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了,他是不是在生气呀?靳雰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妳肚子饿了吗?我去拿东西给妳吃。”贺天牧蓦然问道,打断了靳雰的观察。
“嗯,好。”她肚子是有点饿了。
贺天牧带着她跟布洛走到一处角落,那里有一个双人沙发,沙发旁还有几盆观叶植物,隔开了嘈杂的大厅,这里安静许多。
沙发的另一头是一整片的落地窗,窗外的夜色轻易地一览无遗。
“妳在这里等一下。”贺天牧示意布洛跟在她身旁。
靳雰点点头,这个地方比大厅好多了,她喜欢这里。
在等待的时候,靳雰站在落地广前着迷地看着窗外一大片草地,还有不远处的小山麓。
等了好一会儿,他却一直没回来,靳雰回过身在一群人里找着他的踪影。
一下子,她就找到他了。
贺天牧站在飞达老板身旁,四周围了不少打扮华丽的千金小姐。
靳雰看到这一幕随即沉下脸。
说什么要拿东西给她吃,她愤愤不平地踱回落地窗前,打开它,走到阳台上。
夜风很冷,靳雰扯紧了披肩。
看吧,真的无聊透了。
蓦地,一个热湿的舌头黏了她的手臂一下,拉回靳震的注意力。
“汪!”布洛拼命地摇着尾巴,想讨好她。
“来吧,现在只有你陪我而已。”靳雰拍拍栏杆,布洛随即将前脚搭了上去。
除了这个宴会实在不合她的意之外,今天还算不错呢,尤其是到那么漂亮的别墅来,还有月光也漂亮极了
靳雰仰着小脸,看着透着银白光芒的圆盘。
她的脑海里突然浮出一个画面她的嘴缓缓张开,流泻出一串音符——
“Somewhereouttherebeneaththepalemoonlight.
Someone'sthinkingofmeandlovingmetonight.
Somewhereouttheresomeone'ssayingaprayer.
Thatwe'llfindoneanotherinthatdreamsomewhereoutthere.”
“汪汪!”布洛兴奋地吠了两声,像是在替她合声。
靳雰笑着,小手抚上牠的头顶。
这首歌在她在一部卡通片上听到的,词意美得让她沉醉不已,看完电影她连忙买了原声带,反复聆听着;片里头相隔两地的主角就是在皎洁的月光下唱着这首歌,所以她每每看到月亮便忆起它。
“Andeventhoughlknowhowveryfarapartweare”
突地,身旁多了道影子,让她吓了一跳,布洛察觉靳雰的惊慌,随即护在她身前。
“鸣——”牠龇牙咧嘴地恐吓着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是谁?”靳雰连忙回身。
“汪汪汪!”布洛连吠了数声,一步步走向他。
“布洛,过来,别吠了。”靳雰赶紧抱住牠的脖子,免得牠真的咬伤了人。
“鸣——”
好不容易靳雰才安抚下牠,不过布洛仍是一双眼充满敌意地盯着前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妳的。”一名俊逸男子歉意地说道。
“没关系。”靳雰确定好布洛不会挣开她的手臂,这才抬头看向闯进她跟牠“两人”世界的人。
“实在是因为妳唱的歌很好听。”
“谢谢。”靳雰尴尬地红了脸,她唱歌会好听?天晓得。
“妳也觉得这宴会无聊得很,才会跑来这里吧?”
她点点头。
“我也是,不过又不得不来。”男子愁眉苦脸兼哀声叹气,活像个在闹别扭的男孩。
呵,他的表情真好玩,靳雰礼貌地忍着笑。
“喔,对了,差点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吴希贵,妳可以叫我的绰号——西瓜。”吴希贵像变脸似的,正经八百地伸出手,靳雰也握了下。
“幸好,我老爸没把我取成色乐或其它水果,更幸运的是,我老爸不姓麦。”吴希贵喃喃抱怨的声音不大,可是他的音量保证整个阳台都听得到。
麦卖西瓜?!靳雰拼命地忍着,但小嘴还是吐出几个单音,透露了她的情绪。
“妳笑没关系,反正我从小就被人笑到大了。”他的表情又换成哀怨不已。
噗哧一声,风铃似的笑声随着一阵阵冷风洒在阳台上。
虽然知道这样实在太没礼貌了,但靳雰还是笑趴在布洛背上,连肩膀也不停地抖动着,好不容易,她终于停了下来。
“对、对不起。”靳雰抹抹眼角的泪水。
“妳笑起来跟刚才不一样喔,可爱多了。”吴希贵走到她身旁,一坐到栏杆上,这次,布洛没有再向他吠叫,不过看着他的目光仍有些怀疑。
可爱?刚才她怎么了?靳雰脸上有着明显的疑惑。
“妳刚才站在这边的时候,好象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小猫。”虽然还有只狗在陪她,不过他猛一发现她时,脑海中真的浮现出这个画面。
嗄!会吗?靳雰歪着头思索。
“妳叫什么名字?”吴希贵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叫靳雰。”靳雰回过神来,甜甜地漾着笑。
“很高兴认识妳”突地,吴希贵打了个寒颤。
呃,现在是冬天没错,不过没那么冷吧?背后隐约传来刺痛,他慢慢地回过头。
贺天牧瞇细着眼,她在别人面前展露的甜笑刺红了他的双眼。
布洛原本摇着尾巴想踱到主人身旁的,不过,却停在半路中,因为牠察觉到贺天牧正在发火,而且火气不小。
靳雰也瞧见贺天牧了,不过她却把头撇开,现在她像只被惹毛的猫,浑身的刺都矗了起来。
吴希贵左右看了看,发现他的处境非常危险,夹在两个看起来快失控的人中间。
呃,他还是先进大厅吧,虽然他很讨厌那种一堆头在蠕动的感觉,不过这毕竟是他老爸的生日宴会呀。
吴希贵悄悄地往旁溜去,布洛也有同感地跟在他身边。
快到了,再一步,吴希贵跟布洛就差一步便踏进屋内。
哪知道——
“布洛,站住!”该死的,牠没有顾好她,竟让别的男人靠近她。
“西瓜,站住!”靳雰没有看贺天牧一眼,快步地经过他身旁,拉住吴希贵的手。
天,不会吧?触上他手臂的小手虽然温软诱人,不过他却感觉生命备受威胁,吴希贵苦着脸无力地任靳雰拉着他。
“我肚子饿了,陪我去拿点东西。”
他可以说不吗?吴希贵在心里哀号着。
“不行。”有人替他说出了心里的话。
贺天牧揽住她的腰,一下子就将她夺回。
“我们要回去了。”从牙缝迸出的话有着浓浓的怒意及一丝明显的酸醋味道。
靳雰脚下的高跟鞋高高抬起,正想狠狠踹他一脚。
“希贵,你怎么在这里?”吴董突然出现,唤着宝贝儿子。
“老爸。”吴希贵从来没想过,他有一天看到自己的老爸会像看到天使一般,他连忙冲上前。
明眼人一看就看出这里的气氛有点不太对劲,吴董却还是挂着跟刚才一样的笑容。
“贺总经理,要不要过去聊聊?很多商界的朋友都来了。”
“抱歉,我还是先回去好了,等会儿有事要办。”贺天牧勾着一抹礼貌的微笑,但抱着她的手可仍紧得很。
“我”靳雰闷着一口气,不敢挣扎,乖乖地让他拖着走。
“吴董,再祝您生日快乐。”贺天牧回过头,道别着。
案子俩看着一双背影离他们愈来愈远,一个是松了口气兼失望,另一个则是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