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叹息不知不觉地由他口中溢出。
“喂!怎幺了,你不是一直想见你的琴儿姑娘吗?就快可以见到她了,还叹什幺气?”
比劭不解的问。
对谷劭来说,这段路犹如探险般刺激,虽然他深知此去可能是龙潭虎穴,也有可能无法回头,但是一想到可以目睹神秘的胭脂门,他就高兴得不得了,昨晚还差点睡不着呢!
他最喜欢刺激和冒险的事了!
“我好担心琴儿的安危。”华玦晨毫不隐瞒的说出了他最大的忧虑。
“有什幺好担心的?她可是那老太婆的心爱徒儿,虎毒不食子。”谷劭安慰的拍了拍华玦晨的肩膀安慰着。
“是吗?”华玦晨存疑着。
“如果你那幺担心的话,可以问问见过她的人。”谷劭指指从未出声的三位姑娘。
胭脂传使始终紧抿着嘴,不吭声;烟之画则从头到尾都不曾看他们一眼。
“咦!画儿,你的脸怎幺了?”华玦晨这才注意到烟之画脸上几条血痕,疑惑的问道。
烟之画依旧不吭气,寒着一张脸。
“哦!还真懒惰,居然连敷药都懒,活该你变成母夜叉。”谷劭讪笑着刺激她道。
“你……”烟之画终于有了反应,她气得恨不得杀了谷劭,她气愤地道:“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讨回。”
“呵呵,祝福你会有那幺一天。”谷劭“很有义气”的回答。
烟之画又狠狠地瞪他,而谷劭则一副不在乎。
“阿劭,你怎幺可以……”
“不用这招,她们会轻易让我们见烟之琴吗?”谷劭带点玩笑的问。
“但是一个姑娘的脸是最重要的。”华玦晨不以为意道。
“喂!『烂好人』,她可是杀了无数性命的杀手耶!我是『为民除害』。”谷劭顽劣的说。他对华玦晨救人,不分好坏非常的不以为意。
“不管如何,她总是琴儿的妹妹,你不该这样对她,琴儿会不高兴的。”华玦晨知道这点,换做是他,他也无法忍受别人伤害自己的兄弟。
“琴儿、琴儿!你一天到晚都在念这个名字,我听烦了,想帮你完成心愿还不好?”
比劭佯装生气嚷道:“我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好了,算我欠你一份,别生气。”华玦晨安抚着他。
“欠我?说得好听,何时还?说不定我们这一去有去无回?你呢,可以和你心爱的琴姑娘做对同命鸳鸯,我呢?唉!注定要亏本喽!”谷劭似真若假的道。
“那你就亏本好了。”华玦晨决定不理会他了。
“你真没同情心。”谷劭谩骂道。
华玦晨仅是一笑置之。他由怀中拿出金创药,交给烟之画,对她道:“勤劳点抹,你的伤口就会恢复的。”
烟之画望着手中的釉瓶药罐,心中一阵感动,她抬起眼正视着华玦晨,多看了他一会儿,这才忽然明白,为什幺烟之琴和杜丹苡会对他如此死心塌地。
“谢谢你。”烟之画将药重新还回华玦晨的手中,她出人意表的说;“我要让这伤留着做纪念。”
“纪念?”不关是华玦晨,连谷劭都愣住了。
“没错。”烟之画残酷的轻笑。
“喜欢的话,我可以再免费提供。”谷劭不知怎地有些不高兴。
“我喜欢你的头,你可以提供吗?”烟之画促狭的问。
“这当然不行,因为我的头是要留给全天下女人欣赏的。”谷劭得意洋洋的说。
“死不要脸。”烟之画咒骂道。
就在此时,原本的大片树林,忽地转换成全是碎石的羊肠小径,非常的不好走。
“哦!原来胭脂门就是建造在这种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也难怪武林同道没人能找得到。”谷劭自以为是的说。
“你若不说话,投人当你是哑吧!”烟之画真没见过比他还讨人厌的人,他父母生他真是造孽。
“我对你也有同感。”谷劭毫不客气的回讽。
华玦晨对谷劭的口舌只能大叹三声无奈,这就是他的好朋友。
他的心思再度转回烟之琴身上,俊逸的脸上出现了不安的神色,他就将要可以见到她了,可是,他们能顺利地相守在一起吗?
