直是反了。”韦煦狠狠的踹了那开口的黑衣人一脚。
“我们老大就是王法。”另一个黑衣人不怕死的回嘴。
韦煦的大脚不偏不倚的踩在他的胸口上,踩得他吐血。
“韦朝。”他突然转身大喊。
韦朝旋即现身。“属下在。”
“把这三个混帐交给官府。”
“属下遵命。”
“我家就在前面,快走,我必须帮你的伤口上药包扎。”看着韦
朝带到目前为止三个黑衣人后,柳似泪焦急的催促。
看她着急的模样,韦煦知道她的心里其实还是在乎他的。
“快走啊。”见他一动也不动,柳似泪更急了,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她抓起他的大手,硬是拉着他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