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不敢,怕占出来的结果是……
“不论结果如何,我们能早点知道,至少也能有心理准备。”温柔的话给了她力量,望向青阳,她点了点头,走入暗室。
守在外面,他们惴惴不安的期待她是笑着走出来。
可惜森罗并不打算给他们机会,不一举歼灭他们,他永远睡不安寝,他怎能留一根芒刺在背上?
前后在毫无所觉下被包围,森罗正面出现在他们面前。
“惊骇吗?你们以为可以逃得出我的手中吗?本来你们规规矩矩的躲在某个角落苟且偷安,我倒也不会如此狠心赶尽杀绝。”森罗阴恻恻的话声是绝对的无情冷血,“但是你们太不自量力了,既然你们活腻了,我就成全你们吧。”
“我挡住他,你们先走。”莫折沉静的道。
“不,你们先走。”莉晴率先横在他们面前。
“不要逞能,别忘了我们巫魔族不能死绝呀!莫折,他们交给你了,这里有我,你先带他们走。”将莉晴拉向莫折,青阳以身挡在前。
“对,还有我,莫折,巫魔族以后靠你们了。”力雨慨然这,与青阳并肩。
“你们都别争了,你们既然如此情深,我怎忍心留下你们任何一个呢?”森罗冷然狂笑,“邪云,记住,一个都不许放过。”他优雅的立在一旁,准备欣赏这场厮杀。
“你们先走,这里我还可以撑下去。”昏迷中的驱魔陡然清醒,苍白苦脸走到他们身前。
“驱魔,妳没事了?!”令人意外的惊喜。
“森罗老魔岂能奈何得了我。”驱魔看向正阴森望着她的森罗,“别瞪着凸眼,你以为你的无上魔法有多厉害,也没有什么嘛,比起我的夺魄魔法,实在差太多了。”是差太多了,她差他太多。那日她的夺魄魔法根本无法伤他分亳,而她却……
“妳不会再有机会说这话了。”冰寒的话声由森罗口中送出,奔窜的魔光也由他掌中发出。
“你们快走!”驱魔瞬间推开他们。
“驱魔……”她会没命的。
“若有机会,替我去看看辟邪。”驱魔的话与掌中的魔光同时送出,将他们推送至远处,残留的魔力不够她施展夺魄魔法,就算勉强施出,也奈何不了森罗,不如将他们送走,没必要死在一起呀。
辟邪,永别了!
“是吉兆!”暗室的门幽幽开启,浣琦兴奋的话声还梗在喉头,却陡然转为悲然的尖呼:“不要!”明明是吉兆……
“辟邪,永别了!”
驱魔仍挂念着辟邪。
为何一点都不痛?难道人死前或死后是不会痛的?而且竟还能见到她日夜思念的人,真好!只是……为什么他的唇边有着红红的液体?还热热的。
“辟邪,你怎么了?”驱魔的手揩去他脸上的液体,“是血!你流血了?!”
“驱魔,妳没事吧?”
“你是辟邪!真的是辟邪!”又笑又哭的紧紧抱住他,怕一放手他便飞散在空中。
“是我,真的是我,我回来了,但是现在妳先放开我,有人正很不高兴的瞪着我们。”
驱魔恋恋不舍的放开,揪着辟邪的衣角,担心他转眼便不见。
“你不是魔星国人!”森罗惊异的瞪视他。
“是,也不是,我在魔星国长大,也读算是半个魔星国人。”
“你是仙星国人!”唯有仙星国的仙力,方能挡得住魔星国的魔力,而他竟能挡得住他的无上魔法!他的仙力……似乎不是普通的仙星国人。
浣琦惊异的瞪着骤然改变的情势,吉兆?原来是指辟邪,巫魔族有救了!
