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得到他的吻,有几次她以为他要这么做了,谁知道几分钟后,她再看他的脸、他的眼睛,他又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她突然有个恶作剧的念头,她想找个机会主动亲吻他,想看看他的反应。心芸想着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事实上,她对亲吻这种事是没什么经验。
想着他们逛街,她挽着他的手臂,或是牵着他的手时,他总是毫不迟疑的握紧她的。与他相处愈久,愈让她更喜欢他,她觉得他是一个自重且有个性的人,更重要的是,他是一个正人君子!想着那一次在大街上,砚伦居然当众亲吻她,那柔暖的唇令她眷恋,她闭上眼,兴奋的情绪被引燃着……
此时也许是酒精作祟,心芸内心饥渴的想要他的吻,她靠向他,闷热的空气让她解开胸前两颗扣子,也许潜意识里她想诱惑他,诱惑他走进另一个神秘的境地,她渴望以及好奇,她需要他的带领……
砚伦被挑逗得俯下头亲吻着她,她那灼热的吻紧紧的贴上他的。那时而温柔、时而狂野的吻,让他们久久沉溺其中,直到她发出低吟。她无力的攀住他的脖子,柔声的低唉他的名字,她依恋这种感觉。
砚伦的手禁不住诱惑,在她的肌肤游移着,她全身似乎有一股羞涩的欣喜掠过心头,这正是她成年生活中所需要的,她需要一个男人让她了解什么是被爱与仰慕的感受。而此刻,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知道,她居然有这么强烈的需求,而以前她并不是如此。她现在所感受的是真实的、是的渴求……
突然,砚伦松开她,惊恐的看着她,他的胸膛起伏不定,呼吸急促喘息着,他努力挣扎的说:“不能……我不能……”
“什么不能?”心芸热切而坚定的看着他,她的眼睛如梦如幻的引人遐思。
“你想要我,不是吗?”
“没错,我想要你,可是目前不行。”他的眼睛泛红,努力制止颤抖的身子,他将她的脸靠向他的胸膛,低哑的声音,按捺自己的欲火,“心芸,让我抱着你,听我说好吗?”他顿了顿说:“在我一无所有时,我无法占有你,我不要给你往后不必要的负担,我不要你跟着我吃苦,我要给你一个安稳的家后,你才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人,相信我,不久后,我们的梦将会成真。”他抚模着她的秀发,喃喃的道。
唉!心芸轻叹一声,她真的爱上他了,爱他细心体贴、爱他处处为她着想……她柔顺的靠在他的身旁,听着他逐渐恢复平静的呼吸声及心跳。
渐渐的,疲倦袭击着他,他恍惚的跟着心芸走到她的房间,心芸将他的长裤月兑去,让他舒服的躺在柔暖的床上,而他的手臂自然而然的搂着心芸安然入睡。
第五章
清晨的阳光,从窗缝中推挤,照在砚伦的脸上。他睁开眼,看着周遭陌生的环境,突地觉醒。他偏过头,温柔且好奇的看着身旁熟睡的心芸。
她是那么自然柔顺的睡在他的怀里,嘴角微笑着,似乎沉醉在爱之茧里。他的手轻抚她的脸,她那姣好的面庞,像个无邪的天使。而他,天哪!她居然让他睡在她的床上。
这……这太美好了!砚伦心里狂喜的呐喊——她居然爱上他了,而且还大胆、信任的接纳他,奉献她自己,他发觉他在她的身上得到太多太多美好的事。
他突然有些害怕,害怕得不愿去想未来,只想此刻她那甜美的睡脸,他要将它铭记心中。
他动了一下手腕,竟没想到把她给吵醒了。
心芸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微笑的看着他,撒娇的钻进他的臂弯里,还将他的另一只手摆在她的腰际。她喜欢溺在他的怀里,像孩子般的希望得到更多的宠爱。
有他在的日子,是多么的美妙、快乐。她说:“跟你睡在一张床的感觉真好。”
“是吗?你不怕我会被你养成习惯?”
她吃吃的笑着,“我想一天的时间,习惯可能已经养成了。”
“昨晚我一定困极了,不然你睡在我的身旁,我都不知道。”
心芸玩弄着发梢,沉默不语。
“你生我的气吗?”他吻着她的额头,轻声的呢喃,“我爱你,心芸……”
只见心芸嘟着嘴,撇开头,“可是你不要我,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砚伦捧起她的脸,要她注视着他的眼,“心芸,不要说那傻话!我爱你,爱得希望二十四小时你都在我身边。如果我对你做那种事,我会有罪恶感,万一有一天,你的父母不答应我们在一起,要你离开我,到时会是个怎样的结局呢?我不敢想,也不愿想。”
心芸不由得闭上了眼,她相信琼姨会是第一个反对的人,但是她凭什么反对,她又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也许琼姨是认为,砚伦会和她一起争夺公司的所有权吧!
她猜想着,毫无根据的乱想……
看到阳光照在墙壁上的斑纹,她想到今天是星期天,而今天的天气确定是晴朗的。这可是出外郊游最好时机,于是央求砚伦带她去阳明山赏花季。
为了弥补昨晚对她的亏欠,心芸任何要求,他都会尽心的帮她实现,而这简单的任务,砚伦当然二话不说的满足她。
带着愉悦的笑容,他们俩打开窗,迎向充满朝气的一天,也是他们关系更为亲密的开始!
一早来到公司,心芸想起上礼拜与客户有约,她必须在十点以前赶到客户那里,否则这笔生意将毁于她的不守时。于是向经理外借砚伦陪她走一趟,当然还是以摩托车往返最为快速。
当心芸将事情办妥后,砚伦载着她来到一家银行,且将星期五发的薪水领出一部分,汇到沈姨的帐号。
当手续办好后,正打算转身走到心芸坐的沙发处。突然,从背后传来一声巨吼,“不要动,这是抢劫!”
所有在场的人都傻了眼,大家面面相观,没有一个人敢乱动。
歹徒手上拿着枪,脸上戴着套头帽,只露出两只眼睛、鼻子、嘴巴,随即跳上柜台,强迫柜台小姐将抽屉里的现金统统交到歹徒所预备的袋子里。
正当歹徒心满意足的拿走满袋钞票的袋子,急忙的走出柜台,正想拔腿就跑之际,砚伦一个箭步,拿起门旁警卫的椅子朝歹徒的脸部甩去。歹徒没料到居然有人不怕死的抵制他,于是拿起枪直嚷着,“别逼我开枪!”说完,飞也似的逃跑。
也在同时,银行附近的警察局,因为接到警铃声大作便马上部署,而银行驻警与砚伦两人直追歹徒,在内外夹攻的情形下,轻而易举的将歹徒绳之以法。
整件事告一段落后,砚伦一路上接受警察们的道谢。他来到银行,看到心芸仍坐在沙发上,那张被惊吓且苍白的脸,看得他心疼不已。
这时银行的经理、助理,纷纷来到砚伦的身边,与他握手道谢,感激他的见义勇为,只见他憨厚的道:“人人有责,没什么了不起的事。”
然而心芸却幽幽的站起身,神情有些不悦的道:“如果歹徒开枪,你不幸丧生,请问你,谁关心你的死活呀?”心芸落寞的看了砚伦一眼,“别人也许会说,你多管闲事。”
心芸这番话,说得银行经理、助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尴尬的无言以对。于是砚伦赶紧拉着她离开银行,避免不知所措的局面。
两人来到一家西餐厅,这时用餐的人渐渐少了。他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安抚着心芸担心受怕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