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犷闭紧眼,他喜欢那种感觉,种怀念的熟悉而安全的香气,他不要睁开眼睛,因为,一睁开眼,可能什么都不见了。
"为什么你还不醒来呢?"
那声音是小荷的声音,那味道是小荷的味道,不过,睁眼所见到的,绝对不会是小荷,楚犷心里很清楚,绝对不会是小荷。
"阿戌戌,快点嘛,醒过来啦,我好无聊噢!"
阿戌戌。楚犷感觉到自己的鼻头有些酸,多少年没听到人这样叫他了,偷偷睁开一眼缝,眼前看到的,果然是自己最熟悉的脸庞。
"哈!我就知道你装睡!"
是个女人,一个成熟得滴得出蜜的女人,她高耸挺立的硕大双乳,很有重量的压在楚犷的脸上,楚犷高兴得不得了,这是他最喜欢的动作了,以前,他常跟她这么玩着,把自己的脸埋在她的双峰之间。
嗅着女人醇厚的体味,楚犷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兴奋了起来。
楚犷沉醉在女人的大胸脯里,自他幼时就一直在各种女人身上找寻这样的重量,这样的份量,但每次他也都以聊胜于无的心态,草草收场。
今夜,是怎样的一个夜晚,竟然让他找着了他的最爱。
用力拉扯着,楚犷想让女人的双峰,完全展现,但,无论他是怎样的用力,紧攀女人双乳上的细绳,却总是扯不断,在不断的努力下,细绳只是略略偏转了方向,在绳孔中,楚犷寻到了那因压迫而变得深沉的晕红。
"不可以喔,咱们什么事都还没办好,不可以喔!"小荷的声音,女人的脸庞下,小荷的声音闷闷的响了起来。
对啊,还要事情要做呢,可是,楚犷低吼一声。"我忍不住了!"
女人笑着推开了他,她的力量超乎想象的大,只是一个细微的小动作,竟推得楚犷退后了有两个人远。
"如果不行,为什么要挑逗我!"楚犷扯开嗓子,为自己抱起不平。
女人还是笑着。"阿戌戌,不是我挑逗你,快回老家一趟吧,赶快恢复记忆,那就天下太平了!"
"老家?你在说什么!喂,你,你不可以走!"在楚犷的叫喊中,女人离得他越发远了。
就在楚犷胸顿足之际,发觉自己满头大汗的醒了。
醒了,真的醒了,楚犷总算看清了自己做了些什么,满屋子摔烂的家俱,一床一地撕碎的衣裳,墙边地上小荷歪歪斜斜的躺着,楚犷完全不敢细看小荷的表情,她一身的青紫,已经说明了许多事。
颓然坐倒,楚犷发现自身竟残着斑斑血痕,轻抚去,楚犷明白那些血迹的由来。
小荷依旧倒在那儿,楚犷心虚地瞧着她幼女敕的胸部,本来一片是白女敕,眼下满满竟都是自己的吻痕、齿印,见着小荷的胸膛规律的起伏着,楚犷这才放下心,见着那片红肿紫青的胸脯,楚犷发现自己竟然又蠢动起来,用力咬紧牙根,大汗淋漓地站了起来,全身贲动的血脉令他双眼再度充血。
跳下床,冲到门外,褥湿的春夜,黏寒的夜风,吹得他更是血脉贲张,快步走到小曲池边,楚犷跳入池中,冰冷的池水稍稍降低了他蠢动的春情,在朝日初升,一片蒙雾之中,楚犷禁不住的,狂叫了起来!
