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拿行李的时间偷偷跑走可不可能成功?还是拿行李打他的脑袋之后逃走?不不,行李太重了,会害她跑不快……或者……
咦?行李呢?她的行李跑哪儿去了?
“别担心,喏,你看,我早就帮你放在车上了。”他指着后座说道。
这个恶霸!
她都还没想到有什么可行的方法,一切的希望就成了泡影,难道真是上天要亡她藩伊人?居然让她落到这步田地!
这下可好,看来她是非上车不可了。
“走吧。”陆谦轻拉她的手臂。
看她苦着一张俏脸,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他说想要毁约,可是自己的行为又一直想逃走,她可真矛盾!
不过她的矛盾也正巧是他能将她留在身旁的重要因素,在她明白、甚至能接受他的感情之前,他会好好地善加利用。陆谦轻扶着她绕过车头,潘伊人不死心地瞄了瞄附近,小脑袋还很用力地想着金蝉月兑壳的方法。
听着两人踏在柏油路上还不算大的脚步声,这里算是满少人车经过的地方,而且也只有少数的人家住在这儿,如果她大声嚷叫,能不能引出一些看热闹的人,造成什么骚动,然后乘机逃走?
可是这么做好像有点丢脸……试试看好了!
“见到你之前,我还以为你是想要逃走呢!”潘伊人鼓起勇气,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正想大叫,不料陆谦却像故意似的,刚好在此时开口说话。
“咳咳……咳咳咳……”换气不及,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就这么一句话的时间,他们已经走到车门边。
“怎么了?”陆谦停下来替她拍拍背。
“没事、没事。”没事才怪!她要是呛死了,罪魁祸首就是陆谦!
眼睁睁地看他替自己拉开车门,潘伊人为自己刚才错失了良机扼腕不已,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上车。
随着车门被关上,她更是发挥了高度的想像力,望着天空中难得出现的几颗星星,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即将被卖去做苦工的可怜奴隶。
不过没关系,她一定会自立自强,带着手中的证据,成功地逃离陆谦的“魔掌”!想到这里,潘伊人还慎重地将手中的牛皮纸袋往怀里移了一下。
“你手上的纸袋要不要先跟行李一起放到后座?”不一会儿,陆谦也坐回驾驶座上,很刚好的又指着她手上的牛皮纸袋问。
“不——不用,不用!”她反射性地将牛皮纸袋移到身旁,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人知道,马上一口回绝。
“很重要的东西?”陆谦收回本来想帮她拿东西的手,准备发动车子。
“还……好,普普通通啦……”什么普普通通!是重要,而且还是非常重要!
“是文件?不然怎么随身带着?”陆谦早就知道那里头装的是照片,所以才故意一直追问,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就知道她不大会骗人。
“不是文件……因为……因为我可能会用到!”她在说什么呀!
“喔,不是文件,那是什么?”他一副很好奇、想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他干嘛一直问这个袋子的事?害她不知不觉紧张起来。“是……是……”拗不下去了,怎么办?“对喔,你不是说明天才要来?怎么大半夜的就出现在这儿?”潘伊人只想着要赶快转移他的注意力,随口将问题丢了出去。
“没错,现在已经是‘明天’了呀!”陆谦稍微摆了一下手,优闲地对她说。
潘伊人的视线顺着他手的方向看去,睁大眼用力瞪着车上的电子钟,时间正好显示着“明天”的凌晨。
呃……算她问错问题。
“那你呢?那么早整理好东西,我还以为你是胆小得想要溜走。”语气有一点点捉弄的意味,再加上一副你我心知肚明的表情。
原来他根本就知道她想逃走,还在她面前装傻!现在又暗嘲她是个胆小表!
噢!想“落跑”却被抓到,她也只好忍气吞声任人奚落。潘伊人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去看陆谦的笑脸,以免自己会忍不住动手捏掉他脸上的笑容。
看到潘伊人的脸鼓得像只生气的河豚,陆谦觉得可爱极了。
“一直看我干嘛?”没看过生气的人啊?
虽然一再告诉自己不要看他、不要理他,但还是“不小心”瞄到他一直看着她。
奇怪,看就看,人怎么好像还一直朝她这里移过来?是她的错觉?他想做什么?
难不成想抢这一包“证据”?潘伊人又抱紧了身边的纸袋。
“来,把安全带系上。”潘伊人正紧张兮兮的想开口喝阻他的靠近,不料他一只手已经横过她面前,将安全带拉下并帮她扣上。
呼!系安全带啊!害她平白吓死了几百个神经细胞。
不料,当潘伊人不备之际,一个轻吻顺利地落在她的额上。
她被偷袭了!这个小人!
“乖乖坐好,我们可能得在车上待好一段时间。”偷袭成功!陆谦在潘伊人有所反应之前又揉了揉她的头,安抚似的说,随后转回身,准备发动车子上路。
一个月不见,她还是一样迷糊可爱,刚才本来是想吻她那张看来粉女敕的红唇,但看她一副防贼的紧张样子,才临时将目标转往额上去。
“啥?在车上待一段时间?你要把我载到哪儿去呀?”潘伊人本来想抗议他随意亲她,结果听了陆谦说的话后,无意中被转移了注意力。
“台中。”
“台中?!”潘伊人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为什么要到台中?”
那么远!那她想偷溜不是多了一些麻烦?
“因为我的房子在台中呀!”陆谦一面回答,同时将车子驶离平静的社区。
“你住台中,那怎么出现在这儿?”她还以为他是费瑟岛的居民,就住在费瑟岛。
“这段时间,我暂时都住在北部。”
他这一个月来住的是老爸名下的房子,也算是陆家在台湾的“祖产”,而现在要带她去台中,那里的房子是他不久前买的。
“好好的家不住,你干嘛大老远跑到北部来?”她心中一半觉得疑惑,一半是抱怨。他的出现害她的逃难讦画失败。
“为了方便来接你。”
“接我?”潘伊人的小嘴圈成一个小小的O字型。
“我看是接一个三年的免钱劳工还差不多……”接着好像对他的说法很不以为然似的,在一旁小小声的咕哝。
一个月前,她在国外度假兼拍照,因为一时兴起和一堆人争着玩滑翔翼,还异想天开地欲在空中拍照,结果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滑翔翼像是带了霉气一样,在她不要命地拍了一张照片后便失控了,也因此误打误撞地闯到费瑟岛上去。
度假圣地、著名的观光景点,她不敢说全去过,可到过的地方也不算少,唯独这个费瑟岛从没听说过,而且依她看,那儿好像还是私人所有,处于无政府状态的三不管地带。
不过,虽说是无人管,但岛上看来可是处处平和,人们活得也挺惬意,居民们都对她很和善,还招待她吃、住,并答应她在当地可以对外交通时一定会送她回去;唯独要求她收起她的宝贝相机,严格禁止她在当地照相、摄影。
既然踩在人家的土地上,吃、住样样都要靠别人,那她也只有乖乖听别人指示的份,再加上他们好像正在筹备什么活动,每天忙进忙出的。她虽是个外来人,可是也兴匆匆地和他们忙在一起,倒不会让她想起无法拍照的遗憾。
没想到就在她得知自己可以回来的前一天,当地举行的庆典、舞会什么的活动盛大地展开了,因为没人看着她,所以她一时手痒,就拿了相机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