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衣柜,她不客气地翻找起来。
哇!他的衣服都好大,靳雰随意地拉出来比划,可,对她而言,穿起来都像小孩偷穿了父母的衣服般,可笑极了。
好不容易,靳雰找到一件深色短T恤及五分裤,她勉强套上,五分裤成了七分裤,还得用皮带固定,T恤的下襬则盖到大腿处。
靳雰沉吟了下,再抽出一件外套,打算把自已包得紧紧地,便不会被人发现她压根没穿内在美。
她将外套甩到身后时,却不小心将身旁矮柜上的黑色皮夹给扫到地上去。
靳雰蹲来,想拾起它咦?这个人,是她?!
皮夹落在地上时,恰巧摊了开,在透明的塑料薄膜之下,有个小女孩笑得正甜呢。
他怎么有她的照片?还放在皮夹里?
皮夹是每个人随身携带的重要物品,大部分人不是在里面放家人的照片,就是男朋友、女朋友等,更有人是放宠物的照片;那代表的是照片中的人对皮夹的主人有着极重要的意义。
而他怎么会放她的呢?
呃,可能是他放错的,或是实在没照片可放才会放她的吧,她忙不迭地将皮夹放回矮柜上,像见鬼似地匆匆忙忙要离开。
一定是他放错的,没错!
靳雰一直不停地警告自己,别想太多,不过,脑海里却不停浮现早上他们亲吻的镜头
唔,她的脸蛋儿更红了。
第八章
“雰雰,妳到底在瞧什么呀?”贺天牧敏锐地发觉靳雰不断地盯着他看,而且愈看她的脸愈红了,他不禁挨近她想看清楚她的表情。
靳雰吓了一跳,脑袋瓜子紧贴着玻璃车窗,试图将两人的距离拉远一点。
“呃,你、你专心开车。”靳雰慌了手脚,她赶紧指了指前方,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贺天牧不甚在意地看了下前方的红绿灯,又回过头来。
“妳在看我。”他挑挑眉,这是肯定句。
“我才没有”虚弱的反驳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她真的不是在看他呀,而是在看他的西装,她注意到他将皮夹放在西装外套的胸前隐袋,那不就是“她”被他揣在胸口?!
靳雰觉得她的头好晕,他干啥那般暧昧呀。
蓦地,一只手托住了她的下颚,将她拉近了些。
“雰雰,妳害羞呀,嗯?”他嘴角的笑看起来邪恶极了,温热的气息直接扑向她的脸。
闻到他身上干净好闻的香皂味道,靳雰半瞇起眼,他纯粹的男人气息让她有些忘了刚刚在想什么
蓦地,车后传来不耐烦的喇叭声,告诉他们前方的灯号早就变成绿色的。
贺天牧轻呵一笑,用力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然后踩下油门,有力的手指俐落地操纵着方向盘,在川流不息的车阵中迅速地前进。
月兑离他的掌控,靳雰终于恢复正常的思考能力。
天啊!为什么他一靠近她,她就像个呆子。
靳雰皱着小脸,拉紧外套,按下玻璃车窗,让车外的冷空气灌进车内,打算让自己好好冷静一下。
贺天牧则将注意力全放在路况上,不过,脸上的笑意可没消失过。
圆滚滚的大眼左看看,右看看。“鸣”没人有空理牠,布洛无聊地趴在后座上,玩着自己的脚丫子。
窗外的景象愈来愈熟悉,就快到雷氏了。“停车!”靳雰突地叫了一声。
车子随即发出刺耳的煞车声,两个人的身子倏地往前倾斜,然后在安全带的帮助下又弹了回去,布洛比较惨一点,牠狠狠地撞上前座椅背,还差点跌下椅子,疼得哀哀叫。
“雰雰?”
