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为此必须杠上魏夫人那个老巫婆,她也在所不惜!
洁玉双手握拳,给自己打气。
到了魏家庄园门外,掏钱付了车费,她身上只剩下不到十块美金的零钱。
“小姐,你确定是这里吗?”看看眼前气势恢宏的庄园,再看看这衣着寒酸的东方女孩,司机忍不住问道。
“没错!”洁玉肯定的点点头。
她记得当年她们母女就是被人从这大门赶了出来,就像是被丢出去的垃圾一样!洁玉瞪着气势非凡的雕花大门,一双眼睛像要喷出火。
“你真的……”确定吗?司机原本还想问,却被她杀气腾腾的样子吓了一跳。
这女孩可爱归可爱,可她脸上的表情却像是来寻仇的,算了,反正他也将人送到了,还是别瞠这浑水了。
司机不再多问,很快的开车离去。
洁玉大步走向魏家庄园的大门,看见门旁的对讲机,却故意忽略它的存在;她也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器录下,可她已顾不了那么多,一心只想发泄自己的满腔怒气。
她已经憋得够久了!
“魏景易,你给我滚出来!魏景易……”洁玉一边大喊,一边对着铁门拳打脚踢,好像那不是门,而是那个可恶的男人。
哼!她才不承认他是自己的哥哥!
“谁在外面捣乱?再不离开,我就要报警了!”铁门很快被打开,一个穿着制服的仆人出现在她面前。
“我要见魏景易。”
“你是谁?”仆人打量她一番,对她身上廉价的衣服嗤之以鼻,“我们少爷没空见你们这些闲杂人等。”
“让我进去!”洁玉想冲进去,却被他横臂挡住。
“你搞清楚,魏家庄园可不是让人随便撒野的地方!”仆人出言恐吓。
“你让开,我要见他!”洁玉仍想往里面冲,却敌不过仆人的蛮力,被他用力一推,差点摔倒在地。
“你这个疯女人还不快滚!”仆人一脸嫌恶的想关门。
“魏景易,你给我出来!魏景易……”洁玉整个人巴在铁门上,扯开嗓门大喊。
“滚开,你这疯女人!”仆人伸手去扳开她的手指头。
“魏景易、魏景易……”她的手指被他扳得好痛,可倔强的洁玉打定了主意不放手,而且还喊得更大声。
“出什么事了?”她身后传来了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
洁玉转过头,看见一个头发雪白、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正笑咪咪的望着自己。
想到自己姿势难看的攀在铁门上,她不由脸一红,尴尬的从铁门上爬下来。
看见她,老人的眼睛一亮。
“老——”仆人看见老人,必恭必敬的招呼,却被老人打断。
“仗势欺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老人教训仆人一句后,又转向洁玉,“女孩,你找这家主人有事吗?”
“我要找魏景易……”算帐!眼前的老人让洁玉心生好感,她硬生生的咽下到口的“算帐”两字。
“家大业大的,居然连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来,还是让我老人家代替这家的主人尽尽地主之谊吧!”说着,老人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就要往里面带。
洁玉只来得及提起自己的行李,就身不由己的被他拉着往里面闯了。
魏家的仆人不知是被老人大胆的行径吓住还是怎么的,竟然也没想到要拦住他们,任由他俩长驱直入。
路过花园里的那棵大橡树时,洁玉不禁瑟缩了一下,不过越来越高涨的怒气只一瞬就击败了心中的恐惧——魏家的男人女人都是大混蛋,这次她要连妈妈的帐一起和他们算!
“你真这么觉得吗?”
听见老人的问话,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说出心里的话。
“嗯。”她重重点点头。
“我也觉得魏家的子孙欠教训。”老人点点头,表示赞同。
向路过的仆人问了魏景易的去处,老人带着洁玉走进主屋,步上二楼,书房已近在眼前,洁玉甚至还听见那曾经让自己迷恋不已,如今却是痛恨至极的男性低嗓。
魏景易,这次你别想再用花言巧语来骗我!
洁玉冲动的抬起脚,想要一脚踹开门,却被老人及时制止,连带还捂住她的嘴巴。
“唔……”看不出老人年纪这么大,居然还这么有力气。洁玉一时被制得牢牢的。
“听听又何妨呢?”
“听听……”
倾听书房里传出的声音,洁玉这才发现就算心里恨着魏景易,可她的耳朵仍是贪婪的捕捉着属于他的声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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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景易从疯狂的母亲脚下抢救出相框,可瓷制的相框外壳已经碎裂,而照片也被蹂躏得不成样。
“小狐狸精,你休想勾引我儿子!”魏玛格仍义愤填膺的。
“妈,你别这样,不关她的事!”魏景易既气恼母亲的泼辣,却又感到悲哀,就算洁玉想勾引他也不成啊!他们可是兄妹呢!
他从破损的相框里小心翼翼的取出照片,痛心的抚过那上面的皱痕……咦?这张照片怎么这么厚?
魏景易翻过照片,发现后面居然黏着几张纸。
他快速的取下那几张纸,好奇的摊开一看,这一看不由得脸色大变。
“妈,这是怎么回事?!”魏景易用力的将纸递到魏玛格面前。
“什么?”儿子难看的脸色让魏玛格有些心惊,她接过手,细瞧那几张被魏致名小心的藏在相框里的资料。
其中一张是DNA的检验报告,监定的结果是魏致名与魏景易的DNA不符,非亲生父子。
另一张则是一封写给魏致名的勒索信,信中威胁若不交出一百万,他们就要将这件丑闻散布出去,让他们“父子”俩成为上流社会的大笑柄。
“易、易儿……”平素咄咄逼人的魏玛格,第一次哑口无言。
“妈,我的父亲到底是谁?”魏景易沉声问,表情阴沉得吓人。
“我、我……”
“告诉我!”魏景易大吼一声。
“这,这就是你父亲……”魏玛格终于被逼出实话,抖着手指着那封匿名信,“写这封匿名信的人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虽然时隔二十三年了,可是魏玛格仍能轻易的认出卡尔·洛伦那手蹩脚的字迹。
“写匿名信的……”难道说……
“易儿,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我以为洛伦他永远都不会出现在我们生活里……”魏玛格抓着他的衣袖,拚命的解释。
“妈,是你分开了我们父子?就像你分开了父亲——分开了洁玉他们父女一样?”他痛心至极,不敢相信母亲会是这样的人,他一直以为母亲只是骄纵任性了点啊!
“你听我说啊!洛伦他骗了我,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富家子,而是一个无耻的骗徒!这种人渣本就应该被关在牢里老死的!他当年因一桩诈骗案而被判了无期徒刑,不是我故意分开你们父子……”魏玛格语无伦次的解释。
原来他竟是一个诈骗犯的儿子啊!还真是优良的血统呵!魏景易忍不住惨笑。
“『他』知道你是怀着孩子嫁给『他』的吗?”魏景易已不知该如何称呼那个一直被他称为“父亲”,事实上却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只能含糊的称之为“他”。
“我……我不是,我遇见洛伦的时候就已经嫁、嫁……”魏玛格吞吞吐吐。
原来他还是母亲偷情的产物!
“哈哈哈……”魏景易自嘲的疯狂大笑。
“易儿,你怎么了?你、你不要吓我啊!”他的反常让魏玛格害怕极了。
“妈,你为什么要生下我?”魏景易激动得眼眶泛红。
知子莫若母,他不懂像他母亲那么自私的人,怎会愿意生下他这个血统低劣的孩子?