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坦白让他对道格的事一下便释怀了,可他的身体却无法立刻释怀。
“别动,再等一下就好。”赛沙不想吓坏她,但不好好安抚他兴奋的身体,他说不定会硬上。
他的身体好烫,额头也在冒汗,表情好象很痛苦的样子,夕语不再挣扎,立刻安静下来。
“你很难受吗?是不是又发烧了?”他一定是头壳烧坏了,病都还没好就想对她做那种事。
赛沙大笑,他最近好象动不动就笑个不停,一定是这个小表的功劳。
“我没有感冒、没有发烧,我只是胃溃疡又复发了。”只有她才会把他硬压下来的联想成是感冒。
他只要太累、太忙或生活不规律的时候,他的胃就会毫不留情地发出警告,要他不要再加重它的负担,这就是这次发病的原因。
“胃溃疡?!就是胃溃烂嘛!”比感冒病毒还恶心的病,“恶!原来你连内脏都腐烂了。”
夕语拼命往后退,对他身上的药味,她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上回感冒,她吞下太多难以入口的苦药丸,她希望从此再有不要闻到那股药味。
“你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作呕,我就让你尝尝更恶心的。”她坦白得让他忍不住想报复,而且如果不乘机讨个吻,好象太对不起自己了。
瞧她毫不掩饰极尽嫌恶的表情,赛沙迅速俯下头,掳住她的嘴。
“呜……呜……”她最怕药味,可任她使尽吃女乃的力气对他拳打脚踢,依然无法移动他分毫。
“呼!好苦。”等他心满意足松开手,夕语只觉得肺快炸开似的,无力地趴在他的肩膀上大口喘气。
“怎样,还恶不恶心?”赛沙回味地舌忝了舌忝唇。
夕语终于有力气溜出他的臂弯,翻到床的另一边滚下地,然后抛给他一朵淘气的微笑,双手一抬,让纯丝的被单和枕头狠狠地覆盖在他那张得意的笑脸上。
这人满脑子不正经的念头,幸好这次她抽身够快。
可等她气顺了,那股药味立刻就冲入喉咙,苦得她头皮发麻,呕!好苦的药味。
夕语再也受不了嘴里的药味,冲至厨房的水龙头下,大口地漱掉嘴里残留的余味,可却怎么也洗不掉烙在唇上的感觉,烫烫的、麻麻的,感觉他的吻还清晰的留在唇上,当然也包括那苦死人的药味。
这个吻吻得她心烦意乱,也吻掉了大哥在她心底的影像,可怎么会这样?他的吻居然会对她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我的吻怎样?”赛沙一跟过来就发觉她已经扣好被他解开的衣扣,并拉下被他撩起的裙襬。
“苦死了。”她抹抹嘴,心知以后自己就不一样了。
赛沙一路尾随她来到客厅,不顾她的闪躲,温柔地抚模她泛红的脸颊,“如果我保证下回吻你之前,一定先把胡碴刮干净,你会不会比较不生气?”
他今天的胡碴特别扎人,在她细女敕的脸上留下淡淡的红痕。
“你保证不再使坏偷袭我,或许我还比较高兴一点。”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此刻必是满脸潮红。
“你怎能剥夺我唯一的乐趣?”每回碰她,她就张牙舞爪、全身戒备,而他却仿如病态似的迷恋她,他甚至可以确定自己从未对女人或对任何事情产生过这么大的兴趣,而这个杀气腾腾的女孩却一再的挑起他的感觉。
“你的乐趣?我诅咒你一天一天的慢慢腐烂到死,再见。”她真是笨,竟然会担心这种人的死活。
虽然口中还有点余味,夕语已经觉得好多了,便抓起背包和钥匙逃出他的屋子。
赛沙目送她离开时的背影,他知道自己很难不爱上她。
他要她,这种强烈的感觉让他再也不愿放她走。
***
“喂?”海伦接起总裁桌上的专线,满头雾水重复着对方的话,“什么?车子抛锚?你不能来?你要我转告谁?赛沙?好,我知道了。”
币掉电话之后,海伦整理好手边的资料,准备送进会议厅,远远看见她的老板折回办公室,于是到会议厅发完资料之后也跟着进来。
“海伦,把今天拟好的那份合约拿过来,再拨电话到日本给何淳扬,我要先和他研究一下那份合约。”赛沙翻开活页夹,在上头逐条审核。
再次看着已指向七的时针,他心里很纳闷,夕语怎么还不过来?
为了上次他偷袭的事,她连着躲了他好几天,昨晚被他逮着后,他已经警告她别忘了他们的约定,不然他一定会让她死得很难看,所以她今天应该会准时才对。
“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我刚才接到一通很奇怪的电话。”提起电话,海伦才想起来。
当时他在开会,那通奇怪的电话只好由她接听。
“她怎么说?”他昨天才刚警告她,今天又玩新花样,她怎么还不死心?
他没问来电的人?想必他已经知道打来的人是谁,海伦这么想着。
“她要我转告你,车子在路上抛锚了。”海伦光听对方说话生动的语调,就觉得她一定是个非常有趣的女孩。
“就这样?”
“还有一句,只是……你确定要听?”海伦有点不敢照实转告。
海伦的表情告诉他那句大概不是什么好话,他心里已有准备,“说吧!”
“她说……都是你害的,去死啦!”照那女孩的性子,海伦可以想象赛沙在她身上一定讨不了好。
诅咒他了,那么车子一定是故障而非借口,他的脑中不禁浮现出她进退不得停在路上的情景。“她有没有说车子停在哪里?人呢?她人还在车上吗?”
“她没说,只说车子暂时是不可能发动了,”海伦没听他提起刚买的跑车出了问题,“你的车坏了吗?”
对海伦的疑问,赛沙根本罔若未闻,该死!他差点忘了她没有行动电话或呼叫器可供他摇控,常是来无影去无踪,这下他上哪找人?真是急死人了。
“海伦,你去通知会议厅的人,就说今天到此为止,剩下的我会再找时间继续。”他没等海伦回答,急忙抓起行动电话夺门而出。
破天荒的赛沙竟然丢下工作,丢下一屋子等他开会的员工,此举明白的告诉海伦,那个女孩对他而言非常重要。
正当海伦以为总裁已经走远了,他却一脸是汗的跑回来。“海伦,我停放在公司那部车的钥匙呢?我记得放在身上的。”他拼命在身上寻找钥匙,可越急就越找不到。
海伦看它被压在文件的最上头,赛沙却对它视而不见,于是海伦拿起钥匙递到他面前,“在这儿。”
天啊!永远不慌不忙、天塌下来也无动于衷的总裁居然犯了这么可笑的错误,可是,海伦不敢在这种时候笑出声,只是更好奇他和那个女孩的关系。
海伦突然想起一些线索,赶紧在赛沙再度冲进电梯前追上来告诉他,“她好象走了很远的路、说话很喘,而且还抱怨蚊虫多,她的身边很吵,好象有很多机车呼啸而过的引擎声,我想那些声音很可能是飚车族弄出来的。”
“谢谢。”真是难为了海伦,能从那么简短的电话中知道这么多讯息。
***
赛沙凭着海伦模糊的描述,以及今早夕语提及必须去一趟什么大学,所以,他现在正飞车前往她可能往返的路线,一路上不知闯过多少红灯,并在车阵中以不要命的方式穿梭,终于在驶出市区往阳明山的路旁,看见夕语那辆白色的破车。
他气急败坏地下车查看,车子内外皆无人,赛沙更是一刻也不敢多耽搁的赶忙四下寻找她的踪影,这才在一处昏暗的路旁看见一抹纤细娇小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