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是妳走错房间,便是我走错房间了。”旋过身子,辟邪欲走出房门,蓦地却被一双玉臂猛然抱住。
“你没走错,我也没走错。”艳蛇娇声软语的道,玉手不安分的钻进了他的衣裳内,上下游移探索着,而随着她手到之处,他身上的衣裳也同时被解开了。
“妳……住手。”他猛然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心头蓦地被撩起一把火,烧得他酥痒难受。
“哎,何必惺惺作态呢?昨日我看到你……”她暧昧的咯咯发笑,“我一定比她更好,不会让你失望的。”她的手如蛇一般挣月兑他的箝制,迅雷不及掩耳的将他的衣物褪下。
“妳……”他的俊脸倏地红透了,还来不及反应已被她推倒在床。
压着他,她俯身亲吻他的历、他的身躯,手也没得空闲在他身上游移着。
他震撼得无法动弹,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经历,她的唇好软、好温润,她的身子又软又香,她的皮肤好滑、好腻……沉浸在温柔乡里,陶醉得无法思考,他反身压住她,唇需索的搜寻她的唇,这双眼……不是驱魔!辟邪蓦地惊醒,倏地跳离她身上。
他心头的火已降至冰点,迅速的着上衣物,肃然的凝着面,急急离开房中。
甲板上冷得刺骨的海风拂清了他的思绪,心底潜藏的人影清晰的浮现了面容--驱魔,这与他朝夕相处二十年的人,早已如铁一般烙印在他心深处,只因近在咫尺,所以才不曾发觉情苗不知何时早在心坎种下。
驱魔啊!驱魔!妳对我可也如此?辟邪无言自问,一声极轻的叹息令他侧首。
“唉!妳在哪里?”细微的低话由另一边的甲板传来。
由他的身影,他知道是他冰冥,令他讶异的是,他的叹息声中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愁,这与他给人一贯冰冷的表象,是那么的不同,这愁,很深很深,彷佛已积存在心底许久许久,原来他也是有情的人,不是真如他表面那般冰冷。
才想开口,冰冥已走进船舱,幽幽暗夜中,辟邪无意探寻他人的隐私,只沉浸在自己初觉的情潮中。
第七章
“是妳!为什么?浣琦,我虽然也很恨她、气她,但我怎么也没想要她死,她到底是我们巫魔族幸存的几人之一呀,更何况她是大魔师的传人,她一死,我们要如何对抗煞魔族人?青阳更因此身受重伤,若非莫折他们及时赶到,恐怕连我们也难逃一死,而且扬波与石酉也因救我们而命丧煞魔族人之手!浣琦,我不明白,妳一向最是善良,为何……妳明知弄魔与销魔是煞魔族人假冒的,却不告诉我们,还帮他们设计陷害我们……”
莉晴并非不知道原因,只是她太震撼于浣琦对驱魔的恨,若非亲耳听到她睡梦中痛苦的呓语,她真不敢相信,浣琦竟会做出这种事!居然是她害死了驱魔与辟邪!魔河百年一泻,一旦跌落,任何人也无法自魔河月兑身,只能随波直奔大海,而海上更是伏礁迭嶂,暗潮汹涌,根本是万无一生的。
“我……”除了哭,浣琦别无他言,泪水交织着悔恨布满面容。是的,她确实知道弄魔与销魔是假冒的,在巫魔族中能称为“魔”子辈的人,都是需经过大魔师的考验,通过后再由众位长老赐名,方能成为“魔”字辈的人,代表着有能力担当一切。
自大魔师二十年前不幸罹难后,他们这些人中,是不可能再有人能取名为“魔”字辈,除驱魔外,因为她乃是大魔师的传人。那时,当销魔与弄魔报上名字时,她已有所怀疑,只是尚无任何实证,能证明他们是假冒的,及至后来她亲耳听到……一念之差、一己之私,终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错……
“现在驱魔死了,辟邪也死了,我们要如何对抗煞魔族人?虽然加入了莫折、力雨他们两人,但单凭我们几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是煞魔族人的对手。”经过弄魔、销魔的事件,莉晴已认清敌我双方彼此实力的悬殊,那天一役,虽事出突然,但他们竟然亳无招架之地,几乎命丧当场,若不是莫折他们突然出现,将他们救离,此刻只怕他们已不在人世了,但却牺牲了杨波与石酉,莫折与力雨当时痛失同伴的哀痛仍清楚印在她眼前。
泪水潸潸,此时纵使再多的泪,也挽不回已造成的错。
“我知道我做错了,莉晴,妳杀了我吧,我再也没有颜面面对你们!”是的,除了一死,她还能如何?悔不当初啊!
莉晴重重的叹了一声,事情会走到这步田地,她也有责任。
“我也有错,当初是我不该鼓动妳的,否则以妳善良的心性,又何至于如此呢?只是,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现在想想,其实驱魔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可恶,然而……
※※※
“辟邪,你别担心啦,我们一定会找到的。”驱魔伸出小手,想抚平他拢起的眉头,她最不爱他皱眉头的模样。
辟邪握住她的手,眼含忧色与心疼,自那日离开蛇星国的船,踏上天心国的土地,至此时已月余,除了寻找魔星国的驿站外,驱魔更因水土不服而日渐消瘦,他曾听说,凡七星八月国的人,是无法在天心国久留的,若停留超过一年即有性命之虞,据说是地理环境的原因,这块土地上的人民皆短寿,年寿最多不超过百年,因此此处并不适合七星八国的人长期居住。
“我怎能不担心,妳神色愈来愈差,我们得尽快找到船回魔星国。”
“我们找了这么久,根本亳无头绪,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找起呀,急也没有用,你别担心,我还支撑得了,不会有事的,也许再过一段时日,我就能适应这里的生活了。”堆满笑容,驱魔强打精神道。
驱魔向来健壮如牛从不曾得过什么病,此时口中虽说没事,实际上她已觉自己力气仿佛都被抽光了,辟邪一向多愁善感,她不想再增加他所谓的担忧,所以始终不敢露出虚弱的神色。
“况且虚迷姊姊也说会帮我们找,有她帮忙,我们应该很快便会找到驿站。”
那日一踏入天心国,蛇星国的人便丢下他们径自离开了,他们全然不知该何去何从,偌大的天心国,他们该上哪去找魔星国的驿站呢?只是毫无头绪的四处乱走,逢人便问:“你知道魔星国的驿站在哪吗?”
所有人都当他们是疯子般的看着他们,然后便走得远远的。
最后在问到了一个人时,那人陡然眼冒怒火,抡起拳头欲打他们,忽有一名女子匆匆走来,拦住那人后,不由分说便将他们带走。
“你们为什么要找魔星国的驿站?你们是魔星国的人吗?”她问。
辟邪直觉她并无敌意,甚至是有心想帮助他们,因此亳无隐瞒的回答了她,而她则领他们走到一幢不起眼的旧屋内,并告诉他们她的身分。
“我是迷月国的人,此处便是我们迷月国的驿站。”之后她慎重告诉他们一件事,“你们千万不能再问人有关魔星国驿站的事。”
“为什么?”两人异口同声的问。
“这些年魔星国的人常在天心国为非作歹,凭恃自身的魔力任意欺凌天心国的人民,因此天心国的人民对魔星国十分的反感且充满敌意,你们没发现当你们询问他们时,他们的神色除了惧怕外,更怀有深切的仇意吗?而且各国所设置的驿站均非常隐密,根本不可能让外人知道,所以你们问了也是白问,不会有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