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唐,单名义,礼义廉耻的义。你们呢?”
“我啊!我叫寇子,他是霸王,我们是孀孀的哥哥。”
“唐礼跟你有什么关系?”霸王突然间。
“他是我大哥。咦?你们认识他?”
嘿嘿!“熟得不能再熟了。”
“唐义,”寇子识时务的扭转了唐义的注意力。“唉!真感谢你救了孀孀,你怎么连孀孀叫什么名字都不晓得,难道你大哥授告诉过你吗?”
“我们很久没见面了,我是个医生,半年前,在淡水河上把孀孀捞起,因而救了她。咦?原来唐礼也认识孀孀?”
“是啊!”寇子嘲讽的笑笑,似乎不愿再谈的转移话题。“你说孀孀的智能只剩下十岁,那我们要注意什么?”
“也不用……”唐义尚未说完,颈部一痛,立即失去了意识。
寇子顺势单手抬起他往前走。
“你们把他怎么了?”孀孀的语气中有着强自镇静的惊慌。
“睡一觉而已,”霸王不带感情的解释。“还有,回去先洗个澡,你身上臭死了。”
她立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开始胡乱的跳脚。“我不洗,才三天而且,我还很干净。”
时光仿佛在瞬间倒退了八年,从她的眼里,他发现了当年的她。“你这个脏鬼,你是不是女生啊?”
“哼!”她转头撇嘴,不打算再理他。
霸王的嘴角不由得扯开一抹微笑,孀孀十岁又如何?她是一岁、十岁、五十岁、八十岁,对他而言,都只有一个不变的事实——她永远是他的!她永远是他的孀孀。
寇子将吃惊微张的嘴硬生生的合拢,静默的跟在他们身边走着,他从来不曾如此的诚心感谢上天让孀孀不死,因为,此刻的霸王,终于又活过来了!
唐义听见一连串熟悉的高分贝尖叫声,终于缓缓的醒来。
环顾四周,这是个陌生的环境,他怎么了?
耳边又传来孀孀愤怒的叫声,他猛然跳起,循声在隔壁房看见正大刺刺的坐在床沿,优闲晃着脚的寇子。
“你偷袭我!”唐义恨恨的指控道。
寇子无所谓的耸耸肩。“看起来是如此。”
闷声的尖叫又传来,是从这房里的另一扇门内传出的。
“天啊!你们对孀孀怎么了?”
寇子还来不及回答,孀孀已经包裹着浴巾湿漉漉的冲出来,看见唐义,立即直奔入他的怀里。“他们!他们强迫我洗澡!”她气急败坏的指控。
接下来是好不到哪里去的霸王拿着另一条浴巾走出来,他身上湿透的衣服正显示他跟孀孀曾有过一番激战。
对一个已经有着成熟酮体的女人,用像对孩子般似的手法帮她洗澡!这是令他会从骨子里生出惧意的霸王吗?瞧他此刻一身狼狈,但他一点也不在意,只有在望见孀孀躲入他的怀里时,他才捕捉到霸王眼中一闪而逝,被他刻意隐藏的妒意。
为什么?他不是孀孀的兄长吗?
“过来!”霸王柔声的命令着。
“干什么?”孀孀凶悍的回嘴。
“擦头发。”
唐义正要告诉霸王这样是行不通的,因为,孀孀最痛恨别人指使她了。
但他怀中的人儿忽然一动,他不解的低下头,看见孀孀警戒的张大眼,眸中有着如小鹿般似的好奇及冒险。
她与霸王先是怒目相视,之后,似乎又是一阵欲言又止,接着,她像是在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在唐义露出惊讶的表情中,她的双腿竟扭捏的开始移动,那模样是心不甘、情不愿,但毫无疑问的,她正朝霸王走去。
心底的震撼尚不足以形容唐义此时的感觉,望着霸王将浴巾轻技在孀孀的头上,他危险锐利的双眼不再,取代的则是一抹温柔。
在眼前这对兄妹的身上,唐义看见的是浓郁到化不开的爱。
“小孀孀,肚子饿了吗?”寇子察觉到这是两人亲密的时刻,地站起身,理理裤子问道。
“饿死了。”
“那好,我去叫一桌菜来庆祝,顺便压压惊。”
“压惊?”唐文不解的问。
“当然,”寇子搭上他的肩,把唐义带离了房间。“刚看见孀孀时,差点把我吓死。”
“为什么?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寇子怎么会不打自招的说当初自己在海里丢了孀孀,乍见她,他还以为她回来向他讨命了呢!“哎呀!你懂什么?话听听就算了,干嘛问得这么仔细?喂!我有没有告诉你,你比你那个混蛋兄弟看起来顺眼多了?”
