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卫灏齐可以对全天下的女人残忍,惟独无法让索魂的女性同伴失望。
怜水在他的右脸颊上印下一吻,笑盈盈的说:“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当然疼你了。”卫灏齐爱怜的轻抚她及肩的褐发。
“走,我们到客厅去。”怜水急着要把卫灏齐说的话传达给神谷缘子知道,这样她才能够好好养病。
“小心走路,别摔着了。”卫灏齐温柔的牵着她的小手,两人偕步下楼。
怜水坐到神谷缘子身旁,兴高采烈的宣布:“缘子,灏齐他答应让你留下来,你可以不用走了。”
“谢谢、谢谢。”神谷缘子喜极而泣。
卫灏齐厉声威胁:“再哭我就把你赶出去。”
神谷缘子急忙擦掉眼泪。
“别高兴的太早,要留下来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卫灏齐跷着腿,手指夹着烟,酷劲十足的坐在神谷缘子斜对面。
利奥抢先问道:“什么条件?”
“第一,跟他断绝关系,从此不再见面。”卫灏齐怒视利奥,妒火在他眼眸中跳动。
“你……”利奥气到想揍人。
“好,我答应你。”神谷缘子满心歉疚的低着头。
扮,对不起!
卫灏齐语带威严的下令:“布希,送客!”
“姓卫的,我警告你,对缘子好一点,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利奥并不怪神谷缘子为爱所做的决定,反而比较担心她会被人欺负。
卫灏齐不屑回应,冷哼一声。
利奥放心不下的说:“缘子,哥先走了,好好照顾自己。”
神谷缘子含泪点头。
利奥掠夺意味浓烈的看了怜水一眼后,起身离开别墅。
怜水被他的眼神震惊得无法言语。
神谷缘子呼吸有些困难的问!“那第……第二个条件呢?”
“不许再说任何爱我的话。”好残忍的条件啊!
神谷缘子轻咬下唇,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既然不能说,那就只好把爱藏在自己的心里。
话落,她又开始咳了起来,甚至还咳出血来。
“灏齐,不好了,缘子咳血了,你快来啊!”她的咳嗽声拉回怜水的意识,惊见她指缝中的红色液体,焦急的叫住准备上楼的卫灏齐。
闻言,卫灏齐的心猛地揪紧,飞也似的冲到客厅。
他拦腰抱起神谷缘子,急切的命令:“布希,快,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卫灏齐的举动让神谷缘子觉得好窝心、好满足。
太好了,灏齐还是关心我的。
想到后来,神谷缘子面带笑容,晕倒在他的怀中。
“缘子!”卫灏齐心急如焚的呼唤。
“灏齐,先把绿子抱到你的房里去,医生等会儿就来了。”怜水也相当担心神谷缘子,她的脸色真的好苍白,白到几乎跟纸没有差别。
卫灏齐攒着眉,再度踏上楼梯,怜水随后跟了过去。
第六章
半晌后,三人来到卫灏齐的房间。
卫灏齐小心翼翼的将神谷缘子抱上床,拨开她覆在前额的发丝,发现她的体温高得吓人。
卫灏齐背对怜水,眼睛却紧盯着神谷缘子对怜水说:“水,麻烦你替我到楼下去拿冰枕上来,顺便叫海伦煮壶姜茶。”
“好,我这就去。对了,你快把绿子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语毕,怜水下楼去办他交代的事。
“该死的我、该死的我!可恶……”卫灏齐一边咒骂自己的无情,一边为神谷缘子换穿衣服。
神谷缘子突地握住卫灏齐的手,口中喃喃有语,仿佛是在告诉他,要他不要责备自己,她一点都不怪他。
她的动作非但没有成功地安抚他的情绪,反倒让他更气自己。
可恶,早知道就不该答应接下这门生意,早知道就不该让她跟着自己到意大利来,早知道……
然而两人之间的情爱纠葛又岂是一句“早知道”就可避免的?唉!总归一句话,所有的一切都是缘分啊!
“灏齐,医生来了。”怜水回到二楼,敲门说道。
卫灏齐为神谷缘子扣上最后一颗钮扣后说:“进来!”
怜水将方才在“锁情医院”替神谷缘子看诊的医生及护士带进房间。
这时的卫灏齐又回复到先前的冷漠,离开神谷缘子,往沙发走去。
“唉!”怜水蹙起眉头,轻叹一声。
“莫小姐……”医生看了卫灏齐一眼,接着又望向怜水,没有他们的命令,他不敢有任何的行动。
“你快看看她究竟怎么样了?”
听到怜水的话,医生开始替神谷缘子看诊……
怜水着急的询问:“怎么样?要不要紧?”
“病患因为感冒而导致肺炎,最好能马上送到医院,做更进一步的治疗。”
“灏齐,医生说……”怜水话没讲完,卫灏齐人就已经来到床边,二话不说便抱起神谷缘子,步出房间,准备将她送到医院去。
卫灏齐乍看之下虽然表现得极为冷淡,但最担心神谷缘子的人其实是他。
怜水等人随后也跟着下楼,五个人、两辆车,一前一后往开往医院。
***
锁情医院罗马分院
卫灏齐和怜水站在病房外,神谷缘子则在门的另一边接受医生的诊治。
“风,别太担心,缘子会没事的。”怜水轻拍他的手,柔语安抚。
一阵沉默后,卫灏齐忽地问:“水,我对缘子真的很残忍吗?”
“说实话,真的很残忍,但我想只要从现在开始,你能好好的对待缘子,她一定会原谅你的二怜水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自己,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听完她的话,卫灏齐又陷入寂静,若有所思的依靠在墙上。
“卫少爷、莫小姐,医生请两位进去。”护士的叫唤拉回卫灏齐的思绪。
进入病房,卫灏齐开口就问:“她怎么样了?”
“神谷小姐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只要住院几天,好好休养,就可以完全康复。”医生一边为神谷缘子开药单,一边回答卫灏齐的问题。
怜水接着医生之后问:“大概要住多久?”
“这得看病患康复的情形来作决定。”医生将药单交给护士。“两位,我还得替别的病人看诊,先离开了,稍后护士会把药送过来。”
卫灏齐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水,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那我明天再来看绿子。”怜水心想,让他们独处一下也好。
话毕,她接过他手上的车钥匙,离开病房。
***
卫灏齐将神谷缘子冰冷的小手,包覆在自己厚实的大掌中轻轻搓揉,希望能藉由这个动作让她变得温暖一些。
五分多钟后,她女敕白的柔荑果然暖和不少,脸色也随着变好,不再只是苍白一片,反而泛上些许红晕。
他轻抚她的脸,为她的执着而心痛不已。
她的痴情狂恋让他不知所措,她的无怨无悔令他慌张不安;他不愿为任何人付出情感,更不会让别人用爱来纠缠着自己,但她坚贞的情意,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矛盾与挣扎。
在他的认知里,不管是爱人或被爱,最终得到就只有心伤与分离,就如同他的父母一样。
他的双亲过去何尝不是爱得死去活来,可到最后呢?父亲被刺身亡,母亲失去踪迹,这难道就是相爱的结果吗?如果真是这样,他宁可不要爱。
神谷缘子在他思绪中断的同时醒来,徐缓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原本打算坐起身,结果却又被他压了回去。
“躺下,医生交代你要好好休息,不可以随便乱动。”卫灏齐语气强硬、眼神温柔的命令。
“我不是应该在别墅吗?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神谷缘子抓着他的手,紧张的追问,眼泪又快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