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劝我回头,好好的和桑葶蔓在一起,但我告诉她,我只要妳,我爸妈他们讨厌妳也好,喜欢妳也罢,我都不会放弃妳的。”她要陪伴的人是他,他高不高兴才是最重要的。
“攸,我不值得你这么做。”米瑷萝低下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将她拥入怀里,“傻瓜,妳值得,非常值得。”
“攸。”她感动地轻唤,却又担心他们的将来。
突地手机铃声响起,她离开他温暖的怀抱,拿出放在皮包里的银白色手机。
“喂,妈。”接起电话,她怯懦地叫唤。
(瑷萝,妳爸爸昏倒了,医生诊断说是心脏病发,现在人在加护病房;瑷萝啊,妳怎么可以和已经娶老婆的人在一起?妳真是太胡涂了。)米母边啜泣边说,一想到女儿这样不自爱,她的心就好痛。
“怎么会这样?妈,对不起,对不起……”她真的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她记得爸爸没有心脏病啊,她真是太不孝了。
(瑷萝,妈想过了,妳把台北的工作辞掉回家来,和那个柏什么的划清界线,不要再错下去了。)米母不愿女儿被别人指指点点。
“妈,我……”她舍不得离开柏攸,她是真的爱他。
(瑷萝,妳想气死我和妳爸吗?我要妳回来,妳就回来。)米母厉声斥责。
“妈,我知道了,我会照妳的话做。”为了养育她长大成人的父母,她决定放弃自己的幸福。
(那好,赶快回来。)交代完,米母切断通讯。
“萝儿,妳妈妈是不是要妳回去?她是不是要妳跟我分手?”柏攸焦急如惔,害怕自己真的猜对了。
“攸,对不起,我爸因为我们的事情心脏病发,我妈要我回去,我不能不管我爸妈,对不起。”她知道迟早有一天他们要分开,但没想到这天来得这么早。
“妳真的要跟我分手?”他可以为了她违逆父母的意思,她为什么不能为自己多争取一些,她为什么要轻而易举的放弃?
“对不起。”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柏攸跌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
“攸……”她心疼地轻唤,她不想伤他,却无可奈何。
他没有理她,为自己点了根烟。
米瑷萝眷恋不舍的看了他一会儿后,狠下心离开。
柏攸捻熄香烟,眼神恢复惯有的冷漠,甚至更冷。
然而他们之间真的就此结束了吗?或许只有天晓得吧!
***
一个月后。
米瑷萝坐在新竹老家房间的床上,手上拿着柏攸的照片,她没有哭,因为她早就哭不出来了,她的泪水早就流干了。
“瑷萝。”米母敲着门。
米瑷萝手忙脚乱的把照片藏在枕头下,强打起精神。“请进。”
米母打开房间,“瑷萝,妈妈切了些水果,出来吃。”
“谢谢妈,我等一下再吃。”米瑷萝强颜欢笑的说。
“瑷萝,妳是不是还忘不了那个柏攸?”米母见女儿为了一个有妇之夫日渐消瘦,又心疼又无奈。
“妈,我没有。”有又如何,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瑷萝,我知道妳心里一定会怨妈妈,但妈妈都是为了妳好。”倘若对方只是有女朋友,米母会叫女儿勇敢争取自己的幸福,但对方已经结婚了,破坏他人家庭是很要不得的。
“妈,妳不要说了,我没事的。”为了父母,为了自己,她该振作起来了。
米母欲开口,门铃声响起,看了眼女儿后,前去开门。
“瑷萝,妳以前的老板来找妳,快出来。”米母放大音量地叫喊。
惊讶印渝然的到访,米瑷萝从房间来到客厅。
“渝然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渝然哥这个称呼是印渝然特别允许米瑷萝叫的,全公司上下只有她有这个权利。
“有些天了。”印渝然笑着回答,他在法国待了好一段时间。
“印先生喝茶。”
“谢谢伯母。”
“她呢?她怎么没跟你在一起?”米瑷萝纳闷地问,莫非他们已经分手了?
