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靡哼道:“我会记得我刚才说的话。”
“好,我替你松绑。”丁蕊模黑在他身上模索了一下,才找到绳子的绳头,七手八脚的解开了绑住他的绳子?
全身湿冷加上被冰水冻得僵硬,巫靡一得到自由,才要站起来伸展一下四肢,险些就因全身僵麻而跌倒。
丁蕊及时模黑的扶住了他。“你没事吧?”
“你试试被人迷昏,全身捆绑,然后再浸入冰得冻人的水中,看你有事没有?”巫靡阴沉的开口,一手除上紧贴着的湿衣,一手紧搂住丁蕊的身体。
“你想做什么!”丁蕊碰触到他身上冰凉的肌肤,她大吃一惊想退开,腰间却被紧紧箍住,一时竟挣不开。
巫靡阴阴吐出几个字:“取暖。”
除上所有的湿衣裳后,他紧拥着她贴向自己的身子,双手箍住她的腰。“你以为此刻我会想做什么?若想要我尽快恢复体力,就不要再乱动。”
脸颊突然传来的臊热,让丁蕊知道自己此刻的脸颊一定红透了,幸好洞里暗得什么都看不见。
但,为什么此刻她的心跳会怦怦跳个不停,且快得让她受不了!他应该不会感觉到吧?
“你的脸很烫、心跳得很快?”巫靡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
“我……才没有,我只是不习惯这么让人取暖。”她的手抵着他的胸,想略略的拉离一些距离。
这么贴近他,让她感到非常的不安与心躁,何况……何况此时他身上一件衣裳都没有,虽然黑暗中她看不到他赤果的身子,但此刻的情形实在太……太暧昧了,她居然和赤果着身躯的他这么……抱在一起!
巫靡的下巴轻轻的抵着她的头,不让她拉离两人的距离。自他口中逸出的声音陡然的换成了略带着童音的声音。“你害臊了?”
“我……我才没……你……你的声音变了?!”这声音和之前在淡红烟雾中的声音一样。
“嗯。”他的吻轻轻的落在她的脸上,他用唇在黑暗中搜寻她的唇,然后吻住了她湿热温暖的唇瓣。
丁蕊的唇被他强占住吐不出一个字。
她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舌探进她的口中,放肆的挑逗着她的,时而轻啄、时而吮咬。一股迷眩的躁热涨满她的胸口,本来是推挤着抗拒他,但她却在不知不觉中放弃了抗拒,沉溺于这种奇异的唇舌相交的情境中。
两唇在极尽缠绵中喘不过气后被迫分开,丁蕊紧贴着巫靡的胸膛喘息着。
片刻后,平息了喘息,丁蕊诧异的出声道:“难道你们妖月国人也和狐月国人一样能变脸?”虽然看不见,但刚才在推挤着他的脸时,她发现他不止是声音变了,甚至连容貌也变了。
“不,我们不能如狐月国人一样能随心变脸,随意改变脸孔。”
“那你的容貌为什么改变了?”她质疑的问。
“你看得见?”巫靡惊讶的问。洞里黑沉沉的什么都看不见,她竟知道他的容貌变子?
“我看不见。不过刚才我碰触到你时,我能感觉你的容貌和刚才的容貌不一样。”
沉默了片刻,巫靡才道:“我们妖月国人本来就有两张脸孔,会随着心情的不同,变化成另一张脸。”
丁蕊惊讶的道:“你们天生就有两张脸孔?”她的手模上巫靡的脸,好奇的道:“我真想看看你此刻是什么模样?”
巫靡突然一时静默下来没说话。
丁蕊细想了一下好玩的道:“你此刻的声音带着童音,难不成你现在是一张女圭女圭脸吗?”说着,她的手在他脸上一阵乱模。
巫靡拉下她的手,稚女敕的声音哼道:“你好像已经不怕我了?”
