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外婆……”文依蝶激动地哭叫着,想冲进加护病房,却让解谚恺给挡了下来。
“冷静一点,你外婆还活着,士桓马上就到了。”他紧搂住情绪失控的她,担心她会伤到自己。
“放开我,我要进去看外婆,放开我……”听不见他的话,她拼了命的挣扎。
“够了,你要是再不乖乖听话,等会儿我就叫士桓别救你外婆。”他迫不得已才会出言恐吓她。
“好,我乖、我听话。”他的威胁果然马上奏效,下一刻的她简直比小绵羊还要温驯、安静。
见文依蝶稳定了下来,解谚恺转身对吴医生说:“聂士桓医生等一下就会过来,在他到达之前,你们必须保住病人的性命,要是她死在你们手里,我会要你们所有人一起陪葬,明白了吗?”
聂士桓?!他不就是“锁情医院”的负责人吗?他要来,这是真的吗?
“杵在那里干嘛?快给我进去救人。”解谚恺怒声命令。
“是、是,我这就去。”吴医生回过神,点头如捣蒜。话毕,不敢拖延,再次进入加护病房。
加护病房的门关上后,解谚恺扶着文依蝶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他坐在她的身旁,握住她颤抖的柔荑,轻语道:“先休息一下,我想士桓应该快到了。”
文依蝶说不出话来,泪水不受控制的狂奔。
不停啜泣的她,让他既不舍又无奈,但他知道,再多的安慰也于事无补,想要停止她的泪水,唯一的方法就只有——健康平安的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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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焰在接到电话的二十分钟后到达医院。
“士桓,你终于来了。”解谚恺站起身,望向右手边的加护病房。
文依蝶随后也站了起来,哽咽哀求:“聂医生,拜托你,救救我外婆,拜托你,求求你、求求你……”
眼看她就要跪下去,解谚恺连忙拉住她。“不许跪,士桓会救你外婆的。”
神情冷然的看了两人一眼后,冷焰不发一语的走进加护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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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情医院台北分院
文依蝶动了动沉重的眼皮,张开双眼后,落入眸底的是一个截然陌生的环境,让她顿时害怕了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是医院吗?不,外婆住的医院应该没这么豪华才对,这个地方足足有七十坪大,里头的家具摆设更全是国外的进口货。
这里如果不是医院,那这里又是……
对了!外婆呢?
思及此,文依蝶赶忙跳下床,当她伸手要去碰触门把时,门却在此刻从外头被打开。
“你想去哪里?头不痛了吗?”文依蝶昨晚因为支撑不住而晕了过去,解谚恺在医院陪了她一整晚,他刚刚是到餐厅买早餐去了。
“我外婆呢?她在哪里?我要去看她。”抓着他的衣服,她焦急问道。
“先别急,你外婆已经没事了,她在另一间病房休息,等你把这些吃完,我再带你过去看她。”拉开她扯着自己的手,他牵着她往沙发走去。
“病房?!这里是医院吗?”看起来不像啊!
“这里是锁情医院,昨晚你和你外婆一起被送到这里来。”文依蝶所住的病房并非一般的病房,而是一晚就要上万元的私人病房,也难怪她会有所错觉。
“好了,快吃吧!”解谚恺把刚出炉的新鲜面包交到她的手上。
“我想现在去看……”没有见到外婆,她真的吃不下。
“该死的,再唆我就把你外婆赶出医院。”可恶的小女人,就只记得挂心别人,也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真是气死他了。
“求求你不要,我马上吃,马上就吃。”怕他真的会把外婆给赶出去,她急忙将面包塞进嘴里。
但是,一个不小心,她竟噎住了。
“快,喝点牛女乃。”解谚恺赶忙把牛女乃的盖子打开,并亲自喂她。
“咳、咳,谢谢。”她拍了拍胸口,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吃慢点,你外婆又不会跑了,以后不许再这么大意了,知道吗?”他轻抚她的背,又怒又怜。
“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她低下头,嗫嚅道。
“吃吧!记得,慢慢吃。”担心她又会狼吞虎咽,他不忘再提醒她一次。
“哦!”她将面包撕成一小块,细嚼慢咽的吃着。
“解……对不起,谚恺,你不吃吗?”发现自己说错话,她赶紧改口。
解谚恺往后一躺,神态慵懒的说:“快中午了,我等会儿再吃就行了。”
“这样不好,早餐不吃怎么会有精神呢?我分一半给你。”她把面包撕成两半,比较大的那块给他,比较小的那块则留给自己。
看了看手上的面包,又望向她那盈满关切的眼神,他不忍让她失望,也开始吃了起来。“你的身体还好吧?”
“我不要紧了,你要不要喝点牛女乃?”她把吸管给反了过来。
“不用了,我不喝牛女乃。”他只喝三种饮料,一是白开水、二是不加糖的咖啡、三是酒。
“那我全喝光了喔!”她跟他不同,除了酒,她什么都喝,尤其爱喝含糖的饮料;但幸运的是,她怎么吃、怎么喝都不会胖。
花了十分多钟,文依蝶终于把早餐给吃完了。
“我吃饱了,我想去看我外婆,你可以带我去吗?”她转头看向正在翻阅汽车杂志的解谚恺。
合上杂志,他信守承诺,带着她到外婆的病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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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少爷。”来喂徐老太太吃药的护士见到解谚恺,恭敬唤道。
“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
护士依言离开病房。
文依蝶蹲在床边,紧握住外婆的手,“外婆,您觉得怎么样?”
“我没事,依依,你好像瘦了,真是委屈你了。”徐老太太心疼的抚模文依蝶略显憔悴的容颜。
“没的事,瘦一点穿衣服比较漂亮啊!”见到外婆平安无事,文依蝶心头上的那块大石终于放下了。
“依依,这位先生是……”徐老太太留意到站在一旁的解谚恺。
“外婆,这位是解谚恺先生,这家医院的院长是他的朋友,多亏他帮忙,我才没有失去您。”虽然保住外婆的命必须出卖她的贞操,但她真的很感谢他。
“解先生,谢谢你,抱歉,给你添麻烦。”徐老太太坐起身,对他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还没看到宝贝孙女披婚纱,她绝不舍得就这么离开人间。
“不会,小事一桩。”他不是单纯帮忙,而是有目的的。
“依依,你们交往多久?怎么没有告诉外婆?”徐老太太以为他们是情侣。
“外婆,我们没有在交往,他……他是……”文依蝶好想找个洞把自己给埋进去,真是太为难情了。他们顶多只有主雇关系而已,外婆这么问,也不知道人家会怎么想,若一不小心又惹得他不高兴,可怎么办才好?
“没有在交往,那解先生是你的……”若非两人关系匪浅,他为什么要这样帮她们祖孙俩?!他不仅救了她一命,还安排她到这么高级的医院接受治疗。
“谚恺……他……他是……”说是老板又好像不妥当,说是朋友她又高攀不上,总不能告诉外婆,自己即将成为人家的情妇?
“我是小蝶的男朋友。”解谚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
“谚恺你……”听见他的话,文依蝶惊讶到不能自己。
“我就说嘛,依依,解先生人不错,你要好好把握,知道吗?”徐老太太对解谚恺的印象颇佳,他虽然染了头发,又戴了耳环,但只要他疼依蝶、对依蝶好,外表如何,一点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