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看。”
她挑战的眼神,让后和夸张的一拍额。“完了!我明天开始要吃泡面了。”然后,在她还来不及开口反击之前,他已俐落上车。
车内突然因为他的落坐而拥挤起来。“我还以为你会开警车来耶!”孀孀下意识的把身体往车门移了移。
“公器私用?我做不来。”
“上次是办案吗?你那时看起来可没有这么有正义感喔!”
她戏谑的笑靥使唐礼露出狼狈的神情。“那不一样,对付那些躲在暗处的影子,就要用非常的手段,否则,我干脆去指挥交通算了。”
这个回答使孀孀静了下来,正好车已驶上山头,因此,唐礼也没特别留意她的静默。
在他们的眼前逐渐出现灯火,一间木屋似的餐馆孤寂的立在山头,它像是与世无争的修道者,层层生生的草木散落在木屋的四周,更显出它月兑尘的出世。
孀孀正感到有些惊讶,而唐礼已自然的握起她的小手,领着她往木屋走。
她的手他整个包在掌心里,今夜不像上次是急急的逃命,而是舒缓的漫步,迎着夜风,似乎隐含着浪漫的男女之约。
“你怎么知道有这个地方?”她好奇的问。
唐礼转头望了她一眼,将握在他掌中的小手顽皮的捏了一下,之后,咧嘴出现一抹彷如大男孩似的笑容。“进去就知道了。”
那记笑容有如耀眼的阳光,直直的嵌入孀孀的心,如烙印般深刻在她心版上,令她难以忘怀。
在十七年的生命里,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人可以活得这么阳光、这么坦荡荡、这么的肆无忌惮,仿佛全天下的事没有什么是他不能碰的。
木屋的入口是绕过一片山石之后,由透明的玻璃门进,日式的建筑被盆栽、木柱巧妙的围成一间间的和室。
风铃声告诉主人有顾客来临,一名不施脂粉却落落大方的女子在看见他们后,露出高兴的笑容。“真难得哟!”她对着唐礼嘲弄的发难,语调中却含着喜悦。
孀孀捕捉到他们两人眉宇之间的相似之处,猜想此人一定是唐礼的姐妹。果然,唐礼把她推到那女人跟前。“老姐,这是孀孀;孀孀,她是我姐唐廉。”
唐廉对这个向来心高气傲的弟弟所带来的女孩用赞赏的眼光打量一番。“吃饭了没?来!有个视野不错的位子正好没人坐,跟我来。”然后趁唐礼与她并行的时候,用手肘猛撞他一把,使了个眼色,无声的用唇型说出一个“了得”。
孀孀对他们姐弟间熟悉的调笑假装视而不见,其实,内心也忍不住吟吟的嘲笑着他们孩子气的行为。
唐廉引他们上了阶梯,一个空中阁楼面对着屋外点点星辰的夜景,立刻呈现在跟前。
好美!孀孀第一眼便被这神秘般的夜景所吸引。
露台似的小房间其实并不大,只容纳得下和室的桌椅,他们面向窗户而坐,向外敞开的玻璃窗使得辽阔的夜色一览无遗。
“老姐,这么好的位子为什么没人坐?”与孀孀坐下来后,唐礼少根筋的问。
唐廉轻轻的赏了唐礼一个爆栗。“这位于是我和你姐夫专属的、不卖的。今天你是托孀孀的福,否则,我才不让你上来呢。”
唐廉下楼后,唐礼与孀孀对望了一眼,他笑问:“你喜欢吗?”
孀孀点点头。
“嘿!我觉得你好像不太爱说话幄?”
这个疑问句使孀孀不自在的拢拢秀发往后拨,因为,她不知道在她的生活里有什么事可以与他分享的?“要说什么?”
“譬如你的家人啊!你在哪里上班啊?”
“你呢?”她反问:“我知道你是人民公仆,说你的家人吧!”
