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的房?不会吧?我没住饼次等舱,却也知道不可能男女杂处。”
对于他的疑问,小迸只是不发一言。
辛笠察觉出她突来的沉默,望向上头的空铺,他被激起了兴趣。“嘿,既然我们已经这么熟了,我是辛笠,不介意告诉我妳的名了吧。”
体力的耗损让小迸撑不住长时间的挺背,她索性躺回床,以行动表示懒得再理他。
辛笠耸耸肩,从储藏柜中拿出自己的行李,他当着她的面整修起自己的面容。
这种感觉似乎太亲密了。他根本是个陌生人,而他又夺走她的贞操,他们之间却没有歇斯底里的场面。
虽然她并没有贞操是女人第一生命的观念,加上他也还算民得称头,但她知道自己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的。
大概是高烧之后的倦怠吧!她打了个不文雅的呵欠边想着。
“要不要我带些吃的回来给妳?”辛笠已整装完毕。
小迸摇摇头,疲倦的睁开眼。她看儿了辛笠脸上的黑框眼镜,感觉很熟悉。
不!这不是真的。
她拿起眼镜戴上,发出绝望的尖叫声。“是你!”她惊讶地四起,无法相信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不是我是谁?原来妳还是个大近现。怎么啦?从来没有人会用见鬼的表情看我,妳不必这么夸张吧?”
小迸闭起张开的嘴,迅速的又躺回床。“你走!别理我。”
她虚弱的抖音令辛笠产生怜惜,此时的她是这么的楚楚可怜。“我待会就回来。”
他离去的关门声使小迸再度坐起来。
天!怎么会是那个老土?辛笠就是在拍卖会上的老土男人。
她一向对宝物有准确的直觉,但对人的外在判断力就很差了,只是她从不曾在意。
可是,没想到与她有一夜的男人,竟是她最瞧不起的纨桍子弟!这是她所不能忍受的,她真的是太迟钝了。
她得赶紧离开他,若再与他共处一室,他这个公子搞不好还以为她好欺负呢。
小迸一翻身-床后,双脚就软软的跪了下来,她伏在地上喘气。
她没力气走路。但她不死心,四肢并用的开始往她的背包放置的方向爬。
这真是个难堪的画面,她像个女奴般赤果的跪在地上爬,这象话吗?想到此,心底涌上来的羞辱感惹得她一阵晕眩。
爬近背包,她颤抖的手用力的扯开带子。她只来得及套上T恤,接着身子一软,就失去知觉。
罗宾汉?
辛笠在旅客名单中查到他室友的名字,当场大笑起来。
难怪她的嘴闭得比蚌壳还紧,老天,他真佩服她父母的幽默。
也难怪她会被误为男性而与他共处一室,由她的表情看来,他猜她一定常遇上这种类似的问题。想起她侍者的身分,她恐怕是没办法住进昂贵的头等舱房,这让他不由自主的产生一股怜惜。
而一想到以前她可能也遇上像今天这样的危机,他的心情顿时低沉。
保护她的念头在他心中油然而生,从在拍卖会场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被她所吸引。翻腾情海多年,凭着直觉,他相信她就是他的真命公主,但讽刺的是,她似乎不这么觉得。
点了份简餐,辛笠打算做一件他从未做过的事——服侍女人。
他像个侍者般端着托盘走回舱房,他准备巴结、笼络、利诱这个女人。
但房里的景象使他大吃惊,罗宾汉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他放下托盘,赶紧将她抱回床上。她的肌肤烫得吓人,显然她真的病得不轻。
辛笠请来船医为小迸诊治。待船医离开后,他所能做的只有不断的擦拭着她滚烫的身体。
小迸太过明亮的眼神正盯着辛笠。
“我认得你的眼睛。”她哑着嗓子,有些兴奋的对他说着。“你是真正的侠盗。”
侠盗?罗宾汉吗?
“是的,你别否认了。”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我找你好久了。”
辛笠突然明白她是在梦呓,拿开她额头上已做温的毛巾,他为她换一另条新的。
小迸伸手抓住他,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你知道我叫什么名了吗?”
辛笠不想扫她的兴,他摇摇头。
小迸双手改抓住他的衬衫将他拉近,然后手攀住他的脖子,热情的说:“我叫罗宾汉,是为你而生的。”说完,她自动吻上他的唇。
辛笠没有响应她,而他原本贴着小迸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
身下的女人不是在吻他,而是把他当成另个男人!
这对他高傲的自尊心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不喜欢我吗!”小迸突然放开他,眼里流露出受伤的神色。
唉,她现在只是个神智不清的病人,他怎能计较?
辛笠摇了摇头,他托开她的手哄道:“睡吧。”
小迸顺从地闭上眼睡上。
“如果妳作了梦,希望妳能记得我是辛笠,而不是其它男人。”他由衷的说着。
小迸缓缓的张开眼。
她感觉全身虚月兑无力,不过她的心情是轻松自在的。
她似乎作了个美梦,这使她的心情跟着欢唱。
她不甚记得梦的内容,但肯定是场好梦。
“妳醒了?我还想准备联络救护车呢。船再三十分钟就靠岸了,妳感觉如何?”
一道平板的男声突然响起,小迸吓了跳,她迅速的转向声音的主人。
只见辛笠梳着油头,戴着黑框眼镜,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这是她最厌恶的打扮了。
这使她记起一切他的趁人之危及自己的衰运。
小迸面无表情的坐起来,她发现身上穿的是男用衬衫,更加的不高兴了。
“妳流汗了,我不认为应该随便翻动妳的行李,所以只能拿我的代替了。”
想起她包包内的半张藏宝图,她感谢他尊重个人的隐私,勉强的开口道:“谢谢。那请回避一下好吗?我想换衣服。”
“没问题。”辛笠走到门口。“我十分钟后回来。”
他出去后,小迸立刻跳下床。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她再也受不了与他共处一室。
匆匆的收拾行李,看见刚才月兑下的衬衫被丢在地上,那上面已经有了她的味道。
他会不会有变态的嗜好将衣服收集起来?想着想着,她全身起了疙瘩。他应该不会如此变态,但预防万一,她还是拾起衬衫,胡乱的塞入背包里。
小迸背起背包打开门,辛笠就站在门口。
她惊叫一声,差点没站稳。
幸好辛笠扶住了她。
“不要碰我!”小迸尖声的拍开他,辛笠竟感觉自己像只蟑螂。
若说他还有一点希冀的话,此刻也全幻化成泡沫。“别紧张。”他嘲讽的笑了笑。“妳不是世界唯一的女人,何况在这种公众场合,我还能拿妳怎么样?”
“最好是这样,老土。”小迸皮笑向不笑的回他一句。
辛笠的怒气涌了上来。“由妳的嘴里所吐出来的那件尖酸刻薄的话,可是比啄木鸟的嘴还快。”
小迸差点没气昏。“哦?总比为那不值一文钱的图而竞价到几白万的败家子好吧!”
“是吗?浪子是可以等待他回头的,而毒妇却是令人无法忍受。”
小迸还要说此什么,船笛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哈!我何必把时间浪费在你这个老土的身上?”她跨出房门,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辛笠等她走出一段距离,才用双手圈着嘴大声的喊着:“罗宾汉!”
原本闹烘烘的大厅,因为辛笠的叫唤声而突然安静了下来。众人均盯住僵在原地的小迸。
不会吧?他不会这么恶劣吧?
“我在妳的背包外袋里留有联络地址,如果妳怀孕了,记得来找我。”辛笠高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