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椅不知何时被他按了下来,穆怀青贪婪的注视着绮里昏睡的模样。老天!
她真美,为何他到现在才发现?
他像个小男孩般,好奇的探索着属于她的一切,他吻着她的眼睑,扫过她的鼻子,滑过她的玉颊,然后含住她的耳坠。
绮里终于忍不住轻吟,穆怀青则像是被鼓励般的冲动起来,他埋入她的颈窝吸取她的处子之香,手则早已不受控制的自我行事。
“不要……”
绮里软弱的挣扎,如同冰水般的泼醒穆怀青的理智。
他像模到烫手山芋般的急速收回罩在她浑圆胸部的手,懊恼的爬梳着头发,侧眼望过去,绮里早已衣衫不整。
老天!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唯一庆幸的是,绮里的意识仍然不清,刚刚的推拒只是她本能的反应而已。
他抖着手为她整理仪容。这种事绝对不能再发生,还好,从明天开始,他就不需要再见到她,若他的运气够好,今晚的这段插曲,或许绮里只会以为是春梦一场。
穆怀青将绮里拖出轿车,她软软的偎在他的怀里,贴合的程度好像他的胸膛天生就是为她而设,他用甩头,禁止自己再做那些不必要的遐想。
当纶纶看见他怀中的绮里时,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别紧张,绮里只是喝醉了。”
他的解释只是让纶纶更为惊慌。“发生了什么事吗?绮里怎么可能喝醉?”
穆怀青避开熟睡的婴儿,不发一语的把绮里放在床上,一转过身,就发现纶纶正紧张兮兮的望着他。
“别紧张,绮里没事,她只是为我饯行罢了。”他淡淡的说着。
“饯行?”
“是的,原本我就是来代课,教授们的进修提早结束,从明天开始,我就要离开了。”
“原来如此,”纶纶走过去为绮里盖上薄被。“绮里曾在同学们面前失态,真是奇怪。”
今晚只有她跟我而已:穆怀青聪明的没将话说出来,否则,更多的质疑会立刻接踵而来。“宝宝还好吧?”他试着换个话题。
“嗯!”望着床上两个大小女子,纶纶的眼神立刻柔了下来。“绮里辛苦了。”
“高哲威知道孩子生了吗?”
纶纶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他是孩子的父亲?”
“我看过他来找绮里的麻烦,自己推测出来的。”
纶纶的脸上有着无奈的表情。“哲威都告诉我了,自从那次的事件后,他也想了很久,的确如绮里所说的,现在他根本就养不起我们母女,他现在每天都避开绮里来看我们,自己也兼了几个家教,希望能减轻绮里的负担。”
“绮里恐怕不会领情吧?”穆怀青相信自己的判断。
“你说的对,这也是哲威冯什么要选在绮里不在家时才来的原因,穆教授,我认识绮里快要三年了,但至今我仍不了解她,她从未提过她的家人;在学校时,她也总是冷冰冰的,可是,她却愿意对我犯下的糊涂事,义不容辞的接手,她从没有过怨言。
“哲威曾当众指控她是同志,所以才会强占我们母女两人。唉!他是因为受不了绮里处事比他冷静,所以就莽撞的说话伤人。
“有时候想想也满讽刺的,这竟然就是我选择的男人?但孩子都生了,我也只好认了。其实,绮里从未约束过我,是我自愿要留下的,就当是我自私吧!
“我知道哲威若真的把我们母女接过去,生活铁定会变得一团乱,我不想我的孩子才刚出生就得过苦日子。而且,最重要的是,跟绮里同居的这段日子里,我发现她其实是很寂寞的。”
“寂寞?”他扬起眉。
“是的,穆教授一定很难想像如此坚强的绮里竟会是寂寞的吧?”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他好奇的问。
“因为你可以让她失去戒心的醉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受不了纶纶审判的眼神,穆怀青粗声的反驳。
纶纶笑了笑。“今晚绮里是独自一人为教授饯行的吧?”
“你怎么知道?”他月兑口而出。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绮里绝不会在众人的面前失态。”
“别把你的想像力运用在我的身上,”穆怀青突然明白眼前的女子虽然糊里糊涂的未婚生子,但并不代表她就是个笨蛋。事实上,他已经快要无法招架了。
“我只不过是个代课老师,我们只是单纯的师生关系罢了。”他此地无银二百两的说。
“穆教授,我有说你跟绮里还有其他的关系吗?”
穆怀青听了为之语塞。
宝宝的哭声把穆怀青拉离了审判台。“我要走了。”
纶纶抱起孩子,想送他到门口。
“别出来了,外面露重,小心宝宝会着凉。”
他阻止了她,在纶纶若有所思的眼神下,穆怀青几乎是仓皇而逃。
绮里抱着头,摇晃的走下床,她在浴室看见自己简直像个浑身酒臭的醉鬼,她厌恶的月兑下衣服,洗去自己昨夜的荒唐。
“绮里,你还好吧?”纶纶在外头轻唤。“小心别被水淹没了。”
“我觉得溺毙也比现在好。”她咕哝着。
纶纶咯咯的笑了起来。“快出来吃早餐,我煮了稀饭。”
“嗯!就来。”绮里轻轻擦拭着自己,在镜子中,她看见颈子上有个污垢。
“这是什么?”她搓一搓它,近看后,才发现是一块淡淡的瘀青。“什么时候撞的?”她套上T恤走出去。
“吃稀饭吧!比较清淡。”
“穆教授送我回来的?”绮里坐下后问。
“抱你回来的!”纶纶嗔了她一眼。“你早就醉得不省人事。咦?你脖子怎么啦?”
“不知道,大概是撞到的吧!”绮里含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纶纶起身走到绮里身边,仔细的瞧了瞧。“不对。”
“什么不对?喂!纶纶,别靠得这么近,怪不舒服的。”
“绮里,你被谁亲了?”纶纶惊讶的问她。
绮里的稀饭从嘴里喷了出来。“你在胡说什么?”
“真的,绮里,别的事我或许没你懂,但亲吻的经验绝对比你还多,这是吻痕,绝对错不了!”
“我去跟谁亲呀?”说完,她恐惧的看向纶纶。“纶纶,该不会是你昨晚趁我失去知觉时攻击我的吧?”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纶纶忍不住笑骂道:“我要是想亲,不会去亲我女儿啊?”
“所以我说这是撞到的。”
“不是,这是吻痕,我绝对肯定。绮里,你想会不会是穆教授昨晚送你回来前偷亲你的?”纶纶有十分的把握。
“穆教授?怎么可能?他是个正人君子。”她一点也不相信纶纶的话。
“正人君子跟可扯不上关系,真要遇上了,所有的理智早就全飞了,不然,我为什么会未婚生子?”
“因为你疯了。”绮里没好气的说。
“绮里,想一想嘛!难道你昨晚一点印象也没有?”
“没有,”绮里大声的否决。“不理你了,我要去学校。”
在纶纶自信的笑容中,绮里飞快的夺门而出。
她不自觉的抚模着那块瘀青,这真的是吻痕吗?是穆怀青的吻吗?不!她一点印象也没有,昨夜,从她离开餐厅后,就不记得任何事了,但她似乎作了一个不错的美梦……想到这里,她的脸色忽伏一红,隐约记起那个梦。
那个她看不清长相的男人正热情的吻着她。老天!这该不曾是真的吧?他该不曾就是穆怀青吧?
绮里的脸颊更红了,她只能庆幸纶纶并没有看见。
若这真是个吻痕,那么或许正如纶纶所猜测的,它可能真的是穆怀青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