他知道她在问谁,“她有重要的事要处理。”
“瑷萝,我并没有收下妳的辞职信,我希望妳能和我回去台北。”当他收到她的离职通知时,并没有急着找她,心想让她休息一阵子也好,回到台湾后,他因为有很重要的事必须解决,所以直到现在才来找她。
米瑷萝看向自己的母亲。
“印先生,谢谢您的好意,但我和瑷萝的爸爸都希望她留在家里。”米母不能再让女儿误入歧途。
“是因为柏攸的关系?”印渝然问得直接。
米瑷萝沉重地颔首,心隐隐作痛。
“妳不知道吗?柏攸已经决定离婚了。”
就在同一时间,柏攸和桑葶蔓正在和律师商谈离婚事宜。
“他要离婚了?”米瑷萝大感震惊,但想起她离开前他那毫无感情的眼神,不禁怀疑他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嗯,妳还是不跟我走吗?”倘若有必要,印渝然将考虑使用非常手段。
米瑷萝犹豫了,她该回去吗?回去了又如何,柏攸会愿意再次接受她吗?
“瑷萝,难道妳愿意这样就放弃吗?为了妳自己,也为了柏攸,不要再迟疑了,跟我回台北吧!”印渝然不忍见她一辈子活在痛苦与后悔中。
“好,我跟你回去。”不管结果如何,米瑷萝都决定尽力争取自己的幸福。
“瑷萝,我不许妳回台北。”米母激烈反对,虽然对方已经决定离婚,但别人八成会认为对方是为了她的女儿才离婚,她不要女儿被看不起。
米瑷萝跪到米母的面前,“妈,算我求妳,让我回台北吧!我真的很爱攸,我真的不想失去他。”
米母面有难色。
“伯母,瑷萝就算不跟柏攸见面,也非跟我回去不可,因为她在到公司任职前,和我签了份契约,做满十年前,除非经过我的同意,否则不能随意离职,违反契约会遭受牢狱之灾。”这就是印渝然的非常手段。
米母大感震惊,结巴地说:“要、要坐牢!”
“对啊,妈,我怕妳和爸担心,所以没有告诉你们。”米瑷萝顺着印渝然的话撒了个善意的谎,其实他们根本没有订定契约。
“瑷萝,妳是不是真的很爱那个叫柏攸的?”米母有逐渐软化的趋势。
“嗯,我真的很爱他。”所以她才会在决定离开时痛不欲生。
“那好吧!既然他都已经要离婚了,妳想找他就去找他吧!”未来是女儿的,做父母的还是别过度干涉得好。
“谢谢妈,我就知道妈最疼我了。”米瑷萝抱住母亲,心喜若狂。
“傻孩子。”女儿只有一个,不疼她疼谁。
半个小时后,米父回来,米瑷萝和父亲说明原委,得到父母的谅解和祝福后,便跟着印渝然回台北。
***
台北
经过一晚的休息,米瑷萝鼓足勇气,于翌日下午来到柏氏集团,现在的她暂住在印渝然的别墅里。
“米小姐!”她的出现让总机小姐感到惊讶。
米瑷萝微微一笑,“妳好,我想找贵公司的总裁,请问他在吗?”
“抱歉,请妳稍等一下。”总机小姐拿起电话,“米小姐,很抱歉,我们总裁不愿意见妳。”
“没关系,谢谢妳。”这个结果早在米瑷萝的意料之中,但她不会放弃的,她决定到他家去等他,她就不信他可以永远躲着她。
离开柏氏集团后,米瑷萝立即驱车赶往柏攸位于天母的豪宅。
“米小姐,怎么会是妳?”守卫一脸惊鄂,以为自己看错人了。
“我是来找柏攸的,方便让我进去等他吗?”米瑷萝觉得守卫现在的表情非常好笑,她是人又不是鬼,有必要那么惊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