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你呢?”唐义问。
“我是孀孀十岁时才加入他们的生活,哥儿在自己都不清楚时便已经爱了孀孀,他是拿命来爱她的,而你那个该死的大哥意来搅局,横刀夺爱。”寇子义愤填膺的说。
这震撼性的消息使唐义止步,他消化不良似的吞咽着唐礼与孀孀曾是一对恋人的事。“你怎么知道他是横刀夺爱?说不定他们是两情相悦?”
“哼!你对你大哥的忠诚度倒挺令人感动的。在你捞起孀孀的那天,她正好刚过完十八岁生日,那一夜,她心甘情愿的把处子之身给了哥儿,你说.她跟唐礼会是两情相悦吗?”
“这……”他说不出话了。
“别这个那个了,”寇子不耐的打断他。“我跟你再说白些吧!孀孀回来这件事,你爱跟唐礼说也好,不说也罢,哥儿与孀孀是生命共同体,根本无法拆散,唐利本来就是半路硬要插进来的,他没有了孀孀,顶多痛苦一阵子,但哥儿却会生不如死,”为了加强语气,寇子眼神一冷,像是怜悯唐义无知似的盯着他。“你救起孀孀时,她身上的两个洞看起来一定很可怕吧?”
“你为什么知道?难道你知道是谁开枪打她的?”他讶异万分。
“唉!孽缘啊!两个天生注定是敌人的男人,为了争夺孀孀,意互相欲置对方于死地,结果……孀孀拿自己的身体结束了这场进退两难的困境。”
唐义震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事实上,他也无话可说了。“我走了。”
没有道别,寇子望着这个不曾被社会洗礼的男人落寞的身影,心中暗忖,唉!他能为霸王做的,也只能到此了。
唐义走后,他们三人到外头享受了一顿中国式的早餐。
“哥儿,我先回公司了,孀孀环境还不熟,这几天就拜托你了。”
靶觉到手中细致的小手正顽皮的在他的掌中画着圈圈,霸王若有所思的目送着寇子挥洒而去。
鲍司并不忙,寇子为什么不留下来?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让他与孀孀有更多的独处机会?
“哥儿,我们回家吗?”
霸王低头望着孀孀年轻的面容。“不!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她展现出的期望神采一如从前,是他早已看过不如千百回的表情——整张小脸全亮了起来。“好,那我们走吧!”
他们驱车,来到幼时生长的桥墩下。
景物已不复从前,这附近政府或许已固定派人整理,因此,不再杂草丛生,干净了许多。
孀孀有些失望,这里不过是一处多了一条河的公园,又没什么看头,霸王怎么会觉得好玩呢?
“你是不是觉得这里没什么?”
她露出惊讶的神色。“哥儿,你怎么知道?”
霸王笑而不语,回忆有如潮水席卷而来,看着智商只有十岁的孀孀,他总能从她的小脸上看透她在想些什么。“来,我们来找个宝贝。”
孀孀立刻睁大眼。“这里有宝贝?”
“嗯!而且都是好东蚊储!”
寻宝的马上激起了孀孀的兴趣。“在哪里?有图吗?”
“没有,不过有口诀。”
“是吗?哥儿,你赶快说。”她急切的狂问。
“汽车跑跑七支柱。”霸王忍笑说完,因为,这口诀当初是孀孀自己想的。
“就这样?”
“嗯!你想得出来吗?我可想不出幄!”
“想得出,想得出,”孀孀满嘴应道:“哥儿,你等等,我挖宝给你。
霸王在他们旧居的凹槽处好整以暇的坐下,望着孀孀站立在风中的容颜。
记忆起十岁时的她,因为个头娇小,使她像极了美丽的瓷女圭女圭,现在她已十八岁了,那容貌仍旧美丽,只是五百衬托得更加精致,已经是个会使人为之目眩的女人了。
环顾他们的故居,这里已经被完全的清扫过,再也找不出十八年前,曾经住饼两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在他毫无未来的岁月里,是孀孀的加入使他开始思考人生,使他开始有了生活的目标,她一直是这么善解人意的用她可供献的力量支撑着他……
他的孀孀啊!他早已把她的灵魂交织在他的生命里,除非是她自己,否则,谁也无法离散他们!
