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昨晚好象做了一件很了不得的大事,夕语依悉记得她全身发热,身体像是要融化似的,还有,赛沙的身体也好烫!
“老天!我看见他的了。”夕语倏地睁开眼睛惊叫。
她掀开床单的一角,发现自己的身上空无一物,她用力敲打沉甸甸的脑袋,盼望它能赶快恢复运作,“快想想昨晚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甩甩头,将思绪转回昨夜,无奈她的记忆只剩一些片段,因为,那时她的脑子也是一片空白。
看见昨晚穿在身上的衣物凌乱地散了一地,夕语的脸又红了。
“反正做都已经做了,又不会少块肉,在美国,跟我同龄的女孩早已经历过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昨晚她喝得烂醉,所有的事真假不分,她也不是很确定自己真的做了那档事。
夕语叹口气,想将赛沙那对迷人的蓝眸抛在脑后,现在她已没时间去管心中那份越来越强烈的迷惑,飞快拾起皱巴巴的衣服,她好想赶快逃离此地。
“上哪?”赛沙围着浴巾,从另一扇门出现。
她实在很迟钝,居然没发觉她一醒来,他就杵在房间的一角观察她。他发现她一个人不晓得在打什么主意,应该是在想找借口否认他们的新关系,不过,他是绝不会让她有机会后悔的。
失算!被他逮个正着。问题是,他打哪儿冒出来的?刚才明明没人呀!
“还能干嘛?当然是穿上衣服!”被他一瞪,她觉得自己好象不该去穿衣服。
“你没什么话要说吗?”
两人做完那档事之后应该说些什么?夕语被他瞪得心慌,不知他在等她表示什么。
“呃,我……你昨晚的表现不错,好象没有弄疼我,我的意思是……你的技巧很棒,应该是阅人无数……”看着他越趋僵硬的脸,夕语硬着头皮说下去,“还有感谢你的指教,我想就这样了。”她已经竭尽所能的夸奖他了,他怎么还是摆出一副想吃人的表情?难道她又说错话了?
靶谢他?她到底想说什么?“真谢谢你的夸奖,”他讥诮地说道:“还有,不客气。”
“吁!”听完他的回答,夕语按着胸口吐了一口气。
“你吁得太早了,”接着他轻描淡写地说着,“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整理东西,明天你就搬过来。”
夕语胆战心惊地摇头,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最怕的是他开口的问题,还是他沉默的逼视。
“你这么拼命摇头是什么意思?”赛沙的口气很轻很柔,因为,他知道醉宿后是什么感觉,而他不想雪上加霜。
“我才不要。”好霸道的人,他凭什么?只因她和他睡了一夜吗?
“你该不会忘记昨晚上了谁的床吧?”亏她问得出口,难不成还要他提醒她,昨晚他们做了什么。
“我该为上你的床而失去自由吗?”她就怕他一再提醒她昨晚的大胆行径。
“你既然主动上了我的床,我当然有义务继续照顾你,我想你不会忘了我在床上有多令你快乐吧?”他挑明了他的照顾是另一种方式。
他要了她之后,更加希望能拥有她,可糟的是,选择权不在他,而她从来不认为自己该属于他,赛沙知道她还不能确定她的感情,他可能只是她偶尔需要的避风港,一旦风雨过去,他即被遗忘。
想起昨夜在一起的画面,夕语的脸一片潮红,霎时无言以对。
“反正你已经上了我的床,我现在只是要你搬过来而已,你到底有什么好坚持的?”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可她却一副随时想逃的模样。
“不搬就不搬,哪需要什么理由!”夕语才不要他知道她的心有多慌乱,免得让他更得意、更嚣张。
她爱他,却没有爱到愿意放弃她的自由,况且,他始终没有说过爱她,只是要她搬过来与他同住,所以,她绝不能让赛沙知道她已爱上了他,不然,他一定会拿这点来吃定她。
“你昨晚明明答应了。”昨夜的不安感又回来了,毕竟,她从来没有做过承诺,甚至连喜欢他都不曾开口说过。
“去你的,那是醉话不能算数。”他占了便宜还要卖乖,也不想想吃亏的人是她耶!
“你没听过覆水难收吗?”至少此刻她必须是他的。
赛沙一把抱起夕语,走近还来不及整理的大床,要她再一次熟悉他的气息,再一次记起他的热情。
“你……唔……不公平…”她发觉自己又被他吻得天旋地转,她可以感觉自己的怒气正慢慢的褪去,而另一种心动的感觉则逐渐在增加。
“你要知道,不是每个对我投怀送抱的女人,我都会照单全收的。”勾起她未退的小脸,他爱极了被堵得哑口无语的她。
她是没意见啦!不过,要她为此事备感殊荣,她可说不出口。
她不敢开口,因为她的嘴被他吻得发麻、发烫,现在,她只想赶紧逃离他的床。
“别动,看你踩到什么东西!”他拦下她下床的动作,两指拎起她的小内衣。
“拜托!你不必这么用力抓我,现在这种样子,我还能上哪啊?”他不让她穿回衣服,害她老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怎么觉得,你一清醒就会想逃?”她实在很懂得怎么伤他男性的尊严。
“能不逃吗?”夕语死命地抓着胸前的床单,因为,赛沙又抵着她的脖子乱咬。“喂!没穿衣服不要随便把人压在胸前。”
唉!她到底在说什么,她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了。
他既危险又养眼,修长的双腿呈大字型堵在她面前,把她困在他与床铺之间,不让她有任何逃月兑的机会,“你再不答应搬过来,我只好让你永远下不了床。”
他不给她时间考虑,倾身品尝她红艳的唇瓣,打算履行他的威胁。
夕语已无力挣扎,继昨夜的愚蠢行为后,她的脑袋和身体再度失去控制。
“还想走吗?”赛沙松开手臂,退到她碰触不到的地方,然后他满意的笑了,因为他在她的眼中看见了渴望。
天啊!怎么会这样?她的身体在清醒时也没有拒绝他的碰触,同样迷失在他刻意营造的氤氲下。
面对只围着浴巾的他,夕语根本失去说话的能力,更甭提走出这里了。
***
“哈呜……啊呜……”
清晨三点多,夕语呵欠连连的停好车子。
她答应在离开台湾之前,替出版社完成一篇长篇原文,在出版社连着两天没有好好睡过,在头昏眼花之际,脚也跟着踉跄的绊了一下,她原以为是踢到什么东西,定眼一看,赛沙就睡在她的套房前。
自从发生喝醉酒的意外后,他每天不厌其烦的跑来捉她回去,只是为了把她困在他的床、他的怀里。
夕语屈膝与他平视,眼角瞥见他膝上放着一只超商的小袋子,两个御饭团从里头露出一小角,那些想必是他经过超商时买来给她充饥的东西。看他这么可怜,害她一时感动,两眼竟冒出雾气,逐温柔地为他披上自己的外套。
岂料这头蛮牛一睁开眼,哩啪啦的见人就是一顿臭骂。
“你到底在忙什么啊?每晚跑得不见人影,你知不知道我一连等了两夜,差点就在这里搭帐棚了。”他一向不懂得迁就人,可她让他别无选择,只好天天来守着她的房门带她回家。
夕语不懂,他怎么不像守门人般,一清醒便没有任何困盹的样子,骂人居然可以骂得如此顺口。
“嘿嘿!你的气色看起来好极了。”夕语使出老招式,来个装疯卖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