“我们家也没什么,不就是父母啦!三个姐弟,我还有个弟弟放洋了,他叫唐素,我们家老头是以礼义廉耻来取我们的名字,好加在我不叫唐耻,不然外号一定叫汤匙,真可怕。”
他侥幸的舒了一口气,那夸张的模样惹得孀孀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
唐礼盯着她毫无摊疵的容颜,在狭小的空间里,没有了距离,她那女性特有的体香几乎使他晕眩,她那如玫瑰般优美的红唇,因笑而露出的白牙……他想他一定是着了魔了……因为,他竟唐突的轻啄了它一下。
绑楼里瞬间安静下来,孀孀倏地羞红了脸,带着一丝惊异及些许的好奇。
“对不起……”他喃喃地道歉,见她脸上没有懊恼、没有躲避,这无疑助长了他的勇气,他忍不住又轻啄了一下。“对不起…”
孀孀听见他连续两次向她道歉,正暗自奇怪他为什么没有停止侵略的行为?第一次被男人亲吻上她的唇,那种感觉好像在喝威士忌,麻麻辣辣的,而她的心也“扑通扑通”的跳得好大声,他听见了吗?孀孀羞怯的不敢再抬起头。
“对不起……”
他又在道歉了!但这次他停留在她唇上的时间似乎稍久了一点,孀孀的内心起了一阵颤抖,本能的闭上眼,然后……她终于体验到什么叫做万劫不复的滋味!
第四章
孀孀直至深夜才回到家中,她的脸上至今犹自带着情不自禁的笑意。
屋内的一片漆黑不再困扰着她,与唐礼共度今晚的美好回忆,在她的脑海里仍不断的令她百般咀嚼着。
把皮包随意的扔在床上,皮包内杂七杂八的东西也跟着散落在床上.在女性的随身用品里,竟悄悄的躺着一把毫不相衬的小手枪。
身着衬衣,孀孀将月兑下的洋装随手扔在角落,她一撇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浅笑,坐在床沿,伸手取饼手枪,熟练的把子弹取出。
像玩把戏似的,她把子弹随意的往上一抛又接住,并在心中冷笑。哼!就是为什么她可以全无顾忌的跟一个陌生的男子出去,却不必畏惧的原因——不是因为唐礼是条子的身份,而是,她拥有足以保护自己的武器。
想到唐礼,她的眼光立刻温柔了下来,她没料到跟一个充满自信,完全成熟的男人同游一夜,竟会是如此的愉快!
这是不是因为他的警察身份引发了她的好奇心,才使得她的情绪如此高涨?也许自己正在玩火,但她并不是故意的,如果唐礼再约地,她还是会答应的。
走进浴室,她边哼着歌边淋浴,心中知道,把自己的初吻献给第一次约会的男人,似乎不是淑女该有的行为,但天知道,她真的是对男女之间的事情感到太好奇了,所以,她放弃了矜持,只为目睹在化学反应下会产生什么结果。
事实证明,那种感觉一点也不污秽而是美极了!虽说她是去吃晚餐、着夜景,但一整晚,唐礼只是盯着她看,眼中似乎要迸射出熊熊的火焰,将她燃烧殆尽。
要不是唐廉发觉唐礼已冲动得难以克制,不时上来打扰他们,并用眼神警告他,她猜唐礼或许会把她一口吃下去……想到此,孀孀情不自禁咯咯的笑了起来。
很奇怪,她一点也不害怕这种感觉,心中只有甜蜜的感受。
这是恋爱吗?她关上莲蓬头,围上浴巾,边走出浴室边问自己。
由于她整个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使得她的警觉性大大的降低,当起动保险杆的声音熟悉的传人耳中时,孀孀霎时僵硬的立在当场。
“是谁?”她不自觉的握紧拳头,缓缓的转过头。
入眼的是霸王那颀长的身形及含蓄的笑容,她绷紧的心这才舒缓了下来。“哥儿,”
她露出开心的笑容,一面又皱起眉头前南地抱怨。“你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