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青观察家惟一个星期了。
传过来的资料与老板查的大致相同,但却少了十岁以前的生活。
见家惟无趣的在家中走动,他微微扯动那不轻易上扬的嘴角。
他敢打赌何家惟不知道什么叫享受。她对物资生活的口味陌生得犹如刚出社会的新鲜人,搞不清是好或坏。
但为什么在酒店里。她除了对王姓商人的纠缠感到不耐烦外,对其他的客人倒是能应付得犹如个中老手般呢?甚至让老板觉得她是可塑之才。
而对于她坚持不让客人带出场的态度,老板认为她只是为了提升自己的筹码罢了。
穆子青又微微一笑,谁会想到家惟竟还是处女?
现在家惟又在房中无聊的四处走动了。
她看向他监视的镜头,并且走了过来。
这是一大片梳妆镜。家惟模模镜子,然后走到镜侧,用力的推动着整个梳妆台。
见到镜背是一片厚实的墙壁后,她量量镜子的厚度,满意的又将梳妆台推回原位。
穆子青在心里冷笑一声,他早就注意到这个女人这几天若有似无的在侦察房子的四处。但她怎知这摄像机镜头薄得如一张纸,可以隐藏在镜子里头呢?
家惟摊开四肢成大字型的仰躺在床上。她张大的眼睛里真的只剩无聊。
望着那张细致的小脸,既不美艳也难称风骚,明知她有问题,自己却仍想沾染她。
他到底怎么啦?这种情形在他那引以为豪的脑袋里是从来不曾发生过的,难道……
家惟突然又动了起来。
穆子青见她又走到镜子前,她用手顺顺那齐肩的秀发,又将脸移向镜子前,近得仿佛正盯着自己……或他?
她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了吗?
穆子青回盯着家惟,他单手支着下巴,表情是一贯的高深莫测。
良久,家惟眨了眨她那明亮的双眼,调皮的像想到些什么似的嘻嘻一笑,回身走去关起房门,又转了回来。
她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他好奇着。
只见家惟揉揉自己的两颊,然后双眸一暗。单纯的女孩不见了,她像是换了个人——不,是变成了女人般。
又像是忘了什么,她又变回“原型”的走到化妆台前,只见她挑啊挑的抽出一支口红,然后对穆子青张大了口,开始在她优美的唇形画上鲜红的胭脂。
穆子青扩大了嘴角的笑意。
时间已近黄昏,家惟将室内的灯光调柔和一些,然后又走到镜子前,换上了微醉的双眼,露出妩媚的一笑。
穆子青的心漏了一拍。
她拢起秀发,神态慵懒的将手挑逗的接近胸前,然后向上攀至肩膀,她的表情更诱人了。
她将手移至衬衫的扣子,轻轻的解开一颗,然后又一颗,胸前微敞的衬衫因呼吸而起伏,酥胸若隐若现。接着,家惟顺势将带进衬衫里,仰头轻喘了一声,表情像是激情无限。
穆子青一瞬也不瞬的紧盯着荧光幕。他姿势不变,表情也依旧,但额角却冒出了汗珠。
家惟继续着她的表演。她解开了衬衫全部的扣子,露出了她白色的蕾丝内衣,然后她缓缓的摇动身子,让衬衫随着自己的韵律褪了下来。
穆子青打量着眼前的美景,这女人有着健康的肤色而且骨肉均匀。他望着那微喘的胸部,潜伏在心底的更加蠢蠢欲动。
家惟伸手拨开牛仔裤的扣子,拉链也刷了下来。她两手扶在腰侧的臀上,插入牛仔裤里,轻摆着臀,学着玛丽莲梦露的表情,让牛仔裤慢慢的落了下来。
穆子青的汗流得更多了,他不晓得自己还能逞强多久。这女人生疏的煽情表演居然让他看的血脉偾张。他应该关掉监视器的,但手却迟迟不肯按下,心也在呐喊着还要更多。
牛仔裤已落在家惟的脚底,她穿着同色系的蕾丝底裤。穆子青的心急剧的跳着,他回忆起那夜抚模她光滑肌肤的感觉。
接着,家惟轻柔的搓着她的双脚,以最娇媚的动作想把牛仔裤卸下来。
穆子青等着、等着。
他想像家惟接下来的动作,想像着她罗衫尽褪的模样,想像着他所有想的到的激情画面……
“咚”的一声让穆子青回过了神。
“Shit”家惟倒在地上,喃喃咒骂着卷在脚上的牛仔裤。
看着她奋力的拨开牛仔裤,狠狠的把它扔在角落里,然后朝浴室走去,穆子青整个人又傻了眼。
怎么回事?