“哥儿,你骗我,你早就知道宝藏理在哪里了,对不对?”
孀孀从汽车川流不息的桥下开始数着第七根石柱,发现正是霸王所坐的位子,立刻不依的喊着。
霸王微微一笑也不否认。“好了,现在你来想想看,宝贝会藏在哪里?”
孀孀审视着这个凹槽处,不由得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觉。
为什么?这里不过是个稍稍可以挡风遮雨的凹槽嘛!为什么她会有一种温暖亲切的感觉,仿佛她……她……她是怎么了?
霸王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她眼中的挣扎,他一点也不急,跟孀孀在一起的时间,他们总是闲散得很,好似整个世界的脉动会因他们也跟着缓了下来。
见她直觉的瞄向景里面已长满青草的小土堆上。“是那里吗?”她犹豫的望向他。
“挖挖看。”
他的鼓励让孀孀精神一振,她跪,像孩子般的挖掘,之后,碰上了一个小铁筒。
“这是什么?”她哺前自语,急躁的将铁筒抽出,打开后,她发出了一声赞叹。
弹珠、弹弓、门牌、橡皮筋……
这是大人们不屑一顾的东西,但对现在只有十岁智商的孀孀,这些玩具果然都是宝物。
霸王笑意盎然的瞧着孀孀满面的惊喜,这是她十岁时,自认为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因此,把这些“孩子气”的玩具,埋在幼时他们居住的地方。
“这是什么?”铁筒一阵碰撞声后,孀孀抓出一把枪。
霸王的心中一惊,孀孀当年是何时把枪也放进来的?她又怎么会有枪?“我看看。”
接过枪,他轻易的分辨出这是一把掌心雷,他打开弹夹,发现里面还残留着一发子弹,弹夹的痕迹显承,这把枪曾经发射过。
这东西绝对不是十岁时的孀孀理的,在往后的岁月里,她还曾回来过,只是,她曾做了什么事要毁灭证据?他猜想这一定是他蹲窑子里的那段日子里发生的,否则,她不可能瞒过他。
“哥儿,我想看看那把掌心雷。”
他把子弹取出后递给她,心却突然一动——她认得这把枪!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怎么会知道枪名?
孀孀脸上幼稚的神情不再,她娥眉轻蹙,可见她正想勉强的拼出些什么。
“我……”她有点畏惧的抬起头,本能的靠近霸王。“好像……用过……这把枪”
霸王毫不客气的将孀孀搂人怀里。“是啊!你以前最爱玩枪了。”
“是吗?”她不确定的望着他,“你不骂我?”
“怎么骂?我自己也做不好,又怎么能数落你?”
“哥儿也玩枪吗?”她还是不放心。
“枪不离手。”
他淡漠的回答吸引了孀孀全部的注意力,“你身上有枪吗?”
“干嘛?”霸王回过神,露出警戒。
孀孀很自然的楼住了霸王的颈项,她使出一言讨好的伎俩,配上她娇柔的容貌,根本使人难以抗拒。“哥儿,借我看。”
“不行!”与过去的每一次一样,他立刻拒绝。
孀孀充满期待的等待着他的首肯,在意外遭到他的拒绝时,她却没有生气。
她该赌气不理他的,但她还来不及做出这些不满的情绪时,眼前却晃过一幕景象——她看见霸王背着一个小女孩,一个有头长发的漂亮女孩,正从一间仓库附近走往回家的路上。
她知道他们是要回家,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知道。那个小女孩是谁?她对那个女孩似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好像……好像……她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