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从的朝他走去。
“这些画里的主角全都是我,而且还是比平时更美的我,利奥你……”她既惊讶又感动的低呼。
“你是想问我是什么时候画的,对不对?”他轻而易举便看穿了她的思绪。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画像,点头如捣蒜。
“这几张是我在真正和你相恋之前画的,每晚,我都会借由绘画来抒发对你的思念,每当画着你的时候,都会感觉你就陪在我的身旁……”
他的视线依序扫过每张画,最后落在那张以山为背景的画作上。
“而这幅是你第一次到这里来的时候,我在后山上替你画的。”
“利奥,我……”停不了,眼泪怎么也停不下来。
听到她的啜泣声,他转过身,心疼的将她抱住。“乖,宝贝,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让你难过的话。乖,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我好讨厌自己,我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她揪住他的衬衫,放声痛哭,他的好让她觉得自己好可恶。
“怜儿,别这样,不是你的错,要不是因为我误会你和谚恺在一起而弄伤了你,今天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所以,全是我不好。以后别再说像刚刚那种话了,想不起来就算了,我们重新开始,以前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他将她搂得更紧,看她为了记忆而苦,他是既不舍又自责。
懊死的,为什么要夺走怜儿的记忆,为什么要让她为他的过错承担后果,他宁可受伤的人是他,丧失记忆的人是他啊!
“你这么爱我,我怎么可以把以前的你给忘了,这么做对你太不公平了。”
她非但没有怪他污蔑、伤害自己,反倒还替他抱不平。
“怜儿,你骂我、打我,甚至杀了我都行,就是不要对我好。”她的善解人意让他更加愧疚。
“不,骂你,我的心会疼;打你,我的手会痛;杀了你,我也不会独活,我对你好,全是因为我爱你,所以,请你不要再责怪自己了,我相信你不是故意要伤害我的,况且,我不是早就原谅你了吗?”她停止哭泣,反过来安慰他。
“怜儿,我的爱!”他盈满爱意的蓝眸直勾勾的凝视着她幸福甜美的娇颜。
“利奥,爱我,一辈子爱我。”她酡起脚尖,在他的唇上印下轻柔的一吻。
他用双手捧住她的脸,吻得益发深切。
她闭上眼睛,享受并回应他的热情。
吻了不知多久,当彼此都无法呼吸时,他们才心甘情愿的放开对方。
“怜儿,跟我到后山去,我再替你画一幅画。”
“好啊!”
语毕,利奥整理好画具后,两人朝后山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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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后山,回到主屋时,山姆已在大厅等了利奥他们十多分钟。
“总裁,莫小姐。”见到两人,山姆不卑不亢的叫唤。
“公司怎么样了?”利奥问。
“公司很好,可是……”山姆欲言又止。
“利奥,我有点累,先回房去了。”莫忧怜知道山姆是在顾虑自己。
“我陪你。”利奥不放心让她自己一个人。
“不用了,让你的佣人带我上去就行了,山姆他好像有话要告诉你。”莫忧怜推开他牵着自己的手。
利奥叫来女佣,命令她带莫忧怜到他的房间去。
“怜儿,我等会儿就回房陪你,我会到书房去,书房就在那条走廊的最尽头,你如果想找我,就到那儿去。”利奥手指着走廊轻语交代。
“知道了。”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后,莫忧怜跟着女慵上楼。
目送莫忧怜离去后,利奥往书房移动,山姆则跟在他的后头。
进入书房,利奥劈头就问:“什么事?”
“总裁,您还记得茱儿小姐吗?”
“为什么提到她?”茱儿曾是他的伴。
“她到公司找了您很多次,说您要是再不见她,她就要杀了莫小姐。”
“她怎么会知道怜儿?”该死的女人,居然敢扬言要伤害他的怜儿。
“这我就不清楚了。”
“交代下去,不许那个女人踏进我的地盘。”想跟他耍狠,哼,门都没有!
“是,总裁。要看一下公司最近的营运和获利状况吗?”
利奥点头,山姆将整理好的文件摊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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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利奥处理公事的同时,刚洗完澡的莫忧怜伏趴在床上,目不转睛的望着挂在床头墙壁上的画。
“好漂亮的画……”她惊叹,这幅画给她的感觉不只如此,还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奇怪,她到底是在哪里看过这幅画,会是在云办的画展上吗?
她起身,找寻画者的名字。
找着找着,她在画作的右下角看到了一个“漠”字。
漠?好特别的名字。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莫忧怜按下通话键,“喂,哪位?”
(水,是我,你还在家吗?)打来的人是灵云。
“不是,我在维也纳,对了,云,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她想云应该知道漠是什么人才对。
(一个人?什么人?)
“你知道一个叫漠的画家吗?”这个名字让她有种莫名的牵挂。
(漠?!)怪了,水怎么会忽然提到漠,难不成,她已经想起来了?
“云,我有事要忙,下次再跟你聊。”
就在刚刚那短短的十多秒,她就完全记起来了,墙上的那幅画叫作“水”,她在纽约锁情美术馆看过。
币上电话后,莫忧怜站在床边,视线落在画上,与利奥的过往仿若跑马灯似的扫过她的脑海,而且一幕比一幕清晰。
太好了,她想起来了,她全都想起来了。
她欣喜若狂,赶紧换掉身上的睡衣,准备下楼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利奥。
当她来到楼梯转角时,厅里的一切让她无法承受的瘫坐在阶梯上。
多讽刺啊,她才刚把所有的事情给记起来,他的怀里却多了另一个女人。
“滚出去!”利奥猛力的推开赖着自己不放的茱儿。
“利奥,那个姓莫的女人算什么,我可以满足你的,我爱你,比那个不要脸的贱女人更爱你。”茱儿不知羞耻的在利奥和山姆的面前宽衣解带。
“山姆,把这贱货扔到大马路上去。”利奥怒火中烧的下令。
山姆领命照做,一把扛起上衣已解开的茱儿,准备把她丢出去。
亲眼目睹利奥对那女人的态度,莫忧怜就知道自己误会他了,赶紧从地上爬起,在他的背后柔声呼唤,“亲爱的。”
他转头望去,她缓缓朝他走来。
“怜儿,你都看见了,听我说,那个女人她……”他好怕她误会自己。
她吻住他的唇。“不用说了,我都了解。”
“怜儿,你……”他觉得她看起来和平常有点不一样。
“利奥,我全想起来了,你就是漠,对不对?”她深藏眸底的哀伤已经完全消失,此刻,她的眼中只有无限的欢愉。
“你真的想起来了,太好了,你真的想起来了。”他开心的大叫,抱起她,兴奋的转着圈圈。
笑声回荡,紧紧相拥的两人为冷清的大厅平添暖意……
尾声
人潮络绎不绝的涌入第一天开幕,占地超过三百坪的大型美术馆,这景象让莫忧怜想起了两年前的纽约锁情美术馆。
“怜儿,在想什么,想得这么认真?”利奥的右手从莫忧怜的身后绕到她细致的玉肩上,轻轻的搂着。
她头一偏,靠在他厚实健壮的肩膀上。
“两年前,我在纽约第一次看到你的画,当时,馆里也是这么热闹,记得韵还告诉我,有泰半的人都是为了你而来,我想今天大概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