“正是,也正是你无上魔法的克制者。”辟邪沉稳的俊颜没有任何的表情。
“哼!仙星国人从来就没攻击能力,只有防御的本事,你以为你能奈何得了我吗?”森罗挑衅的冷哼。
拭去唇角残存的血债,辟邪含笑望住他。
“有一件事我也是近日才得知,一旦仙星国人遭受强大攻击危及生命时,我们的防御力便能转化为攻击力,防御力有多大,攻击力便有多强,你能借着练魔圣珠练成无上魔法,而我也有紫晶圣珠增强我的仙力,再告诉你一件事,紫晶圣珠正巧是练魔圣珠的克星。”
很满意的空着森罗震慑的神情,辟邪逼近他笑道:“试试看呀,看我说的是真是假?”见森罗迟不出手,辟邪嘲讽的道:“怎么?你怕了!”森罗不先出手伤他,他是无法化防御为攻击,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岂会怕你,我会让你后悔的。”奔腾的魔光如潮般直扑辟邪。
辟邪将驱魔拉至身后,他不想驱魔被森罗的魔光波及。
“呃!很好。”辟邪口喷鲜血狂洒了一地。
“辟邪!”她惨呼。
“驱魔,我没事。”辟邪仍将她护在身后。
胸前的紫珠激射出万道紫光射向森罗,辟邪见状喃喃念咒,霎时紫光化成无数利刀刺透森罗,随着紫光穿出森罗的躯体,森罗的身上霎时喷射出无数血柱。
“我不会死的!我是最伟大的魔主,我不--会--死的……”不甘心的怒号在森罗倒地后,倏然而止,所有的煞魔族人惊骇的慌乱作鸟兽逃散。
“呃!”辟邪捧住胸口,唇角不听使唤的淌出鲜血。
“辟邪!”
“别哭,驱魔,我不会有事,紫晶圣珠会疗好我的伤。”辟邪胸前的紫珠果然泛出淡淡紫金光。他不舍的拭干她的泪,“妳受伤了!”她苍白的脸和微弱的气息教他心疼。
“快坐下,我帮妳治。”
“傻瓜,你自己都受伤了,怎么帮我治?”驱魔淌着泪偎在辟邪胸怀,“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是怨对也是欣喜。
“喔!驱魔,我怎会不要妳,我想妳想得心都碎了。”辟邪深深的拥住她。
“那你为什么要别人当你的仙后?为什么我唤你你也不理我?”驱魔所有的泪似乎都要在今天流完似的,视线又模糊了。
“不,我没有。驱魔,妳当时看到的是幻影,因为妳误入幻仙石林了。”扶她坐下,辟邪细细擦干她的泪。
“幻仙石林?”她晶莹大眼怔怔望着他,眼底仍残存着泪痕。
“就是那座怪石林,如果在心绪极不平稳的情境下走过那座怪石林,眼前便会幻化出心头所思所疑的幻象,妳当时看到的就是幻仙石林幻化出来的幻象。”
“你怎么知道我看到幻象的事?”小手不安的抚上他的脸,这张让她梦着、睡着都牵系的面孔呵。
经过这些天的生离,辟邪更确定自己不能失去驱魔,将她抱坐怀中,轻柔的吻住她,驱魔反应热烈立时吮住了他的唇,狠狠的“蹂躏”了一番。
“那日我才要对八位护仙和四位灵仙提我们要离开的事,他们却先严厉责难,指责我身为仙主,行为竟如此放肆不检,公然在『好言堂』和妳做出……有辱私德的事。”
说的是驱魔啃吮他唇的事。
“什么叫有辱私德的事?”驱魔不解。
“就是……指我们相吻的事。”以后他得好好与她谈谈男女之间的事。
“这是有辱私德的事?!”驱魔不平的叫道:“那他们躲在一旁偷窥,难道就有德?”
“妳知道他们在一旁偷窥?”他奇道。
“我早就发现了,只是那时我太想你了,所以才没空揪出他们。”望着被她糟蹋得红肿的唇,她轻柔的抚模着,“我好像太用力了。”
辟邪爱怜的轻笑一声。
“嗯,妳的技巧确实要改进,否则往后我很难见人,不过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让妳磨练技巧。”然后他言归正传:“后来为了我们要离开的事,我和他们产生剧烈的争执,在我坚持要走的情形下,他们居然命人把我关在房间里。他们天天来劝说我,要我打消离开的念头。我不为所动,央求他们让我离开,但他们却说,除非我肯负起仙主的责任,他们才会放我出来。”当时,在他们历历指责下,他仍不为所动,是因为以前没有他,他们也过得很好,而他却不能没有驱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