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洒在武士们的头上,但大伙仍一动也不动。
他们好像看到不该看的事情了!鲍爵夫人她……她……
“你们觉得怎么样?”麦隆面无表情的问。
没有人敢回答。
“麦斯。你说。”
“呃……呃……公爵夫的的舞姿独创一格,使人难忘。”
麦斯小心翼翼的回答。
“索恩?”
“呃,夫人的个性使人印象深刻,”索恩有感而发。
“华伦,你呢?”麦隆再问一名手下。
华伦想了想,“我希望也能娶一个这样的妻子。”
麦隆大笑起来,武士们感到不可思议,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那我们还等什么?”他一扯僵绳。
“可是大人,这桥已经断了。”
“跟着我走吧,山谷的另一边还有一座备用桥。”
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去。
第八章
狩猎的小屋由两间约十坪大的木屋组合而成。一边是马厩,另一边则是狩猎者暂住的场所。
屋里的中间有个炉子,此时,火约的木材燃烧得噼叭作响,依莎贝睡在此地上高出一尺的床上,整个人卷缩在毛毯里。
炉火上有一锅她喝剩的肉汤,墙壁边的橱柜里满脑一堆她早放置好食物。
由于万事俱备,所以她高枕无忧,呼呼大睡。
蓦地,大门的锁被插入的刀给撬开了,一个黑影潜了进来。
炉火的微光使他轻易的瞧出室内的陈设,很快地找到了毛毯下金黄的发丝。
那黑影低声轻笑,大步朝床边走去。
癌,他小心的翻开毛毯,依莎贝睡得很沉。完全没有受到干扰。
他温柔的面庞贪婪的欣赏着她的美丽,这个野姑娘不断的出状况,他却乐于为她奔命。
唉!我的夫人,我该拿你怎么办?麦隆靶到哭笑不得。
仿佛听见了他的叹息,依莎贝突然睁开了眼.眼着的黑影令她不相信的眨了眨眼。
没消失!下一秒,她扯开喉咙尖声叫了起来。
那黑影迅速的语上了她的嘴,依莎贝不依的用手抓他,用脚踹他。
“嗯哼!”麦隆痛苦的申吟一声,旋即整个人扑向她。
依莎贝张口狠狠的咬着他。
麦隆忍不住哀口叫了出声,“松开口,依莎贝。”
“麦隆?”她口齿不清的探问,一排贝齿仍紧咬着她的猎物不放。
原本站在外面的武士们听见了依莎贝的尖叫,只是彼此对望会心的一笑,但坎莫公爵会叫,那可就不一样了。
他们先是怔了一下,接着全冲了进去。
平常严肃的公爵辛辛苦苦所塑造的形象,全被妻子击个粉碎。
他压在依莎贝的身上,狼狈的抽动被她蹂躏的手。床上的毛毯被踢到地上,露出依落贝光滑无暇的大腿。
看起来就好像——他正想霸王硬上弓。
鲍爵也太心急了吧!武士们心想,脸上已全是暖昧的笑意。
“没事吗?马牵进马厩了吗?”坎莫公爵恶狠狠的斥喝着,但已不像平日一般使人惧怕。
不知道是谁先笑了起来,接着其余的武士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团,才又开门出去。
“你可以收起你的利齿了吗?”麦隆讽利身下的妻子。
依莎贝赶紧放开,但大概是咬太久了,她还忍不住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唇,她似回味无穷。
“谁教你不敲门,像个小偷似的。”她强辩。
“以你这种死人式的睡法,屋顶塌了你也醒不来。”他回敬一句。
“胡说,我不是醒了?”
“这倒是个奇迹。”
“哼。”她嗤之以鼻的坐起来。“你是怎么过来的?桥不是断了吗!”
“走便桥。”
“在哪里?我怎么不曾发现?”
“不告诉你,免得你又把它弄断了。”
“才不是,要不是那些狼……”
依莎贝警觉的住口,但是为时已晚,只见麦隆眯起眼,面色不善的盯着她。
“狼?是的,我差点忘了,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想起她差点就被狼群瓜分,他一阵哆嗦,心有余悸,又开始咆哮,“这么寒冷的天气,那些狼为了寻找食物,甚至连熊也敢攻击,你天杀的跑出来干什么?”