水声哗啦啦的响了起来。
咦,结束了吗?
不!她怎么可以?
穆子青全身的细胞都呐喊了起来。
她怎么可以在这个节骨眼停下来?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他脑海里仍停留着刚刚的画面。
不够,不够,他还要更多!
必上监视器,他闭上了眼。不行,这个女人还有问题,不能碰!他理智的分析着。
去找珊咪吧!他想起另一个情妇。珊咪既温驯又懂得进退,在她身上他可以得到满足的。
他又想起家惟刚刚被牛仔裤绊倒的模样,忍不住失声笑了起来。
唯美的画面竟以如此狼狈的模样收场,恐怕是她自己始料未及的吧!
拿起车钥匙,他走了出去。
法拉利房车驶进小洋房。
穆子青没去珊咪那儿,当他看请来时路时,已经可以听到海边的浪潮声。
他警告自己正在玩危险游戏。
但这警讯非但对他产生不了任何的影响,反倒增加了他的挑战意识。
他自嘲的笑了笑,话又说回来,从以前至今,他的生活不都是这么走来的吗?
寂静的四周只剩虫鸣,凉爽的海风徐徐的在夜里独游。
穆子青坐在车内,摇下了车窗,他就这么坐着、想着、挣扎着。
从来没放纵过自己的感情胜过理智,但这一次任凭他再怎么克制,手脚始终不听使唤。望向二楼那盏昏暗的灯光,那小妮子恐怕早已进入梦乡了吧。自己在干什么呢?
上去吧!上去与她温存吧!把矛盾留到明天吧!他心中的小恶魔轻哄的怂恿着他。
他想像着那玉体横陈的模样,想像着她双臂搂着他劲项的模样,想像着她姣喘陶醉的模样,想像着……想像着……
然后他放弃了,放弃了他的矜持出了车门,矫健的跃过大门,攀向二楼的阳台,俐落的跳了进去。
家惟如他预料的早已沉睡。她侧躺着,薄被只盖至腰际。
虽没有一袭性感的睡衣,但穿着白色紧身背心的家惟看起来仍是那么的秀色可餐。
穆子青轻轻的坐在床上,家惟背对着他,完全不晓得房内多了一个人。
她双手抱着一只枕头,亲密的将它拥在胸前。忍不住的,他俯身低下头轻啄她柔女敕的劲项,磨蹭着她细致的粉颊,忘情的吸取她身上的女人香。
然后,穆子青胸前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他被偷袭了。
大脑来不及思考,他本能的挡住下一波的攻击。
一抓一剪,他制住了一双手臂,又将踢过来的双腿紧紧的用脚扣住。
“你干什么?”他低声斥喝。
家惟那紧绷的身体突然整个松懈了下来。
“是你呀!吧什么鬼鬼崇崇的?”
穆子青好笑的放开她,“除了我,还会有谁?”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宵小啊!”
唉!原本罗曼蒂克的景象居然会想成宵小来访。这女人全身没有一个情趣细胞,他不晓得自己为何还会对她如此留恋?
“你来干什么?”
见到家惟那狐疑的表情,他突然生起自己的气来,自己为什么要对她寄望过高呢?
他起身拉开衣橱,根本不搭理她,拿了件睡袍就往浴室走去。
冷水从头倾泄至脚,冲去了他的,也洗尽了他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