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视那栋别墅半晌后道:“地下有二楼,最下面是停车场,再上来看起来像是仓库,地上一楼则是大厅与厨房,还有一间看起来像监控室,二楼有健身房、弹子房、吧台、音响室,三楼有七间房间,顶楼则是游泳池,咦?已有几个人在监控室里面,好像是在安装什么东西。”
“应该是银龙派来负责打点一切的先遣人员,监控室……”雷攸望着凌巡。不须言语,凌迅即会意。
“我们今晚也来帮他们一点小忙。”
“据闻银龙做事非常小心缜密,果然——”卡洛儿忽瞥见下方的路上一辆黑色旅行车朝别墅驶去。“水烟,你能看得出那辆车里载了些什么吗?”她忽道。
“我试试。”水烟注视着车,拧起了眉,“全车满是手枪、手榴弹、子弹,还有冲锋枪等各种武器。”
“银龙的火力还真是惊人!”紫桐蹙眉,“我们得先毁了这批武器。”
“我和阿贝去,保证毁得它一个不剩。”卡洛儿笑嘻嘻道。
水烟反对道:“不可以,这么做会打草惊蛇,让银龙有所防备,我们要找到他的罪证及擒住他就更难了。”
“水烟说得没错,银龙做事一向谨慎小心,从不留下任何证据,所以国际刑警才会拿他没辙,连墨西哥那件轰动一时狠绝残酷的灭门血案,明知是他干的,但找不到证据,也拿他无可奈何。”雷攸慎重的道:“这次我们必须特别小心,连同他的犯罪证据,将他一举成擒。”
卡洛儿望着那辆事道:“但是个那些武器,总也不能让他留着对我们不利呀!”尽避他们身怀超能力,但到底是血肉之躯,被轰到还是会死人的。
水烟望住她和阿贝:
“卡洛儿,你们不需要毁了那批武器,只要让它们到时发挥不了作用即可。”
“水烟说的不错。”凌巡望向他们,“卡洛儿、阿贝,你们应该没问题吧?”
阿贝一副懒猫模样。
“做了就知道。”打了个呵欠,眼睛已快闭起来,“可以离开了吧?”
卡洛儿撇撇嘴,瞪向他,没救似的摇头。
“睡猪一条。”
他毫不在意的钻进车里蒙头大睡去了。
车经过一片豪华高级别墅区,其中一栋便是杨曼玲住的别墅,水烟不得不想起昨天她打来的电话,交代的事,她还没告诉采风。
“采风不在?”她电话中的语气明显不信,似乎认为是她有意不让他接她的电话。
“他真的不在,他最近一直都很忙。”
“他在忙什么?”她尖细的声音隐隐透着质问。
“我不知道。”若非看在她是房东,而且当时向她租房子时,她没有向她收取押金的份上,她早已把电话挂断。
“看来你们的关系最近好像不太好嘛,你是他的同居人,竟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莫非……”她高兴的咯咯大笑:“你们之间出现危机了?”她自顾自的得意道:“我早就看出你们之间是无法长久的,他不是那种能让女人拴住的男人,他就像一匹未驯化的野马,要遇到真正的女人才能拴住他。”
她当然听得出她的话中之意,她说的真正的女人是指她自己,她不想说话,懒得理这种人。
“水烟,最近又有人来骚扰我,我要再请他来当我的保镖。”她直接说出她的要求。
“我想他可能没空再当你的保镖。”这是她的借口,她很清楚她的真正用意是什么,上次让采风去她那里,是因为欠她房租,现在她已没欠她什么,而且她知道他绝不会答应再去她那里。
“你没问他,怎知道他没空?”她怪声道:“你不是他的什么人,你不能代他回答我,等他回来你叫他打电话给我。”她命令的说完,“卡”一声甩上电话。
昨夜她没告诉他这件事,因为他回来时,她已睡着,早上醒来时,他已不在,只有桌上留给她的早餐,及一张小字条,让她知道他曾回来过。
凌巡他们送她到楼下便开车走了。
冬日的傍晚六点,天色已一片暗沈,快过年了,这是她在台湾过的第一个年,自她有记忆以来,每年的过年都是在梦幻学园里度过的。
她应该要采办年货了吧,不知道古代是怎么过年的?
走上五楼,打开门——迎接她的是一颗子弹!
又是上次的那些混混流氓,这是他们第三次来找她,他们这次竟然大胆到敢在她屋内开枪,她灵敏的侧身闪过那颗子弹,双节棍已握在手中。
“哼,我们这次非替老大报仇不可。”五个人,领头的那人恶狠狠道,似乎非置她于死地不可。
“他被判死刑,那全是他咎由自取,怪得了谁。”上次因她的报导而坐牢的那名毒贩,在两天而被宣判死刑时,她就知道这些人会再来找她,不过比她预估的迟了一天。
“哼,你这臭女人,我撕了你的嘴,看你还能嘴硬吗?”五个人、五把枪,枪口全对准了她。
子弹在屋内乱射,边闪躲,她便已撂倒三个人、三把枪,只剩二把;不过有人替她解决了另外二把枪。
取来绳索将他们绑在一起,玻璃窗全碎了,冷风飕飕灌进来。幸好他们的枪是消音的,没有惊动到其他人,否则在这里发生枪战,不早吓坏住在这里的人。
水烟打电话报完警,她的腰际蓦地被一双熟悉的臂膀环住。
“这个地方不能再住了。”
“我想也是,明天得找人来修理玻璃。”旋过身子,她笑问:“大忙人,你这个时候怎么有空回来?”
深吻了她一口,李采风才道:“想你呀。”
“哎唷!这是怎么回事?战争呀?天!水烟,你把我的房子弄成什么德行了!”拔高的失声突兀的响起。
杨曼玲瞪着三寸的高跟鞋,款摆妖烧身子走进来,一见到李采风立即换了一张面孔。
“采风,你也在呀,那正好,我正要找你呢!”娇滴滴的嗲声直瞅着他,但看到他的手正环住水烟的腰际,魅眼便半眯起,含着妒意的睨视水烟。“水烟,我昨天要你对采风说的事,你是不是没告诉他?”
“我还没机会说。”水烟淡然道。
“没机会?我看你是存心不告诉采风!”
“什么事?”或许她是许多男人眼中的性感尤物,但是对他,她完全不具任何吸引力,这种女人他见多了,青楼、妓院多的是比她更妖娆美艳、风情万种的女子,何况唐朝的女子多的是比她更丰满的。
她走至他们面前,扬起娇艳的脸,展露一抹巧笑望住他,娇声道:“采风,我昨天打电话找你,水烟说你不在。”
“我确实不在。”对她,他只有不耐。
“我找你是想请你再当我的保镖,最近又有人来骚扰我。”要找男人必须要有正当的理由,毕竟她丈夫才死不到半年,她若明目张胆的找男人回家,难免会引人非议,悠悠众口还是要杜的,不能让人说得太难听。
“杨小姐,很抱歉,我没空。”夜风灌入,他发觉水烟略略的瑟缩,月兑下了外套为她披上。
他的断然拒绝令她很难下台,加上这种体贴的举动看在她眼里,酸意与怒意直奔喉间。
“水烟,这栋房子当初我是完好的租给你,你竟然把它弄成这样!你要怎么对我交代?”她咄咄的瞪视她。
“我会负责让它恢复原状。”
“哼。”她忽瞥见正绑在地上的五人,失声道:“哎哟!你们真的是在这里打架啊,我就知道你不单纯,居然……哇,还有枪哩,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要报警,天哪!我的房子里竟然发生枪战!以后还有谁敢住喔。”她连串失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