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宥淮?”站在他们身旁的卓定敖凝紧一双浓眉。
“聂宥淮。”瞿?NB72E?却没听清楚她说的是谁,他一心只记得要安抚这唯一的宝贝女徒儿,“好好好,师父立刻去将他千刀万剐,以泄宝贝星儿的心头大恨,如何?”
“好好,就这么办,就这么办!”古雨枫这才破涕为笑的连连点头。
卓定敖和黑衣大汉互视了一眼,心里同时纳闷着,明明他们派到古府的探子都跟他们说聂宥淮跟她的感情十分要好,两人还如胶似漆呢!但看她现在这么痛恨聂宥淮的样子,实在与他们打听的事实不符。
“星儿,项伯父和壑山寨里的人都好吧?”卓定敖故意问。
迸雨枫这才记起了这天崩地裂的大事,连忙拉着卓定敖就想往外跑,“定敖哥,不得了了,爹和壑山寨里的人都被聂宥淮他爹抓到地牢去了,爹爹特地嘱咐我一定要找你去救他们。”
“喔?”卓定敖的眼神闪烁着一抹精光。
“喔?喔什么呀!事情已经紧急至此了,你还有心情喔啊!快跟我走啦。”古雨枫急道,她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很怕她爹会出意外。
“等等,项伯父他们暂且不会有事,你先别急。”说罢,他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也示意她跟着坐好。
“爹不会有事?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古雨枫看他那泰然自若的样子,有些明白了,“你早就知道壑山寨上发生的事了对不对?”
“没错,而且我还知道壑山寨之所以被找到,还是因为你告诉你未来夫君聂宥淮的。”
“你……你们……”她又指向瞿?NB72E?,“原来你们什么事都知道了,就放我一个人自己着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悦地问。
“没的事,星儿丫头,我们也是最近才得知这项消息的。”瞿?NB72E?连忙解释着。
迸雨枫怀疑的看了他一眼,承认道:“没错,当初山寨的位置是我告诉聂宥淮的,可是那都是你们害的,谁要你们不带我到江南来,聂宥淮说要带我到江南玩,我信以为真才会……才会上当的。”
“这么说是我的错了?”卓定敖问。
“一半一半喽!”
“你……”卓定敖真让她给气绝,这也能算到他头上。“好吧!那请问古大小姐、未来的聂少夫人,你对这件事又将如何处置?”
“当然是赶紧去救我爹啦!”她横了他一眼道。
“是吗?”卓定敖嘲讽着:“那你有没有想过,若我们如愿的救出项伯父,恐怕对你那未来的公公仕途有害。”
“那关我什么事?更何况人命关天,谁理他什么仕途不仕途的?”古雨枫这才注意到他话中的讽刺之意,“喂!卓定敖,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何必夹枪带棍呢?是,我是聂宥淮的未婚妻又如何?哼!版诉你,姑娘我现在已经决定不嫁他了,你最好别再叫我什么聂少夫人的。”
“你决定不要自己的未婚夫?”瞿?NB72E?听得差点没跌倒在地,从他长耳朵以来,还没听过这么荒唐的事呢!
“没错,聂宥淮花心又,还跟一大群女人纠缠不清,哼!若你的宝贝徒儿嫁给了他,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你说是不是啊?师父。”她问瞿?NB72E?。
“是……”聂宥淮当真如她所说的那么坏?“不过……”瞿?NB72E?就是有说不出的不对劲。
“别不过了,”古雨枫眼眸转动,突然想起了一个好计谋,“这样吧!就由我去引出那大骗子,然后再由你们收拾他,到时候我们再将他捆回长平去找他爹爹换人,你们说好不好?”
天啊!这……这是身为人家未婚妻该说的话吗?竟然这般陷害未来的相公而不留余地,这下没人再敢相信她是因为爱聂宥淮而指引他去抓项钊了。
“可是据我所知,聂宥准并非泛泛之辈,想抓他恐怕没这么容易。”瞿?NB72E?先知先觉地道。
“嗯!这……”聂宥淮的武功不弱她是很清楚的,“对了,那简单啊!如果你们怕打不过他,我可以事先让他服下迷药,以绝后患。”
“不行。”她的话一出口,瞿?NB72E?和卓定敖二话不说的连声反对。
“为什么?”
“我‘天绝派’好歹也是个明门正派,才不做那种偷鸡模狗的事呢!”瞿?NB72E?正直又顽强地道。
“没错,那太不光明磊落了。”卓定敖道。
“光明磊落?”古雨枫气得大叫:“什么光明磊落?当初我爹和女乃娘一起陷害我、迷昏我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替我抗议?还有,聂宥淮他骗我说出壑山寨的地点,那手法也不见得有多光明磊落啊!”
“反正不行就是不行。”卓定敖固执的说。
“好吧好吧!既然你们执意要当英雄好汉就随你们吧!到时候可别打不过人家反而求饶。”
“丫头,你怎么可以对师父和你师兄这么没信心呢?”瞿?NB72E?的语气好委屈。
“我说的是事实,如你们所讲,聂宥淮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瞿?NB72E?和卓定敖对看了一眼,有这种徒儿和师妹可真是不幸,只可惜他们都有苦难言。
“雨儿,我看见你了,别再躲了,快出来。”聂宥淮一把抓住往花丛里钻的人,不再让她有机会逃避。
“谁在躲你啊!我只是好玩,想去那里采朵花而已。”她信口胡诌。不过既然那么不幸被抓到,只好老实的出来了。
“你以为我今天才认识你?更何况要采花为何不走大路,而要往花丛里钻呢?”
“不然你想怎样?”她口气不佳的问。
聂宥淮凌厉的眼神紧瞅着她问:“你又怎么了?刚回这里的时候一天到晚跟着古伯母到处晃,把我一个人晾在一旁也就算了,现在看见我就躲着我,我什么时候变成了洪水猛兽让你这般害怕了?”
“哼!别说的好像我有多对不起你似的,谁知道你有多快活?”她略带酸意的道,为了怕自己心软,不能如期绑他回长平换人,所以这些天,她都尽量躲着他;当然也是怕会看到他和绛枫在一起,一想起他们曾那么亲密的拥抱在一起,她的心又无法自持地酸涩了起来。
“快活?”聂宥淮质疑问:“我何时快活了?”
“你……”古雨枫实在气不过他那没事状,再加上她不善隐瞒事情,索性将一切说出,“那天我看见你和绛枫抱在一起。”
“我?哪有?”他已经不记得这件事了。
“你少强辩了,就是在凉亭里,我看得一清二楚。”
“哦!你是说……”
“怎么,想起来了吧?花心大骗子。”
花心大骗子?聂宥淮非常不喜欢她这句话。
“既然你躲在一旁偷听,那你该听到我们所说的话,还有什么好怀疑的?”他并不认为他那天有什么逾矩之处。
“我才不会去偷听你们讲话呢!只是听到绛枫的哭泣声,一时好奇才会去看看的。”她撇了撇嘴,酸溜溜地道:“谁知道就那么凑巧看到大情圣在安慰人。”
“原来你是在吃醋。”他拧了一下她的俏鼻,弄了半天,聂宥淮总算搞清楚事情的始未了。
“哼!你想得美,谁会去吃你的醋。”她用开他的手,皱皱鼻头道。
“还说没有?我明明就闻到从你身上传来酸溜溜的味道。”聂宥淮坏坏地又贴近她的耳畔道。
“讨厌,人家香喷喷的,你才全身又酸又臭呢!”她连忙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