羊肠小径的尽头是一座小门,但见烟之画的手在上头模了几下后,厚重无比的小门突然自动打开来。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小门内居然别有洞天,青葱的绿树,层层分明的远山;更妙的是,金碧辉煌又不落俗套的建筑就好似琼楼玉宇般……令人不禁为之兴叹,而神往不已。
“漂亮。”谷劭由衷的赞赏。
“终于讲出一句人话。”烟之画淡淡的嘲谑道。
忽然,一位天真无邪的姑娘朝他们跑来。
“画儿,你终于回来了。”烟之书开心的笑着。
“我没死,你高兴吧!”烟之画没好气的回答,都什幺时候了,这小笨蛋还来叙旧啊!
“嗯!斑兴!当然高兴喽!”烟之书单纯的说。
华玦晨见她与烟之画如此热络,赶紧问道:“小泵娘,你知道烟之琴在哪里吗?”
烟之书睁大眼瞧了瞧华玦晨,就像发现什幺稀世珍宝般。
“你就是华玦晨啊!好俊哦!难怪琴姊好喜欢你。”烟之书开心的说道。
“烟之书,——”烟之画真恨不得将她给丢开,以免在这丢人现眼。
“做什幺?那幺大声。”烟之书无辜的回答。
“你……跟我走。”话说完,烟之画赶紧抓着烟之书离开现场,后头则传来谷劭轻朗的笑声。
“两位这边请。”胭脂传使带着华玦晨两人穿过重重回廊,往胭脂宫的方向前去。
“欢迎两位贵客光临。”胭脂姥姥亲切的说。
华玦晨和谷劭这又给惊震住了。
位于上座的人明明是位看来年仅三十余岁的美妇人,何以人人都称她为姥姥?而且她的长相和亲和的态度,真和外界所想的狰狞差太多了。
“见过前辈。”华玦晨有礼的拱手做揖。
比劭也跟着点头,不过他还是不怎幺相信这个女人会是令江湖变色的人。她,怎幺会有这种能力呢?谷劭存疑着。
同时胭脂姥姥也仔仔细细的观察眼前这两位英雄才俊。
华玦晨面如冠玉,温文儒雅的优雅气度,沉稳而内敛,也难怪教烟之琴死心塌地。
比劭则潇洒豪气,眉宇间尽是逼人的英姿,显得有些浮躁,玩世不恭。
“嗯!”她淡淡的点头。
“你不会让我们这幺轻易带走琴姑娘吧!有什幺条件可以说了。”谷劭首先发难问。
哼!也难怪一向古灵精怪的画儿会败在他手上,胭脂姥姥总算明白了这层道理。
“聪明。”胭脂姥姥赞许着。
她向一旁的胭脂传使使了个眼色,胭脂传使消失在另一边回廊的尽头。不一会儿她又出现了,不过她身后多了三个人,其中之一便是烟之琴。
“琴儿。”华玦晨见到烟之琴苍白到几乎血色尽失的样子,心痛的喊着,他的心阵阵抽痛,如同身受。
烟之琴听到这突如其来熟悉的叫喊声,倏地抬起头来看向声音的来源——是华玦晨!她是在作梦吗?
“琴儿,你怎幺样了?”华玦晨本欲踏出的步伐受到胭脂传使的阻挡,他只能遥远的问着她。
真的是华玦晨!她日夜思念的人。
“晨……哥——”烟之琴低声的呼唤,她原本娇脆轻盈的嗓音已然*'哑难听。
她的声音令自己都吓一跳,这才下意识地模模自己的双颊,赶紧别过头去。
“别看我,我这幺丑,你别看我。”晶莹的泪珠顺着腮边滑落,湿透了她的两颊,也润湿了她干枯已久的心房,她终于如愿的见到华玦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