第七章
"哼哼,还说要带人家出去玩呢,现在怎么样?自己笨笨的躺在床上,不能动了吧!"小荷一边绞着浸了水的毛巾,一边着刚端上来的菜汁,嘴里还不忘消遣人,看来真的很忙很忙。
"就有你这种笨蛋,大半夜不穿衣服就跑去泅水,昨天很冷嗳,你以为你真的好厉害吗?"小荷将冰凉的毛巾覆到楚犷脑门上,又去煽那碗热得冒烟的药。
楚犷可怜兮兮的躺在床上!他病得只剩下听训的力气了,那夜实在是大可怕了,从小曲池离开后,楚犷就觉得身体不对劲,原先吹来黏热的风变得阴冷,从心下升起的寒意包里着楚犷全身。
他迅速回到房里,用最后的力气收拾了一下,把小荷身上的伤口拭净,上了消肿止瘀的软膏,换上干净的衣裳,再把她抱回她的小房的床上,然后……然后呢?
等他再有意识时,已是一屋子的人,听说,他可是整整病睡了三昼夜,小荷更是哭得是连声音都没了,又再休养了两三日,情况总算稳定了下来,大家也才渐渐放下心来。
记忆中,楚犷除了刚搬到这儿时生了那场大病,之后,再没生过病了,唉,老人家说的真是没错!不常生病的人,一生起病,一定是大病一场。
这句话用在楚犷身上,真是再适合也不过了。
"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楚犷虚弱的摇摇头。"话都被你说光了,我还说什么?"
"噢,你在嫌我喔!"
"不会。"楚犷轻咳了两声。"不过还好,你没有事。"楚犷小心的看着小荷的小脸,嘴边还残留着小小的裂伤,但整体看来,容光焕发,神采飞扬,显然那天楚犷做的浑蛋事并没有伤到她的心,或者,她根本忘了。
"我怎么会有事?听我爹娘说,打养活我起,就没生过病呢!"小荷高兴的答应着,她喜欢楚犷关心自己,看到他没事了,她的心里就觉得高兴。
使力一笑,牵动了嘴角的伤,麻麻的疼痛让小荷忘却的紧张又浮现出来,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真的只是一场梦吗?小荷努力的让自己相信那天真的只是一场梦、一场恶梦,她醒来的时候不是在自己的房里穿着自己的衣服,犷少爷那里也是一样,统统都是干干净净的,一切都好好的、都好好的。
只除了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怪伤,莫名其妙的疼痛,她本来想一早就问犷少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哪里晓得就这么巧的,犷少爷生了重病了,很重很重的病,唉,真是太巧了一点。
看着楚犷病得有些泛黄的面色,小荷深吸口气,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犷少爷,你真是大没有用了啦,那么大的一个人,还会生病,像小荷我,从来都不生病的呢。"
"不要说这种话。"有些事,可不能随意乱说。
"好啦,应该够凉了吧,来,我扶你坐起来一点,我们喝药了喔!"小荷吃力的把楚犷拉得高一些,然后把药端来。
楚犷把自己撑得高了点,接下药碗。"咧,好苦,不喝!"
"良药苦口嘛,谁教你自己笨,生病了,怪不得人的,要喝得光光喔!"楚犷身体稍好一些,小荷的态度就凶蛮起来了。
"嗯。"楚犷喝完了药,看着小荷为自己忙里忙外的,心下又怜惜起来。"你瘦了。"
小荷闻言,赶紧扯开衣领,往下探看。"真的吗?怎么办,那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像娘那样,有那么多的肉?"
楚犷被她逗得好笑,才刚想笑,又呛咳了起来。
"唉呀,怎么还在咳呢?你真是大没用了!"忍不住又开骂的小荷,虽是满脸的关切,嘴里可是一点不饶人。
"好啦,过两天我应该就好了,到时候,我再带你出去玩。"
"好啊,我们要去哪里玩?"
"我们去我以前住饼的地方。"楚犷急着想要把话题带开,面对小荷,他还是没办法那么样态苦自如。
"噢,你是说回到天屏湖边上?"
楚犷听到"天屏湖"三个字,就像触了电一样,整个人弹直了起来。"你说什么湖?"
"天屏湖啊,有什么不对吗?"
"天屏湖,对、很对,天屏湖。"楚犷像着了魔似的,连眼神都变了。
小荷皱着鼻子哼道:"真不晓得你在干什么,难道这次又把脑子给烧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