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喔!”她的眼中泛着泪光,没想到狗儿小遍小,真咬下去可是很痛的。
欧阳真彦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轻揉着她被咬的地方,“喔,不哭,揉揉就不痛了,不哭喔。”
钟瑷没有拒绝他的亲近,此刻的她正需要安慰,而这是一种新的体验,但她并没有察觉。
他反复揉着她被咬痛的手指头,直到齿印消失了,“怎么样?还痛不痛?”话中的疼惜毫不遮掩。她摇摇头,觉得自己宛如宝贝一般被他呵护在怀里,心头感到一阵暖烘烘的,这样的感受好像很久没出现过了。
她眼中的信赖令他不禁乐上云霄,装满浓浓深情的眼神与之胶着,两人愈靠愈近,直到两片唇瓣紧密相贴。
从一开始的浅啄慢慢转变成法式深吻,她的手臂不知何时攀上他的肩,紧紧地搂着他的颈项,两人的身躯密实地不留丝毫空隙,交流的气息沉重而凌乱。
他置放在她柳腰上的大手不知不觉地钻入她的衣衫中,顺着她玲珑的曲线渐渐地往上攀爬,最后覆住那柔软的浑圆……
“呀!”钟瑷低呼,用力地推开他,脸上布满惊恐。
她害怕的眼神令欧阳真彦感到懊恼,他不该这么急切的,伸手忙抓着她的双肩不让她逃跑,他满心歉然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凝视着她的眼神充满后悔,一颗心吊在半空中,就怕因此导致他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
她注视着他良久,确定他真的有悔意后,才低声说:“我原谅你。”顿了一下,她又加了一句但书,“但是你要保证以后不能再犯。”
她已渐渐喜欢他的作伴,所以愿意相信这是他的无心之过,但她不希望他再做出那种事。
他先是松了一口气,但听到她附加的但书后,眉头不禁纠紧,想了一下,才笑着道:“我发誓,没有你的同意,我绝不再犯。”也就是说只要她同意,甚至默许,他就可以……嘿嘿……
没听出他话中的玄机,她放心地点点头,看看身侧的小狈,她又忍不住伸手想模模它们。
欧阳真彦见状,急忙拉回她的手,“小心点,你不怕它们又咬你?”殷鉴不远,她怎么还明知故犯?
“可是我想模模它们。”看它们在眼前动来动去的,她就忍不住手痒。
钟瑷楚楚可怜的眼神让欧阳真彦怎么也无法说出拒绝她的话,可是他又舍不得她的纤纤玉手再次被咬痕烙上,最后终于决定——牺牲他的手。
伸出他几乎是钟瑷两倍大的手掌,立刻吸引住小狈们的注意,纷纷靠过来,先是舌忝一舌忝,好像在试试看味道好不好,接着便又啃又咬起来。
“你可以模它们了。”这样它们就不会去咬她。
她显得有些迟疑,“可是这样……你不痛吗?”他的手也是肉做的,将心比心,既然她会痛,他也该是啊。
“没关系,这点儿痛不算什么。”他一脸的不在乎,和她的细皮女敕肉比起来,他皮厚肉粗,小狈的啃咬对他而言确实无关痛痒,只不过它们偶尔会狠狠地用力啃下去,那真的是很痛,但他还是忍了下来,眉头连皱也没皱一下,为的是不想让她愧疚担心。
“真的不痛吗?”钟瑷怀疑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的面部表情,想找出是否有一丝丝的破绽。
欧阳真彦正想给予肯定的回答,两只狗儿却像故意跟他作对似地,同时往他的手狠狠一咬……噢!他在心里无声地哀号,手掌忍不住抽动一下,幸好她此刻的眼光集中在他的脸上,才没发觉他的不对劲。
“不痛。”他的音调平平,除了眉毛抖动了一下之外,脸部表情没有丝毫改变。
她看着他,眼神中是满满的感动,“谢谢你。”
“没什么。”他硬是挤出一个笑容想让她宽心。
有了他的壮烈捐“手”,她开始尽情地模着狗儿玩,而欧阳真彦除了要将一只手贡献给狗嘴之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环着她的腰身让她稳坐在他的怀中,佳人在抱,算是对他小小牺牲的一种补偿。
忽然,钟瑷的声音响起。
