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心存邪念,只有你自个儿心里明白,可是我的清白,就这么教你给毁了!”说至此,她突然放声大哭,泪哗啦啦自她目眶中滚落,犹如梨花带雨一般。
被她猛然一哭,顿时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劝她收住泪水,他心慌意乱的瞧著她,心中陡生怜惜之情,呆望片刻,终于想到了应当如何做,他掏出了一条帕子,欲替她拭去泪珠,但何如倩避开他,不肯让他碰她。
他心中一急,想扳过她的身子,但是他出手太重,竟将她拉向他怀中,双双倒向床榻。
她的唇无巧不巧就贴在他的唇上,一时间,两人都怔了半晌,无法思考其他的事,彼此呆望著。
不知隔了多久,项晨开始有了反应,他热烈狂炽的吻住了她的**,释放出他所有的热情。
何如倩的眼眸,眨也不能眨一下的瞪视他,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仿佛被他惊吓到了!一时作不出任何的反应,只能任由他放肆的吻她。
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鞭炮声,将他们两人惊醒,她挣月兑开他抱住她腰间的手,霍地伸手一挥,给他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之后,她掩面奔出房门。
项晨抚著被打的脸颊,呆怔的望著她离开。
心中五味杂陈,此时他不得不正视自己内心的情感,他不知在何时已爱上她了!这个他原极欲甩开的女子,竟不知在何时已窃据了他的心。
上天未免也太作弄他了吧!
先教他厌恶她,此时又不知不觉教他爱上她。
经过方才,他知道自己已无法逃避对她的情感,自己一颗不曾为谁动过情的心,已完全系在她身上了!
思及先前他故意做了些令她反感之事,此刻想起,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如倩,你听我解释,我并非有意要冒犯你,你原谅我吧!”项晨挡在何如倩坐骑前,费尽唇舌竭力的解释。
“你让开。”何如倩几近咆哮的道。
“我不让。我真的并非有心要冒犯你,先前真是一时情急,没有想到其他的,所以才那么做的,事后见毒血均已吸出,才想到解药之事,我真的没有骗你,若我有半句虚言,愿受天打雷劈。”他焦急得连毒誓都发了。
“就算先前你是无心的,可是方才呢?你怎么解释?”她的俏脸上仍满是怒容。她冰清玉洁,可是却一连两次,教他给毁了清白,不由得越想越气。
“方才……”他怔了怔,这该怎么解释呢?“方才是我鬼迷了心窍,情难自禁,绝非存心要冒渎你的。你身子尚未完全康复,实在不宜赶路,这样吧!我答应你,等你身子复原后,你要如何对我,我都依你,绝无二话,你快下来吧!”他低声下气的求她,只为了心疼她受伤的身子,此刻,他已经有些体会到孟机的话,情之一物,真是令人愿意为它做任何事。
何如倩面上虽仍有怒容,但心下却十分讶异,他居然变了一个性子,如此低声下气的求她,为的是顾虑她的身子。
听他这么说,她的气确实消了不少,但是他毁了她的清白,这事不能就此算了!他必须要给她一个交代。
交代?!他这么对她,依礼她是非嫁他不可了!
不,她才不要嫁给他,他这么懦弱,一点英雄气概都没有。
旋即她思及昨日林中之事,他倒也并非全没有英雄气概,这……她沉吟片刻,抬眼瞄他一眼,其实平心而论他倒也不错,一表人才,武功也还可以。既然她的清白已教他给毁了,她是断不能再嫁其他人,好吧!那么他,她就勉强考虑看看。
不过她不会就这么便宜他的,她瞄了他一眼,道:
“你方才说的话,可是真的?随我怎么对你,你绝无二话。”
“当真,绝不食言。”他信誓旦旦道。
“好,我就信你一次,等我养好伤,我再跟你算这笔帐。”归根究柢,她之所以会受伤也全是为了救他。奇怪,当时她为何竟会不顾自己安危,为他挡去那毒镖呢?管他的,做都做了,此时再多想也无益,还是想想有何好法子可以教他吃吃苦头。
望著她神气活现的模样,项晨不禁有些自怜自艾的在心中道:
“我真是自找罪受,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如此低声下气,还得看她脸色,我这为的是什么呀!唉!”
情字果然能蒙蔽人的心智,令人做出一些难以置信的事,他不由得再次在心中叹气,“罢了!反正我已放不下她,再多想也无益。”
何如倩独坐百花亭中,欣赏园中的百花。
“何姑娘。”
她闻言回头望。“季捕头。”
“何姑娘,你的伤势可好些了吗?”季平关切的问。
“嗯!好多了!谢谢关心。”
“这次你与项兄立了大功。你可知道那巫山九恶可是朝延悬赏缉捕已久的江洋大盗,想不到这么轻易就教你与项兄擒住,真是了不起!”季平由衷的钦佩。
“也没什么,不过小事一桩。”被人这么捧,何如倩不禁心情大好。
“那巫山九恶无恶不作,手段歹毒,你们为民除害,擒住了他们,还废了他们一身武功,这等大事,怎么说是小事呢!”
“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我辈习武之人自当行侠仗义、为民除害,这是我们的天职,没什么啦!”虽然巫山九恶不是她亲手所伤,但她总算有尽一份力吧!她肩上的镖伤就是最好的证明。
“何姑娘果真不愧是侠义中人。”季平倾慕的望著她。
蓦地,何如倩突然两眼冒火,直视前方。
她瞧见项晨与孟思雪在迥廊处,孟思雪拉著项晨的衣袖,不知在说些什么。
一见他们两人拉扯纠缠,心下无由来的冒火,又见他们两人状甚亲匿,她更加生气。
她恨不得将项晨抓来,捶他、揍他,将他揍得扁扁的,看他还敢不敢与孟思雪纠缠不清。他太过分了!
她气得伸手摘来几朵花,猛拉著花瓣,每扯下一片花瓣,她就在心中咒骂:“该死的项晨、可恶的项晨、不要脸的项晨、烂项晨、下流的项晨……”
花瓣被她摘落了一地,季平不明白她为何仿彿很生气的在拿花出气,他循她的目光看去,并没有什么,不过是项晨与孟小姐在回廊上谈话,为什么她会突然好似很生气呢?
他不明白个中原因,不解的问她:
“何姑娘,怎么了?为何你突然如此生气?”
被他一问,她才突然回神,对呀!项晨与孟思雪在一起,她生什么气呢?
简直莫名其妙,她在对谁生气?项晨爱与谁在一起,关她何事,她生什么气呢!
虽是这么想,但是一回头看见孟思雪拉住项晨的衣袖,她不禁又怒火中烧。
懊死的项晨,孟恩雪这么拉他的衣袖,他竟然都不拒绝,太不要脸了!
哼!她气冲冲的离开百花亭,回房去。
“何姑娘!”季平一头雾水的望著她离开,又望望项晨与孟思雪,“她是在生他们的气吗?”他喃喃自语。
第7章(1)
“项晨真是不要脸!”何如倩在房中越想越生气。
她气愤的在房中踱来踱去,不停的咒骂项晨。
蓦地想到了一件事,对,就这么办,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教他终生难忘。
她面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打开房门,正要出去,项晨站门外,手中端著汤药,正要敲门。
“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找你。”才正要去找他,没想到他倒自个儿送上门。
“有什么事?先把这药喝了再说吧!”他走进房中,将药端到她面前。
“不要,这药不好喝,我不想喝。”她从小就讨厌喝药,这药又有些苦,她喝了一、两口已怕极了,一见到药不禁反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