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握路易士伸向自己的手,阿道夫走向一匹咖啡色骏马。“我想骑这匹马,方便吗?”
“当然方便,我这就替您把马牵出来,麻烦两位先去换上骑马装。”阿道夫将是这马场的新主人,怎么会不方便呢。
换好骑马装来到跑马场,景藜婳掩不住兴奋之情的大叫:“哇,这马好漂亮,它的毛模起来奸舒服喔!”
“婳儿,你小心点,千万别站在马的后面。”阿道夫赶忙提醒,被马踢到可不是好玩的。
“我知道。哇,好棒。”来到马儿的面前,她看著它,笑得好甜、好温柔。
“我们想独处,你半个小时后再过来。”阿道夫搂著景藜婳对路易士说。
将缰绳交给阿道夫,路易士交代他们要小心后便离去。
“可以骑了吗?我好期待喔!”马是她最喜欢的动物之一。
微笑颔首,他帅气的上马,坐在马背上对她伸出手,柔声唤道:“婳儿,来,把手给我。”
她没有开口,美眸却写满对他的崇拜。
“婳儿,怎么啦?会怕吗?”他因为担心,所以没看出她真正的情绪。
“不是啦,你刚刚上马的动作好帅喔!”他简直比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还要白马王子。
“上来吧!”他喜欢听到她的赞美,那会让他心情好上一整天。
“马儿,今天是我第一次骑马,等会儿就麻烦你啰。”她轻抚马脖子,像在对情人说话似的温柔。
马儿像是听懂她的话,点了一下头。
“婳儿,再不上来就别骑了。”她对马儿的温柔让他感到很不是滋味。
“就来了啦!”好不容易有骑马的机会,她才不要放弃呢。
让她坐在自己的身前,他轻轻的动了下缰绳,马儿缓步移动。
“你在不高兴吗?为什么啊?”她明明没惹他啊,怪人!
他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像在赌气似的。
“啊,我知道了,你在吃醋,吃马儿的醋,对不对?拜托,它是马耶。”真是的,要吃醋也看一下对象嘛,连马的醋都吃,醋劲也未免太大了吧!
他还是没有回应她。
“随便你啰,要吃就吃吧,吃不够,我再多买几瓶……不,是几箱醋来给你吃个够本。”她很大方,很慷慨的。
“还敢说,谁教你对马温柔,对我却那么凶,不公平。”
“哼,谁教你那么恶劣,老爱欺负人家,活该被凶啦!”
“我哪有欺负你,我可是很疼你的。”她所谓的欺负在他看来不过是一种感情交流的方式。
“哪里没有?你强迫我推掉婚纱秀,又要我别去当模特儿,别告诉我你已经忘了。”这不叫欺负叫什么?
“我是做过没错,但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怎么又把错推到我身上呢?”话说回来,就算他打赌输了,他也会想尽方法阻止她当模特儿。
“我……”她无法反驳,只好乖乖闭嘴。
“好了,别难过,有我在,不会让你挨饿受冻的。”他知道自己很自私,可是没办法,他就是无法忍受。
“算了,谁教我输了。”没关系的,只要他回到他原来的世界,她就可以重回模特儿界,但为何一想到这件事,她的心便会痛?
“敢不敢跑快点?”见马儿已经热身得差不多,他轻声询问。
“当然敢。”她把烦恼丢开,专心享受骑马的乐趣。
他开始加快速度,在他怀里的女人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还兴奋的大叫。
不久后,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他想停下马儿时,马儿突然发起狂来,就连阿道夫这个骑马高手也控制不了,两人被摔下马背。
路易士闻讯赶来时,两人早已没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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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八0年英格兰格坦利亚堡
欧式大床的周围站了许多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忧心的神情。
“怎么办?阿道夫昏睡了那么久都还不醒来。”凯萨琳急得泪流满面,她从五年前便开始对阿道夫情有独钟。
“连宫里最好的御医都来诊治过了,他还是一点醒来的迹象也没有。”哈得斯浓眉紧皱,他与凯萨琳是表兄妹,也是情敌。
“哈得斯公爵、凯萨琳小姐,还有各位,时间不早,请先回去休息吧,我会好好照顾主人的。”欧恩恭敬说道,担忧的目光却离不开昏睡了近半个月的阿道夫。
“我不要,我要在这里等阿道夫醒来。阿道夫……”跪坐在床边,凯萨琳边落泪边叫唤心上人的名字,
炳得斯看得妒火中烧,但他知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欧恩,我们要留下来,阿道夫不醒来,我们就不回去。”
“是。”身为下人,欧恩自然不能违抗哈得斯的命令。
就这么过了半小时,房里只剩下哈得斯、凯萨琳和欧恩时,床上的人有了动静,第一个发现的人便是凯萨琳。
“快!你们快来,刚刚阿道夫的手动了,真的动了。”凯萨琳兴奋地大叫,哭得更厉害了。
闻言,两个大男人奔至床边。
“欧恩,快去请医生来。”
“是,我立刻就去。”
欧恩正要离开,熟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不必请医生了,我没事。”阿道夫醒了过来,声音有些沙哑。
“欧恩,快倒水,阿道夫一定口渴了。”握著阿道夫的手,凯萨琳哭花了脸上的妆,但她不在意,她只要他平安。
欧恩领命照做。
“你们走吧,我没事了。”收回自己的手,阿道夫半坐起来,不带情绪的扫视察探病的两人。
“阿道夫,你真的没事?要不要请医生过来?”哈得斯虽然不满他的冷漠,但更关心他的身子。
“欧恩,送客。”没有回答哈得斯,阿道夫毫不领情的命令。
“两位,请。”放下手上的杯子,欧恩比了个请的手势。
无奈的互望一眼后,哈得斯表兄妹离开了阿道夫的寝室。
送走贵客,欧恩回到主人的寝室,将装了水的杯子拿给他后说:“太好了,主人,您终于醒来了,您昏迷的这段时间,很多人来看过您,比如说……”
“闭嘴,我没兴趣听。”沉声命令后他仰头饮下杯里的水。
欧恩领首领命,必恭必敬的站在床边。
“把下毒害我的混帐找出来,送到我面前。”他绝不会就这么放过伤害自己的人,他定会要他加倍奉还。
“是。”接过杯子,欧恩领命离去。
站在落地窗前,他眼神冷然的望向远方,心头忽然浮现一种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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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大的森林里,躺了个虚弱的女人,她不是别人,正是景藜婳,她已经在这里昏睡了两天。
“天啊,头好痛,这是哪里啊?”她记得她被马儿摔下,人应该在马场或医院才对,可这里……等等,阿道夫呢?
“阿道夫,你在哪里?阿道夫、阿道夫……”她扶著树干站起来,拼命的喊。
不知喊了多久、走了多久,她孱弱的娇躯都已经快累倒了,却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里到底是哪里啊?阿道夫,你为什么不理我?快出来,我好怕。”除了失去父母的那一刻外,她从未如此恐惧不安过。
她边走边哭,感觉自己快要倒下。可她告诉自己,她绝对不能倒下,她一定要找到阿道夫,一定要。
走著走著,她来到一座牧场,看到了很多羊,些时,她终于因为体力透支而昏厥了过去。
见状,负责管里牧场的麦森夫妇等不及通知主人便将她抱回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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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墙壁、陌生的床、陌生的一切,景藜婳纳闷的环顾四周,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来,我就要通知主人,请医生过来了。”说话的人是一个体态丰满、笑容慈祥的中年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