依莎贝被他的音量弄得耳膜轰轰作响。“我又没碰过狼,怎么知道?”
“这是常识。难道那些狼会跑到你面前跳舞,告诉你,它就要来了?”麦隆不客气的指责。
依莎贝听得为之气结。根本没有什么罗蒂克,她真笨,竟会幻想在麦隆身上挖掘出一丝温柔的气质?
倒回床上,她拉起毛毯裹着背对他,干脆不再理他。
麦隆粗鲁的掀开毛毯。
“干什么?”依莎贝凶巴巴的问。
“武士们又饿又冷,有食物吗?”他不当一回事的说。
依莎贝真想狠狠的再咬他一口,不过她的神情泄漏了她的想法。
“哦,我可不算是食物之一。”麦隆挪揄道。“除非你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不理会他的情色暗示,叹了一口气,她认命爬下床,为男人们准备了肉汤及面包后,无视于他们的存在,又躲回了床上。
填饱肚子后,武士们席地而卧。
麦隆走近床,习惯性的坐在她身边。
“滚开,”怕再闹笑话,她杏眼圆瞪,小声的对他耳语。“别睡我的床。
麦隆不理会她,抓起一条毛毯丢向华伦。“给你。”随即又抓起几条毛毯丢向索恩及其他武士。
依莎贝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及身上仅剩的一条薄毯。
“太冷了,武士们又累,不能冻着他们。”他像个仁慈的领主,接着俯在她耳边低语:“现在你可需要我的温暖了。”说完就躺下床,拥她入怀。
她还能说什么?依莎贝无语。
麦隆大方的占据她的所有物,还不客气的搂她而眠。“柔软。”他抚着她的背,满足的喃喃自语。
武士们均匀的呼吸声陆续的传来,身旁的麦隆也进入了梦乡,熟睡的模样,犹如天真的男孩子。
依莎贝看着麦隆沉睡的面容,心想,她的爱人如她所愿,踏雪追踪她面来,虽离她想像的差距甚远。但他对她总算是有心。
虽不满意,但可接受。她对他下评语,甜甜的微笑起来,而后也沉沉睡去。
半夜,她爬起来,离开了麦隆的怀抱,悄悄的下床。
披上了大衣,她准备离开,在经过床边时,麦隆突然一拉,依莎贝来不及尖叫便倒进他怀里。武土们反应敏锐,全跳了起来。
“你干什么?”她怒斥。
“我也正想问你。”
“问我什么?”
“在这么冷的天里,要出门散步吗?”他嘲弄。
“上厕所。”
“什么?”他明知故问。
“上厕所。”她甩开他的钳制,挣扎的站起来。“在这么冷的天气,难道就不用上厕所?”说完,她怒所冲冲的走出去。
武士们个个立即躺回了原处,聪明的闭上眼。
麦隆倒颇为释怀,他咧着嘴,自娱的笑起来。
第二天,依莎贝醒来时,四周一片安静。
她披着毛毯下床,窗外的雪已停,皑皑的白雪看来分外耀眼。
马厩那边传来了声响,她循声走了过去,除了麦隆那匹坐骑正在嚼豆子,发出规律的声响外,已不见其他的马匹。
出去了吗?
她才想着,便看见麦隆独自走进了马厩。
“他们呢?”她问。
“回山庄了。”
“喔,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不急。”
“不急?”依莎贝怀疑的重复。
“呃……马的蹄铁掉了,等他们再送另一匹马来。”麦隆避开她的眼神解释道。
“原来如此。”
“这附近也有浪群出没,别再独自出门,好吗?”
他专注的凝视她,希望能得到她的承诺,依莎贝觉得自己又要陷入他的柔情之中了。“好。”她慌乱的回答。
“很好。”麦隆显然对她的表现很满意,他那大男人的模样又出来了。“我饿了,有什么东西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