“咦?”她疑惑地看着被她命名为黑尾的那只小狈,前一刻它还咬得津津有味的,下一刻却突然放开他的手,走开了去。
“怎么了?”欧阳真彦奇怪的问,她没回答,他便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只瞧见黑尾迈着小小的、不甚稳健的步伐走到不远处停下来,后脚张开,一蹲,在他尚未反应过来时,地板上出现一小摊“水”……
“呀,它尿尿了!”钟瑷陈述着眼前的事实。
“该死!”欧阳真彦发出一声低咒,忙把随地撒尿的黑尾抓离原地,免得它不小心踩到自己的尿液,再踏到其他干净的地板,弄得满地都是。
这也让他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小狈在吃饱后不久便会排泄,而他如果不想方才的惨事再度发生,最好赶快将它们抱到适当的地点。
眼尖地瞄到另一只小狈似乎也出现要排泄的动作,他赶紧将它抓起来,连同之前那一只,就要往外头冲,没想到钟瑷却双手大张地挡在他面前。
“不可以!”她大喊。
“啊?”
她看看他手上的小狈,鼓起勇气道:“它不是故意要尿在那里的,你不能因为这样就要丢掉它们。”
“你误会了,我没有要丢掉它们,只是要把它们抓到外面的草坪上大小便。”欧阳真彦笑着解释。
“这样啊!”她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她还以为……
“呜呜……”白点挣扎扭动着,好像忍不住了。
“等一下、等一下。”欧阳真彦急忙往外冲,他可不想被它们尿在身上。
等它们解完大小便,钟瑷便和它们在草坪上追逐嬉戏起来,欧阳真彦则转身打算回屋子里,不是他不想作陪,而是他不能放着地板上的那摊尿不管。以往那些拉里拉杂、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有佣人负责处理,可是为了不对小瑷造成压力,他让驻守这别墅的佣人全放假去了,只剩他们俩住在这儿,没了佣人的伺候,他只得凡事自己来。
至于一天当中最重要的三餐,那当然只有叫外送了,他对烹煮可是一窍不通的。
突然他的手臂被牢牢抓住,从身后传来一句娇怯的问话。
“你要去哪里?”是钟瑷的声音。
欧阳真彦转过身,就见她的神色漾着不安,他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没有,我只是要进屋去把刚刚黑尾的尿清掉而已,你在这儿和小狈玩,我一下子就出来陪你。”
“只能一下子喔。”她不希望他离开她太久。
她很重的依赖让他笑咧了嘴,轻轻地抚了抚她乌黑柔亮的秀发,微笑着道:“好,就一下子。”拉近她,他给了她一个轻吻。
她捣着唇,害羞地跑了开去。
望着她的背影,他的心中充满欢喜。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她对他从恐惧害怕到全心依赖,两人的关系进展神速,照这样子下去,让她再度爱上他是指日可待。
满天火红的霞光,微风从身边轻轻吹过,在阔别三年后,他终于再次感受到幸福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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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欧阳真彦与钟瑷几乎是形影不离的,除了洗澡、睡觉之外,他们就像连体婴一样成天黏在一起。
得到她的全然信任后,欧阳真彦积极地和她培养感情,每天送她一束她最爱的郁金香;在视听室中一同观赏经典浪漫的爱情电影;共进气氛极佳的烛光晚餐;夜晚再相约屋外的秋千上,低头可饱览台北市繁华的灯海景观,昂首可以细数散落苍穹的满天星辰,在大自然演奏的乐章之下,共谱属于情人的恋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