“呃……我什么时候怕过你了?”丁蕊不想示弱的道。
“是吗?以前我是‘尔安’时,你不是很怕我,甚至想尽办法的回避我?”
她辩道:“哼!好笑,我为什么要怕你?我那时只是……只是不喜欢你,所以才不想见到你。”
“是吗?这么说你现在很喜欢我,所以才不怕我了?我刚才吻你时,你似乎十分投入?”
一想到刚才缠绵的吻,丁蕊的脸迅即热躁起来。
“我……我才没有,你少瞎说了,我讨厌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喜欢你?你别一厢情愿。”该死的,她的脸为什么又突然发烫?
“是吗?”巫靡在她耳旁轻笑。“或者我们再试一次刚才那吻的感觉?”
她急忙娇斥:“你别胡来!看样子你的体力已经恢复,才得以胡来,既然如此,你何不动手试试移开被雪堵住的洞口?”丁蕊用劲的扳开他箍住她的手,退离了他几步。
巫靡略带童稚的声音道:“被你这么一阵折磨,你以为我的体力有这么快就能恢复吗?”
“那你还要多久才能恢复?”她问。
巫靡没回答却道:“如果你不想让我冻死在这里,你最好立刻过来给我些许温暖,否则若是我冻死了,可就没人能帮助你离开这个山洞了。”
丁蕊恨恨的道:“我是真的恨不得让你冻死在这里。”然后才极不情愿的走回巫靡身边。
她一来到身旁,巫靡立即紧拥住她,然后邪恶的笑出声道:“你可别忘了,我若是死了,就没有男人能碰你,你可就要独守空闺了,你愿意吗?”
丁蕊气得咬牙切齿、默不作声,她不信她不能再有其他的男人,或许这根本只是他在恫吓她而已。好吧!就算她以后真的不能再有其他男人,那也无所谓,她又不是非得靠男人才能活得下去。反正等离开了这里后,她和他就不再有任何瓜葛了。
“怎么不说话了?”见她迟迟不再开口,巫靡忍不住奇怪的问。
“我想保留点精力,说不定等一下我的精力先恢复过来,我就用不着靠你,自己就可以移开崩雪了。”
巫靡一笑。“是吗?我想凭你一个人把我带到这里,必定耗费了不少的精力吧,此时如果你无法取得食物补充失去的体力,恐怕是不可能移得开崩雪的,再加上这洞里的地下似乎都是岩层构成的,你若想要逃走,似乎极不容易。”他赤着脚踩在地上,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脚下踩的是冰冷的岩层。
“我若是能离开这里,就表示你也可以离开,这对你也有好处,你何必说这种风凉话。”丁蕊不悦的冷冷出声。
“我不是想浇你冷水,我只不过实话实说。”
丁蕊突然想到一件事,问道:“为什么你把刻着崇仰名字的竹片握在手中?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用意?”
巫靡突然静寂了下来,没回答。
“喂,你说呀,你握着刻着崇仰名字的竹片到底想做什么?莫非你想对崇仰不利?”一思及他们妖月国人神秘的能力,她不得不以为他是想对崇仰不利。
许久,巫靡才阴声道:“我可还没办法单单握着刻有名字的竹片就能对他不利?”他怎么也不会告诉她,他刻了崇仰的名字握在手中,是为了激起自己嫉妒的怒气,逼自己“翻脸”,才能以另一张脸见她,而不是这张略为稚气的脸。
“说!到底为什么你要握着刻崇仰名字的竹片?”丁蕊不满意他的回答,不死心的再追问。
“你不需要知道。就算你再问我也不会说的。”巫靡沉冷的声音显示出了他的决定。
心知他不会告诉她答案,丁蕊暗自思忖着各种可能,但始终都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半晌,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兴奋的道:“啊!或许你可以像化人尔安体内的情形一样也融入我的身体里,与我合为一体,结合两人的精力也许就可以移开洞口崩落的积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