“我要下车了。”免得被公司的人发现她跟贺天放一起上班,那她可真的完蛋了,靳雰皱皱鼻头,在心里暗忖道。
她确定她要在这里下车吗?!他可不反对,贺天牧瞄见对方的人行道,有几张他见过的熟脸孔,嗯,是公关部的吧。
“如妳所愿。”贺天牧迅速地将车子靠停在人行道旁。
靳雰下了车,正想关上车门时,布洛却溜了出来。
“汪!”布洛讨好地直摇着尾巴,牠要跟她一起走路到公司,比起刚才的惊吓,牠宁愿被狂吻。
“雰雰。”
“什么事?”靳雰走没几步,被叫了下来。
“妳的早餐。”贺天牧将准备的早餐分成二袋,其中一袋递给了她,眼角的余光见着了对街的骚动,他心情好得不得了。
“谢谢。”靳雰道谢,不过在看到他笑得有些贼兮兮时,眨了两下眼儿,疑惑地盯着他。
贺天牧的唇角弧角加大,他弯下腰,在她额上轻吻了下。
“你”靳雰摀着额,红着脸返后了几步。
“妳不想打卡了吗?还剩十五分钟。”贺天牧指指手表,提醒道。
十五分钟?!靳雰连忙急匆匆地小跑步。她可是个小助理呢,最好是早点儿到公司准没错,不像他,顶着总经理的光环,迟到也没人敢说什么。
“汪——”布洛兴奋地跟在她后头,狗儿最爱奔跑时乘风的快感了。
靳雰冲进公司大厅打卡,正在调息之际,蓦地,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靳雰,早安。”鱼宝儿甜甜地说道。
“宝儿,早安。”靳雰回了个笑。
“鸣,汪!”布洛提醒着鱼宝儿还有牠的存在,然后乖巧地等着她的触抚。
“咦,布洛也在?”鱼宝儿笑着模了模牠圆滑的头顶。
两人一犬地走到电梯门前,因为快到上班时间,大厅里并没有太多人跟她们拍电梯。
“对了,靳雰,妳家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呀?”鱼宝儿突地问道。
昨天是星期天,她原想邀靳雰出来喝下午茶的,没料到靳家的电话一直拨不通,她的手机也没开。
打了几次,鱼宝儿放弃,继续爬枕头山钻棉被洞。
“欸,电话坏了。”靳雰苦笑。火灾的隔天,她进屋查看还有没有幸免于难的东西,结果少得可怜,一、二楼至毁,连她住的三楼都因为灭火的关系而被灌进了大量的水,整个房子简直像是一片水乡泽国,最后,她只拿了些衣服跟日常用品,接着,理所当然地借住在贺家。
“坏了?找人来修了吗?”鱼宝儿走进电梯。
“嗯,有呀。”靳雰点头,贺天牧在隔天下午便找了建筑师开始重建,速度快得惊人。
在这当中,电梯迅速攀上十四楼。
“靳雰,那我们约个时间去喝茶吧,我发现有家餐厅的下午茶超优的。”鱼宝儿笑着邀约。
“嗯,好啊!”靳雰才刚踏出电梯,便被一双魔爪给揽住腰部,精准地找到她最不能让人碰的部分,然后手指头还上下摆动。
靳雰尖叫一声,接下来是令她喘不过气的呵笑声。
“放、放”她挣不开那双手,笑得浑身发软地跌坐在地。
“放开她!”鱼宝儿见状,情急之下娇斥一声,尖尖的高跟脚鞋尖踢向靳雰身后的变态。
靳谅忙不迭地放开靳雰,挡下鱼宝儿的攻击,并抓住她的脚踝。
这下模鱼宝儿尖叫了。
“变态,放手!”鱼宝儿勉强维持自身的平衡,手上的皮包不断地甩打着靳谅的头。
“呃,宝儿”靳雰好不容易止下笑意,却还起不了身,她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的男人是她老哥,全家只有他才知道她怕痒的事。
“变态!”鱼宝儿气红了脸颊,她今天穿的是窄裙,却被抓着脚丫子,这能看吗?想到这里,她的攻击更用力了。
这女人搞什么鬼?靳谅白白地挨了好几下不痛不痒的攻击,还被当成变态,真是有够呕的!不过,他没打算放开手中的脚果,反正都被这般叫了,他就当当这女人口中的变态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