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屏住呼吸,既然轻又快地在他唇上一啄后离开,且闭上了眼睛怕他发现,一会儿,却没有动静,她偷偷地睁开眼后,发现他还是没醒,这是表示她可以继续下去,于是她再次靠近他。
就这样,一下、两下、等亲到第三下时,段玉蝶觉得一直这样亲实在太没变化性了,而且感觉都差不多,于是便想换个方式。
只见她搔搔头,思索着!嗯……啊!对了,亲久一点,看看会有什么不一样。
心念一起,段玉蝶便再次贴上他的唇,并且闭上眼努力地感觉有什么不同,嗯!不错,温温的、软软的,还会动耶……
动?!她惊讶地睁开双眼,发现宫齐厅不但醒了,且还一直盯着她,直觉地,她开口想说些什么,话没说成反倒让他的舌头有机会滑进她嘴里,与她的舌吸吮交缠。
段玉蝶顿时愣住了,只是呆呆地看着她,不知该有什么反应。
“闭上你的眼睛。”宫齐月命令道,她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会让他有摧残民族幼苗的罪恶感。
段玉蝶依言地闭上双眼接受他的柔情掠夺,现在的她,脑袋里全是一团浆糊,意识权能呈现罢工状态,大脑一片浑饨。
正当段玉蝶陶醉其中时,忽然肩有一股力量推开她。
“怎么了?她不解地问,半张着迷蒙的上眼、微种的唇瓣轻启、双颊因激情而显得酡红,她这根本是在引诱人犯罪嘛!
“没事,你体息。”说完。他匆匆地下床离去,再待在这房里,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做出更“越轨”的事情。
段玉蝶呆愣在床上,对眼前急转而下的情况感到困惑不已,然而睡意就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地向她涌来,她不想睡,但眼皮却如有千斤重般直压下来,最后,她仍是被睡神所征,沉沉地睡去。
※※※
在房门外的宫齐门正倚着墙沉思着,他吻了她?!他竟然吻了她?
是啊!他是吻了她,可是……这种情况不该也不能发生的啊!莫非他动了凡心?!方才他“越轨”的行为已触犯天规了,若是爱上了她,那后果……
不,不会的,他不会明知故犯的,趁现在尚未铸成大错的时候,回天界是最明智的选择,而且父王交代的“任务”他还没完成呢!对,先回天界再说,宫齐月如此地告诉自己。
当他往外跨出一步时,有个声音从心底响起——
“你就这样走了,那蝶儿怎么办?没有你,她是不可能躲过丐帮那些人的追杀的,还有她手上的那根打狗棒,又会引来多少江湖人士的觊觎啊!”
跨出到一半的脚凝滞在半空中,宫齐月想蝶儿是那么的纯真善良,如何躲得过人心的险恶呢?不,不行,他不容她受到伤害,他绝对要保护她,可是又怕和她……直教他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在理智和情感的相互交战下,最后,宫齐月想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那就是陪她去岳州,再平安地护送她来大理,然后他回天界,从此两人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当然,他会记得一路上和她保持距离,免得不小心独犯了天规。
有了这项决定后,宫齐月顿时感到心情一阵明朗,一扫方才的阴霾,继续跨出未完成的脚步,他得去张罗早膳和汤药——没忘记房里的她是个平凡的人,一个需赖食物来维生的人。
※※※
原本宫齐月打算让蝶儿休息个十天半个月再出发的岳州去,可是也不肯,在她中毒后的第三天可以下床走路后,她就直嚷着要到岳州去。
段玉蝶不是呆子,虽然宫齐月不说,但她也知道害自己中毒的人一定和那天晚上的那帮坏人月兑不了关系,所以她决定不但要把手中的碧绿打狗交给凌书恒,且还要向他揭发那帮人的恶行,让他们得到惩罚。
爆齐月拗不过她,只好依言上路,而最令段玉蝶开心的是——宫齐月要陪着她一起到岳州去。
这些天的相处下来,宫齐月的态度令段玉蝶知道他想在镇上就抛开自己离去的,没想到那次中毒事件使他决定留下来,真是因祸得福啊!不知道他打算陪她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两年?
段玉蝶觉得自己比较喜欢“永远”这个答案,而且她不是已经决定要嫁给他当他的新娘了吗?
以后要是他再有离开她的意图的话,那她就去买些毒药,当然不是真的要毒死自己,是要像这次一样,让他不忍心抛下她,继续留在她身边,嘿!她很聪明吧!
这一天,他们两人来到一处江边的小市集,宫齐月把段玉蝶带进一间小茶棚中,安排她的座位,并检查桌上小二送来的茶具、茶水。
从那次中毒事件后,凡是段玉蝶要吃进嘴里的东西,一定得先经由宫齐月“检定”一番,确定无其他“佐料”后,方才让她食用。
在确定没问题后,宫齐月转向她道:“蝶儿,你先在这儿体息,宫大哥去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
“你要去办什么事?为什么我不能去?”段玉蝶不喜欢和他分开,即使只是一下子。
“我过去渡口那边看什么时候有船可以渡河,不是不让你去,是那边人多,怕你有危险。”他说明缘由。
“可是……好嘛!好嘛!我不跟就是了,你要快去快回喔!”自从中毒后,段玉蝶贴人的“好习惯”迅速养成,除了洗澡、睡觉外,她几乎是无时不刻地贴着宫齐月,就像只吸血虫一样,把他吸得紧紧的,拔也拔不开。
“嗯,你要乖乖的喔?”宫齐月浑然不知道的语气有多么的宠溺,像个溺爱妻子的丈夫一般。
而对于她愈来愈强烈地贴“他”的倾向,宫齐月一点也不觉得烦人,反倒是很喜欢呢!他已经浑然忘了“保持距离”四个字。
想起她手中的东西,宫齐月再次叮咛道:“要小心点,千万别让‘它’掉出来,否则会有危险的,知道吗?”
握在段玉蝶手中的“东西”,即宫齐月活中的“它”,就是丐帮的镇帮之宝——碧绿打狗棒,只是它太显眼,也太受注目了,为了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宫齐月用一块布把它包起来,并教人用针线缝好,不计它显现出来,至少这样安全多了,不至于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他的叮咛,段玉蝶已经听了N次,都快能倒背如流了,于是她拉长尾音答道,“知道。”
“嗯,我去去就回来,你自己要小心,还有……”
“不要乱跑。”她帮他接了下去,这宫大哥晃是吃错药了,每天一直说不行这儿、小心那儿的,他不烦吗?
她发现宫大哥愈来愈像自己宫里的女乃娘了,总是不停的唠叨,她真的要非他不嫁吗?她开始怀疑自一是不是决定得太仓卒了。
“知道就好。”宫齐月疼爱地模模她的头后,离开茶棚往渡口而去。
段玉蝶目送着他,直到他的背影被W众淹没后,才依依不舍地把焦距调向江面,殊不知背后有对眼睛正不怀好意地望着她……
第六章
夕阳西下,望着滔滔流逝的江水,段玉蝶想起小时候曾学过的一首诗,她不禁轻吟:
风急天高猿啸哀。
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
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
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
潦倒新停浊酒林。
段玉蝶来不及更进一步体会诗中意境时,思绪就被外界的声音给扰乱了。
“这位姑娘,这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