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凶什么凶?咳!你以为……咳……以为你凶我就会怕你,咳……哼!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万段呢……”项星怡也因激动的大喊而吸进更多的浓烟,整个肺部难受得像火烧一般,她好难受,难受的觉得自己快断气了。
“你……”本来还想好好训她一顿,但在看见她呼吸困难,整个人都快虚月兑后,聂宥淮开始着急起来。
“该死的房子,该死……”刚刚进来时没去多注意这房舍的建构,现在才发现怎么也走不出去,眼见怀里的娇颜越来越惨白,他没来由的心里一阵难受。
“从……从右方走过两座庭院,再……转左方走……”项星怡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困境,昏昏沉沉时喃喃的说出了路径。
“嗯!我知道了,你忍着点,我立刻送你出去。”他顺从的照着她所说的路径前行。
“不……我……我不走……你r…放开我……”她依旧推拒着。
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了,让他抱住的身子也有些颤抖。凝视着她脸色惨白的虚弱样子,聂宥淮倒宁愿她跟刚刚一样活蹦乱跳的大骂他一顿。
“你千万不能出事,你一定要活下去……”
不但是因为她长得简直跟古绛枫一模一样,而聂家和古家又是世交,见到她就犹如见到古绛枫般,他对她有股相识已久的疼惜感;更是因为她那生动活泼的表情强烈地吸引着他,让他不由自主的紧拥她。
面对着她几不可闻的气息,聂宥淮突然停止了移动,他的唇移向她,将自己体内的真气借由口传给她,以保住她的性命。
难以呼吸的痛苦,在她的红唇接触到一股温润后瞬间消失了,她下意识贪婪的吸吮着那减轻痛楚的来源,而后慢慢张开眼睛。
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聂宥淮那张俊逸的脸,还有他紧贴着自己的唇……原来他竟然乘机欺负她,太可恶!
“你做什么?大色鬼……”在恢复一些体力后,项星怡毫不客气的将他推开,顺道一拳打过去。
“哎呀!又一次恩将仇报。”见她有力气嚷嚷了,聂宥淮安心了许多。
当然,她柔美的唇瓣实在是令人留连……咦!不对,这么想,那他跟她口中的登徒子、大色鬼有何差别?不,他只是为了救她,是不得已的,对,不得已。他这样告诉自己。
“哼!没杀你算你走运,还敢跟我讨恩情?”项星怡想挣月兑他的怀抱,没想到才一转身,却让他给抓住了。
“你以为我会再让事情重演吗?”他点住了她的穴道,让她无法再挣扎。
“你这该死的大骗子。”任他揽在怀里又无法动弹,项星怡简直咬牙切齿,她发誓,从今天起绝不让他好过。
“啧啧!精力旺盛啊?”聂宥淮邪气的对她展露一个笑容,又伸手点住了她的哑穴,让她只能龇牙咧嘴愤怒地比手画脚着。“什么?你说什么?”他还故意跟她玩游戏。
放开我。项星怡用嘴形道。
“抱紧点?喔!我明白了。”聂宥淮刻意曲解她的意思,立刻又将她抱紧了一点。
你这大色鬼,快放开我!项星怡气愤得又一次以嘴形道。
“干嘛?还嫌抱得不够紧?是是是,如你所愿不就好了?”聂宥淮边说,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他抱着她穿过了两座庭院再向左走。
懊杀的登徒子!项星怡简直气得快抓狂了。
“什么?要我吻你?不行,我们现在的情况太危险了,先出去再说吧!”他谈笑自若地故意又扭曲她的意思回答。
你……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
“哈哈哈……”看她气得抓狂又对他莫可奈何的样子,聂宥淮忍不住发出一阵愉悦的朗笑,想到有这烈火般性子的她“陪伴”,他再也不会寂寞无聊了。不过首先要将她偷偷藏起来,不能让她承认自己与壑山寨有关,若她也跟项钊一群人一起被审,那岂不是太枉费了他救她的好意。
他抱着她一个纵身远离了那片火海。
长久以来困扰着长平县居民的壑山寨在猛噬的火焰中灰飞烟灭;而壑山寨里的山贼也让聂宥淮给全数捆回。
总算,这里又恢复了该有的宁静。
第三章
不可思议!这简直教聂宥淮难以相信。
原本他想将项星怡藏起,不打算让他爹娘知道还有这号人物,谁知道那多嘴的师爷竟然会去告诉他爹娘他那天救人的丰功伟业,害他无法如意。更夸张的是,他娘在看过那女子后,竟然宣称那女子是他指月复为婚的未婚妻?
炳、哈、哈,这真是荒唐至极,哪有可能会有这种事?
偏偏它就是事实。
从项星怡身上搜出一条心型项链后,加上她和古绛枫的容貌是那么的相似,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我从没听你们提起过这件事,而且也没听古伯伯他们说过?”聂宥淮提出了疑问。
“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一切都是怕你古伯母又想起这件难过的事。”王湘之叹了口气答道。
但另一个当事人项星怡却坚决不肯相信这件事。
“我不相信!我才不相信会有这种事!”项星怡压根儿不信。
受到浓烟熏呛,使得她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没想到一醒来,她成长居住的壑山寨没了;她爹及所有伴她长大的壑山寨人全都被囚禁;更好笑的是,聂宥淮的父母竟然还一口咬定她是他们世交好友古彻和连绣之女?
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转变,教她如何能够接受?
“乖雨儿,我们能够体会你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你真的是古雨枫。”王湘之温柔的道:“嗟!你身上这条链子证明了你的身世。”
“胡扯,这样的链子天下何其多,并不只有这条。”项星怡反驳。
“这你就错了,这条坠子是我聂家的传家之宝,更是我婆婆亲自为我戴上的,我绝不会认错。”这可是他们聂家只传长媳的宝贝呢!
“我不明白你说的。”
王湘之露出和煦的笑容,说出了十多年前的往事。
“宥淮的爹和你爹是生死至交的好友,而我和你娘又情同姊妹;在你出生前,我们几个人就做了个约定,若你娘生的是男孩,就和宥淮结拜为异姓兄弟;若她生的是女孩,就给宥淮做媳妇。但我们怎么也没想到,绣妹竟然会一次生下两个粉雕玉琢的女女圭女圭,而这条项链就是我亲自送上府帮淮儿订亲的信物。”
“哇!娘,照你这么说,我不就注定要娶两房媳妇?”聂宥淮漾开一抹邪魅的笑容问道,却惹来房里两个女子的大白眼。
“你想得美。”两个女子颇有默契的同时道。
“哼!我才不要嫁给你。”项星怡噘着唇斜睨着他道。
王湘之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盛满怒气的项星怡,心里暗自欣喜着。
“呵呵!这可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你们果真是上天注定好的一对儿。”
三年前聂??修才由杭州被指派到这里上任,若非如此,他们又如何能在此相会呢?可见他们的姻缘早已注定,经过这次的相遇后,王湘之非常深信这点。
“我们?为什么是我和他?”项星怡又狠狠地瞪了身旁那张可恶的俊尔笑脸一眼,回想起王湘之先前说的话,“你不是说还有个古绛枫吗?”
难道她就这么讨厌他吗?想他堂堂一个县令之子,外表又长得俊帅挺拔,不知道多少姑娘家为了看他一眼争破头呢!,这女子简直太不知好歹了,聂宥淮不满的想。
“雨枫,你是长女,我们家的媳妇当然非你莫属了。”王湘之笑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