“混蛋兄弟?”
“啊拉!”寇子觉到自己说溜了嘴。“你看!我这嘴巴就是天生不臭,注定的坏嘴,我是说你比唐礼看起来好多了。”
“是吗?我老哥可是我崇拜的偶像哩!”
“偶像?”寇子怪叫起来。“呕吐的对象吧?啊!不是,我是说他看起来不像馊水桶啦!他是货真价实的水缸……啊!不是、不是,我不是说他身材像水缸啦!他的肾又没问题,怎么可能会全身浮肿?有问题的是他的脑袋,啊?我又说错了,我是……”
“算了,”唐义莫可奈何的制止他。“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解释下去了?”
“为什么?”他说的快乐得不得了。
“因为,我怕你再说下去,唐礼的全身上下会被你批评得体无完肤。”他哥可是他的偶像耶?
“你的意思是说他烂透了?”
“我可没说,嘿!你又拐弯抹角的骂他了。”
两人斗嘴的声音渐渐离去,房内安静下来。
孀孀安静的站在霸王跟前自问,为什么她不害怕?她应该要害怕的,可是,她不但没阻止唐义的离开,反倒对眼前这初次见面的男人充满了亲近与好奇。
“我们以前真的认识吗?”第一次她主动的想知道自己与他曾共有的过去。
霸王温和的抿抿嘴。“熟得不能再熟了。”
“是吗?可是,我什么都记不起来。”她好哀怨幄!
她偷眼瞧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使霸王忍不住失笑。“那就算了。”
孀孀一怔。“啊?你不在乎?”
“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有什么关系?”
霸王随口似的回答使孀孀忽然红了眼眶,上前紧紧的抱紧他。“你对我真好,以前除了唐义,其他的人全都嫌我淘气,他们都催我快点想起来,好赶我走。”
温暖的身体紧贴着他,浴巾的遮掩由于她的激动,已使她成为半果,一股生命的脉动在他怀中正滚滚的滑动,看到除了胸口那两个已淡化的疤痕外,她几乎完好无损啊!
他的双手止不住颤抖,轻轻的回搂住她。
由于一直没找到她,因此,他始终不愿意相信她已死,靠着这个信念,才能支持着他活到现在。这半年来,他从来不曾停止自虐,以求解月兑,如今,一个活生生的她就站在他的眼前,他怎么会在意她变得怎样呢?
“放心吧!这里永远是你的家,谁也不能赶你走。”他给她保证。
“哥儿,你还好吧?我听到你的心跳得好快幄!”
扮儿!扮儿!他以为这辈子再也听不到这种依赖似的叫唤了,突然,他觉得喉头一阵硬咽,急忙压抑住纷扰的情绪。“瞧!”他轻笑着哄她道:“你,不是记起来了吗?以前你总是叫我哥儿。”
是吗?她记起来了吗?还是,她听见寇子也这般叫他?
不过,此时,她并不在意他的鼓舞,因为,她发现那笑容软化了他严厉的五官,使他变得帅得无人能比,所以,反而皱起了眉头瞪着他。“哥儿有女朋友吗?”
“为什么问?”
她的占有欲立刻显现出来。“我不要你有女朋友,我自己要当你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