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方才我们明明在一起。”韦煦万万没想到柳似泪会这么做,她难道不知道杀人是要被砍头的吗?
“你说你和似泪在一起?莫非你们已经……”接踵而来的意外压得韦福晋几乎喘不过气来。
“额娘,孩儿老实跟您招了吧!似泪已经是孩儿的人,孩儿今晚就是和她在一起,所以她绝不可能是杀害阿玛的凶手。”事到如今,韦煦深知不能再隐瞒下去,声誉重要,可性命更重要。
“你、你们……家门不幸啊!”这等之事竟然发生在韦亲王府,教韦福晋如何面对。
“福晋,是似泪不好,都是似泪的错,请您不要责怪贝勒爷。”柳似泪跪了下来,她怎样都无所谓,只求韦煦平安。
韦煦见状,俊眉紧皱,对她的委曲求全心疼不已。
“来人,把柳似泪主仆关到柴房,等候圣上发落。”此等大事韦福晋无法自己做主,只好交由万岁爷圣裁。
柳似泪没有反抗,任由侍卫将她带走。
看着柳似泪柔弱的身影,韦煦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站在原地。
“韦朝,送少爷回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他离开房里半步。”韦福晋必须严防儿子再做出傻事。
韦朝奉命将韦煦带回烈煦阁,而他竟是一点反抗也没有。
一大早,接获韦亲王府出事的消息,十三阿哥随即赶了过来。
“阿煦,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我听得_头雾水。”跟韦福晋聊表慰问之意后,十三阿哥旋即来到烈煦阁,心急如焚的问。
韦煦没有任何的反应,像块木头似的。
“韦朝,你家少爷是怎么了?”怎么都不理人?
“回十三阿哥的话,少爷昨晚回房后就没再讲过任何一句话,坐在椅子上,直到现在。”若非他还有气息,韦朝真会以为他已经
“阿煦,你振作一点,你额娘需要你,汝儿也需要你。”十三阿哥焦急的摇晃着动也不动的韦煦。
“我是不是做错了?”这是韦煦几个时辰以来第一次开口。
“什么?”十三阿哥根本不懂他在问什么,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对她是不是太残忍了?”韦煦想了一整晚,却还是不明白,不懂究竟自己对她所做的一切是对还是错?
“你是说柳似泪吗?如果是,那你对她确实很残忍,她现在被关在柴房,也不晓得怎么样了,你却愣在这里,什么事也不做。”喜欢一个人却又竭尽所能的伤害她,自己不也很痛苦,何必呢?
“她一定很恨我。”韦煦深感懊悔,这才明白恨她是因为爱她。
“不会的,我倒认为她是爱你的,否则她不会冒险承认自己杀了人,更不会把所有的罪过都揽在自个儿身上。”十三阿哥是旁观者清。
“她爱我?我这样伤害她,她却爱我?”怎么可能?她应该恨他的。
“先不说这个了,你不去看看柳夫人吗?她一定很需要你,她……”
十三阿哥语未毕,韦煦已经起身往屋外奔去,却被韦朝挡了下来。
“韦朝,你让开,别逼我动手。”
“少爷对不起,福晋交代不能让您离开房间半步。”
“让开!”他要见她!
“韦朝,你就让他去吧,有事我会负责。”
十三阿哥都出面了,韦朝能不让开吗?
靶谢的看了好友一眼后,韦煦马上往柴房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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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发高烧的柳似泪,香儿不知所措,拼命的向外求救,却没有人愿意放她们出去。
“小姐,你千万不能有事啊,小姐。”
“香儿,如果我死了,把这条手绢交给他。至于我的那些珠宝首饰,就给你吧。还有,把我葬在我娘的旁边。”柳似泪从昨晚被关进柴房后,不久就开始发烧,而且一直高烧不退,她想她是活不成了。
“小姐,你不要乱说话,你不会死的,不会的。”放下柳似泪,香儿走到窗口,再次对着外头大喊:“求求你们,放我们出去,我家小姐真的快不行了。”
就在这时,韦煦赶到柴房。
“贝勒爷,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快死了,求求您。”
快死了?她快死了?“开门,马上开门。”
“少爷,您怎么来了?这门不能开。”
出手打昏守门的两个家丁后,韦煦利用内功劈开柴门。
“贝勒爷,求您快带我家小姐出去,我家小姐一整晚高烧不退,我好怕、好怕她会……”香儿不敢把那不吉祥的字眼说出口。
“泪儿,是我,我来救你了,你听得到我说话吗?”韦煦把脸色惨白的柳似泪抱在怀里,轻拍她的小脸,就伯她会撑不下去。
“香儿,我好像听到他的声音,不过一定是我听错,他那么恨我,怎么可能来救我?”昨晚她要被侍卫带走时,他竟然一句话也没说,这让她再一次明白她在他心中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妓女!
“泪儿,真的是我,你没有听错,你快睁开眼看看我啊!”他怎么会把她弄成这样?他真该死、真该死。
“呵呵……香儿,我一直在幻听耶!”柳似泪被伤得太深了。
“小姐……”香儿欲证明韦煦是真的来救她了,可是柳似泪却晕了过去。
韦煦迅速抱起柳似泪,走出柴房。十三阿哥和韦福晋母女正好赶到。
“大哥,似泪姐姐怎么了?”韦汝忧心的急问,柳似泪的脸色好差。
“我不会让她离开我的,绝对不会。”韦煦语无伦次的说完后,马上抱起柳似泪往烈煦阁的方向定去。
“小文子,快请大夫。”小文子是十三阿哥的随身太监。
“喳!奴才遵命。”
“福晋,汝儿,咱们也过去看看。”
韦福晋心情复杂,不懂为何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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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煦阁
诊断完柳似泪的病情后,大夫无能为力的直摇头。
“她怎么了?你快说啊,别光是摇头,快说!”韦煦担忧的急问,就怕大夫会宣判她的死刑。
“贝勒爷,恕老夫无能,救不了柳夫人。”
“不、不会的,你这个蒙古大夫,滚!”她不能死,她怎么可以死,他还没告诉她他爱她,她不能死,不能。
“大哥,你别这样,你这样似泪姐姐会走得不安心的。”韦汝以为柳似泪活不成,只好不断的安抚韦煦。
“你少胡说八道,她不会走,不会的。”他不许她死,不许!
“小文子,你快去请太医到韦亲王府来。”十三阿哥急急的下命令。宫里的太医医术高明,若是连他们都无能为力,柳似泪恐怕就真的活不成了。
“喳!奴才马上去。”
“阿煦,太医马上就到。”十三阿哥和韦煦从小一起长大,却从未见他为任何人如此紧张过。
松开紧握住的冰冷小手,韦煦走到韦福晋的面前跪了下来。
“煦儿,你这是在干什么?快起来。”韦福晋虽然无法接受儿子和柳似泪之间见不得人的关系,但他终究是她的宝贝儿子。
“额娘,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但孩儿想告诉您,孩儿要似泪,不管她是青楼花魁,或是阿玛的小妾,我都要她。倘若额娘无法接受,就当孩儿死了,孩儿会带着似泪远走高飞。”韦煦不想再逃避了。
闻言,韦福晋震惊得险些晕了过去,幸好丫鬟扶住了她。
“阿煦,你别乱说话,你是皇阿玛的臣子,怎能说走就走?你别太冲动,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十三阿哥生怕韦煦会不顾一切的离开,赶紧出面劝告他打消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